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温玥醒过来时,脑袋还有点懵,看着空空的屋子,颜放已经不在了。
她走了几步,感觉腿间花心有点酸涩。她脸蓦地红了,昨晚,他对自己……
周末结束,再去学校,她像个鹌鹑一样。默默观察他的伤口有没有好,又不敢上前询问。
她不知道如何面对颜放,害怕与他碰头,隔老远见着他,她都会极其自然地掉头就走。显然,她的各种忧虑都是多余的,一天楼梯拐角,她与他撞见,他连一个眼风都没分给她。
她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卸了下来,这种情况也是她害怕的一种。怕他借此当着所有人的面嬉笑她,又怕他不记得她。
他的吻与他们之间出格的亲密,不过一时兴起,换来她的终日诚惶诚恐。她回到教室,拿着那个装着烟蒂透明塑料带发呆。
她就像这个烟蒂一样,不值钱。
“温玥?”
“温玥?”
前桌狠狠地撞了一下她的桌子,她如梦初醒,前桌示意她看讲台。
只见班主任站在台上,死瞪着她,旁边还有几个同学。才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回过头看她,她第一眼先是往颜放那个位置,只见着一个后脑勺。
张老师严厉道:“我是请不动你是吧?温玥,你脑子一天天的在想什么?还不快上来听写?”
她的班主任是英语老师,每节课都会抽人上讲台上听写,她依言上讲台。
听写完毕后,张老师:“行了下去吧,温玥留下。”
温玥放下的粉笔,走到她跟前,低着头不敢看她。
张老师大发雷霆:“你说说你在干什么?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听写十个单词,错叁个!我们班的平均分以你一己之力拉了下来,你说说你来上学上得是什么玩意儿?”
张老师尖锐又刺耳的声音,让她倍感恐惧。这话明里说的是她,实际上比她成绩差的大有人在。只是多多少少是些个关系户,还有几个差生的家长时不时的请她吃饭。但这次的平均分跟一班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她心中有气且不甘,就把这股无名火发泄到了撞枪口的温玥身上。
“不想读就给我滚回家去!姑娘家家的,整天不学好,邋里邋遢的,整这些没用的,知不知廉耻?”边说边抬手,手中握着的书就要打在她身上。
同学们听到这话,哄堂大笑,大家都知道老师说的是她那头发帘,现在什么时代了,还留这么厚的刘海,像非主流一样。
温玥抿紧唇,一言不发,眼镜片上已经有了氤氲雾气,但眼泪忍着没有掉下来。她以为张老师的书会砸到她身上,她侧着头,绷紧身子,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嘭!”一声踢桌子的巨响传来,温玥身子抖了一下,所有人又将视线移到声源处——那是颜放的位置。
颜放懒洋洋地斜倚在墙边,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有几分讥讽:“优秀教师算什么,为人师表那还得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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