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平时都很少生气,你能把她惹火成这样也不容易,啧啧——”何腾龙一副涨姿势的样子。
“脖子上挠破皮了挺疼的吧?看来,她这火发的有点大啊。”方阳伟看似关切,其实是幸灾乐祸。
“陈队,那你怎么还不赶紧去哄哄她?”姚喜报催促起来。
“哄过了。”陈淮言简意赅。
“你看她对你爱理不理的,显然是没哄到位!”何腾龙提醒起来。
“赶紧再去哄哄看。她那脸色沉的够渗人,让我心里发毛。”张耀祖附和。
“人是老陈惹毛的,你心里毛什么毛?”方阳伟怼他一句。
“怎么哄。”向来在他们面前说一不二的陈淮头一回虚心开口,听上去有几分讨教的意味。
“这个我最懂了,买买买!”何腾龙唯恐天下不乱的怂恿起来。
“这里穷山僻壤的,去哪买?就是上网淘个宝快递员也派送不过来!”方阳伟否认了何腾龙的意见。
“女人一般都喜欢什么?”陈淮开口征询姚喜报。姚喜报虽然这恋爱谈的聊胜于无,不过比旁边这几个万年单身狗的意见应该会中肯一点。
“鲜花啊,戒指或者项链什么的应该都会喜欢的吧。”陡然间成为陈淮要请教的对象,姚喜报的大黑脸又涨红起来了,绞尽脑汁知无不言。
“咱这里又没有花店更不用提珠宝店,上哪找你说的。”张耀祖不看好姚喜报的建议。
“这好办。”陈淮忽然起身,胸有成竹,看来是有了主意。
林简早餐没吃饱就回宿舍里去了。
下午的时候张耀祖忽然过来找她,“我要出去找草药,你去不去?”
“找什么草药,干什么用?”林简有些奇怪。
“庆庆受伤了,我去找点这边现成的土方草药,下次给它换药,伤口愈合的快。”
“那行,我和你一起去。”林简上午带着狗粮去喂过西门庆,它还是呆在窝里,虽然比昨天好很多了,不过后腿上有夹板在,还是不能随便走动,林简也想早点看到西门庆活蹦乱跳回去,点点头就和张耀祖出门了。
没有林简想象中的翻山越岭,张耀祖这回带她去的是地势平坦的缓坡。
走了个把小时,翻过一处缓坡往下走,居然有大片壮观的花海出现在她面前。林简印象里的高原要么荒漠要么飞沙走石,即便难得到了边界草木茂盛的原始林海也都是黑压压的林木,头一回见着这么壮观的清一色花海,不是不错愕。
“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走远了,我先附近看下。”
“嗯。”林简点点头,张耀祖就迅速消失在她视线里了。
她一个人呆的无聊,就朝前面的花海走近了些,中间有条人为开垦出来的小路,林简顺着小路走到花海的正中央,就地坐下等张耀祖。面前这一大片不知名的野花生意盎然长势喜人,花蕾灿黄,玫粉的花瓣深浅不一,煞是好看。
林简坐下没多久,刚才过来的方向就传来了脚步声,“耀祖,这么快就回来了?”林简转身抬头一看,下一秒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她立马明白过来张耀祖是被某人授意特地带她来这的。
她本来想起来走远点,他直接在她旁边挨坐下来,动作迅速往她腰间一带她就把她按倒在地,正好跌在他自己的左侧胳膊上。
“无聊!”都已经过了大半天,林简心里的火气其实早已消了大半,就是碍于脸面还是冷冰冰的而已。
他的右侧胳膊跨过她的胸口按压在她外侧的肩头。她被他按压住动弹不了,也起不了身,只得和他并排躺在花荫下。
“你听。”他开口,是少有正儿八经的语气。
她安静下来,如他所愿去听。
他察觉到她不再反抗,原本搁在她外侧肩头的力道就轻回去了,“有听到什么吗?”他继续问道,声线温柔,容易惑人心智。
她努力不让自己走神,认真去听周遭动静。高原特征,风声依旧张扬,把偌大的花海都搅和的翻动起来。狂风过后,花杆依旧直立不倒,随着花枝细微的窸窣摇曳声响起,鼻尖带过一阵植物特有的清香味,令人心神恍惚。
“风声。”她如实应道。
这边的气候看到花海不太符合常理,她难得好奇,“这是什么花?”
“格桑花。”
林简又看了下身边的花海,她以前听说过格桑花生命力旺盛,再恶劣的气候都能适应,看来说得名副其实。
旁边花海成荫,他就躺在她的身边,像是在闭目养神又像是在享受着难得独处的时光。
她脑袋微侧了下就看到他手背上好多处的擦伤,都是见了皮肉,是那会攀在崖壁上被包鼎碾踩的痕迹,伤口还是原始状态隐有结痂,都不晓得涂点药水伤口会好的快一点。她在心里嘀咕了下,最后一丁点的火气不知不觉中都消退的一干二净了。
“还没有听到吗?”他忽然睁眼。
“听到什么?只有风声。”
“我在想你。”
林简头一回听到他说这些,胸口一热,僵在原处,最隐秘的心脏深处就悄无声息的沉沦下去了。
“简简,我不可能无时无刻陪在你身边。以后记得,风声响起草木摇曳,那就是我在想你了。”他缓缓开口,说到最后一个字,身子微侧就吻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淮哥认真起来是个情话boy有木有\(^o^)/~
第62章
旁边花海摇曳, 发出一点细微的声响,而她沉沦在他的拥吻中, 不知时光岁月。
良久, 他才松开她挪了回去,和她并肩平躺在草地上。高原的光照紫外线强很晒, 好在周边的格桑梅朵花茎高大, 正好能够挡住一些刺眼的太阳光。
这边的天总是出奇的蓝,偶有白云飘过, 也是纯粹的白,没有缘由就会让人放松下来。
她忽然侧身过来,往他胸膛处挪蹭过去,还有一只手轻落在他还有新鲜伤疤的右手背上, 其实并不会压迫到他的伤疤, 不说一字, 然而又像是在轻轻安抚着他的伤处。
她是心疼他了。
“以后别再受伤留疤,不好看。”她嘟囔一句。
“知道了。”陈淮左手轻触了下她脑袋发梢, 之后又凑近在她额上轻啄了下。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躺在花海下面,头顶的太阳照得暖烘烘的, 催人困乏。
林简枕在他的胳膊上, 没多久就打了个盹,睡了个短觉。
她醒来后, 神清气爽起来,打算和陈淮一起往派出所那边回去。
途中陈淮接了个电话,是边防站那边的老唐打过来的, 说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让他立马过去一趟商量。
陈淮的车子就停在这处浅坡另一个朝向的泥路里侧,他挂了电话后直接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