晚上,阮初微跟阮春生聊起了白天的事,阮春生听到徐寡妇的名字,皱了皱眉,“那个女人不是个好的,以后你见着她离远一点就是……”
阮初微很少见到阮春生的脸上出现这么明显的厌恶的情绪,也不知道徐寡妇做了什么令他如此讨厌,不会是勾引他了吧?阮初微暗暗猜测。不过见阮春生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阮初微就没有问,只是将徐寡妇加入了自己心里的“黑名单”。
这日,阮初微照旧去河边洗衣服,遇到了刘家嫂子她们,笑着开口打招呼,只是刘家嫂子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阮初微接连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刘家嫂子,你这是怎么了?”阮初微担忧地开口问道。
“没事,我就是昨晚没睡好……”刘家嫂子笑着开口。
“阿姐,还说没事呢,昨晚我可是听到你和刘大哥吵架了,肯定又是因为徐寡妇吧?”旁边一个女人忍不住开口。
说话的女人叫赵娘子,就住在刘家嫂子隔壁,和刘家嫂子的感情很好。
“阿姐,好端端的怎么和刘大哥吵架了?是不是那个女人又出来闹幺蛾子了?你不妨说来听听,我们也好帮忙给你出主意……”另外一个女人一脸关心地开口。
刘家嫂子在村里的人缘很好,平常乐于助人,听到她和刘木匠吵架了,这群女人就有心想要帮忙。
刘家嫂子苦笑一声,“这事儿说来话长……”
原来昨日刘家嫂子有事回了娘家一趟,傍晚才回来,却发现自家厨房里的蔬菜瓜果少了,这倒无所谓,最关键的是放在里屋的银钱也少了,刘家嫂子大惊,以为家里遭贼了,问了刘木匠,结果他却支支吾吾地说借给徐寡妇了。
刘家嫂子气愤不已,说得好听是借,就没见她还过,这会子还被她拿走了一大半银钱,那些银钱都是刘木匠辛辛苦苦赚回来的,她存着还准备过段时间将自家的屋子翻新一下,这被徐寡妇“借”走了哪还能回来?为此刘家大嫂和刘木匠吵起来了,气得一夜都没睡。
赵娘子一脸愤愤不平,“阿姐,徐寡妇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
“就是,阿姐,你和刘大哥就是太老实了,徐寡妇才会这么欺负你们,这钱可是你和刘大哥的辛苦钱,得问她拿回来才行……”
“阿姐要是一个人不敢去,我们陪你一起上她家讨回钱……”
女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我知道你们是好心为我,只是徐寡妇的夫君毕竟是因我家相公才会出事的,我们夫妻俩对不起她啊……”刘家嫂子愁眉苦脸的。
闻言,一群女人都沉默了。
当初徐寡妇一家和刘木匠一家还是挺交好的,刘木匠的手艺很好,后来被镇上一户人家看中,请他去做短工,而徐寡妇的夫君靠卖灯笼为生,那段时间他的生意不好,正为生计发愁,听到刘木匠在镇上接了活,就自告奋勇要跟着去帮忙,刘木匠很爽快地同意了。
两人在那户人家做了大半个月,走的时候主人家付给了他们丰厚的酬劳,两人高高兴兴地收下就要回家,结果走到半路遇到劫匪了,刘木匠有学习过功夫,应对得了劫匪,而徐寡妇的夫君文弱又不会功夫,敌不过劫匪反被推进了水里。
好在有好心人路过救了他们二人,而徐寡妇的夫君在水里待得过久,肺部入了水被伤到了,但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还是能好的,只是不知为何病情反反复复不见好转,最后竟然重病卧床不起,没过多久就死了。
因着这事,刘木匠一直觉得很对不起徐寡妇,因此每回徐寡妇上门找他帮忙,他都不会拒绝。而刘家嫂子对她也是能忍就忍,只是久了,难免对徐寡妇的行为感到厌烦。
“可是就算如此,这些年阿姐你们对她已经够仁至义尽了,该还的都还了,她还想怎样?”赵娘子闷闷开口,实在是看不下去徐寡妇如此欺负刘家嫂子一家。
刘家嫂子一脸抱歉地看着她们,“累得你们为我操心了,对不起,不过这事儿我和夫君会想办法解决的……”
刘家嫂子都这么说了,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
阮初微却是若有所思:这事儿发生在叁年前,当时她年纪还小,但也是知道的,而且她那时候好奇,在徐寡妇的夫君被背回家之后,还跟着她娘去看过,那时候徐寡妇的夫君虽说虚弱了点,但气色看着也没有很差,而且为他诊治的大夫也说他的身体再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但最后他却死了,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阮初微觉得这中间肯定有问题,看来得查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