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西流国的途中。
拓鹰扬极为崇拜的盯着徐直。
又有人求这位义父做大生意了。
他认识求徐直的人,那是他父亲的上司,云岭市的骆家辉,比他父亲更厉害的人。
做生意都要人家求着做,这才是大商人的模样。
拓鹰扬心下羡慕之极,不断注意着两人的言行。
此时的骆家辉心中极为痒痒,在徐直周边转了十几圈了。
“我详细询问了拓中府,给您准备了很多种练体大药,真的不能提前?”
“契约协议上就是如此规定,不能提前。”
“可急死我了。”
越临近交易日,骆家辉就有点小紧张。
何况徐直此次是前往西流国,会见到诸多西流国高层。
这其中显然也会包括莉雅家族的人。
万一那个叫艾尔莉雅的小娘皮家底丰盛,又将邆赕剑赎回去,骆家辉会觉得自己会肝疼。
“您耐心等待,满打满算也只剩下五个月了”徐直笑道。
他与艾尔莉雅关于大宗师之兵邆赕剑的三年之约,以龙之遗迹开启的时间作为开始,也会在龙之遗迹再度降临时结束。
如今已经两年半有余。
虽然艾尔莉雅大概率不会赎回邆赕剑,但徐直并不会将这柄剑提前售出。
真要走漏消息被人抓了小辫子,待艾尔莉雅得意洋洋上门,那不免也是一桩尴尬和麻烦的事情。
徐直很清楚,骆家辉也很清楚。
尽管心中痒痒和不安,骆家辉最终闷闷的坐了回去。
他登上飞艇之前就求过好几次,此前没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只是越临近西流国,他多少有几分患得患失,心中极为矛盾,没事就找徐直说说话。
这种心思几乎与不少人观看这次四国交流赛没有区别。
对很多人而言,不免也是患得患失,害怕看到结果。
从最初尝试性赌约,进入到此次能决定双方主动权的赌约,南澳和东岳都面临着极大的压力。
南澳没可能任由神山联盟国不断的调控,一次又一次的输,而东岳也不可能次次都陪着南澳玩,这种事情总归有个限度。
当徐直从飞艇上走下之时,他明显能感受到这场地内紧张的气息,甚至场地中还有残留的火药味。
“公孙康宗师和南澳的巫马弘光宗师斗了一场,我爷爷在里面看场子,防止再生乱。”
徐直四处查看之时,早他一步到达的李初阳顿时靠前上来解释了数句。
李初阳是徐直的同窗,两人依旧有着联系。
李初阳修炼的境界远较徐直要慢,甚至慢于徐直的师弟妹。
但在李怀恩的硬压之下,他基础极为扎实,稳稳的立于专家阶高阶水准,离大师阶层只是一层纸的距离,参加完这届交流赛大概便会晋升。
他亦是东岳专家阶段的主要出战选手之一。
这是徐直数年后相当看好的选手。
“这老家伙又打,他不是封剑了吗?”
徐直微微点了点头,好奇问了李初阳一句。
他对公孙康不陌生,巫马弘光也不陌生。
公孙康是他以前的老相识,两人之间的牵扯的恩怨不少,最终以公孙康咽下那口恶气,罚款和关了禁闭收场。
巫马弘光则是有过偶遇,也下遗迹有过合作。
对方在晴川赤子之后成就宗师,较之徐直要提前一些,步入宗师已经数年。
“巫马弘光宗师那张嘴说起话来太臭了,又喜欢揭别人家的老底,公孙康宗师没忍住,封的剑又拔出来了”李初阳道。
“一个嘴臭,一个臭脾气,他们碰上难免有些磕碰,战况莫非打平了?伤势情况如何?”徐直问道。
“公孙康宗师略输一筹,不过身体没什么问题,那个巫马弘光宗师虽然赢了,可伤势还没恢复,现在还在骂人呢。”
李初阳解释的战况较为奇怪,但这是双方底蕴不同造就的。
只要没死,公孙家的恢复性大药还是颇多的,龙虎大还丹恢复伤势也挺快。
“公孙宗师的家底还是不错的。”
这老头儿争口气的时候挺舍得下血本。
听得公孙康身体没什么问题,徐直不由赞了一句。
他随着李初阳而行,进入到大师战区,见到了不断给公孙度做激励的公孙康,也见到了躺在一侧骂娘的巫马弘光。
“哈哈哈,正主来了,公孙康你这个姥姥不疼舅舅不亲的玩意儿,赶明儿再去蹲几年反省就好玩了……”
见到徐直,浑身缠着绑带的巫马弘光嘴里又多了几句,随之一通的浑话脱口而出。
这听得公孙康满脸的铁青。
“那口没遮拦的似乎想试试各方的反应,我感觉他是特意来挑衅我。”
见得徐直过来,公孙康吭声解释了一句。
这是让他封剑主因,自己破了规矩,他不得不说明一下。
“都一大把年纪了,别跟个小年轻一样轻易动怒”徐直点头道。
“老夫还年轻着呢。”
公孙康反驳了一句,又不甘的坐了下去。
年龄越大,他的战力也在慢慢降低,最终被巫马弘光这种后进挑战成功。
当然,相比在徐直那儿丢的脸,巫马弘光这种挑战就不算什么大事了。
再难堪,他对比对比也就舒坦了。
而且他的难堪化成了激励,这种教育方法相当有效,至少公孙度已经迈入了大师境。
和妖孽没法比,与顶尖也有距离,但公孙度无疑站在了同龄人最前列,足以让他有点欣慰感。
“有点意思。”
徐直看了看泾渭分明的界线。
一侧是隐隐有怒意的东岳大修炼者,一侧则是敌意明显的南澳大修炼者。
西流国向来秉承看热闹的风格,远远的聚在一堆指指点点。
而北疆的修炼者们则是微微靠近了东岳一些。
待徐直这波人赶到,不少北疆大修炼者才开始了后退,移出一些位置。
“都稍微看着点,尽量不要起到冲突”徐直叮嘱道。
徐直虽是巡查司总府,但他迈入顶层,拥有议事的资格。
这次来人之中,除了皇普图,就属他地位最高。
一些人嘴巴张了张,但最终又应下,纷纷点头。
这种需要避让的叮嘱符合东岳往常的行事风格。
但与南澳的张扬又显得很冲突。
徐直的声音让南澳大修炼者好一阵哄笑,有些人还吹起了口哨。
“万一有人恶意导致东岳和南澳冲突,你们就挑打得过的揍,只要签订了契约,像公孙康宗师一样下点狠手也没关系。”
随着徐直另一句叮嘱开口,哄笑声顿时静了下来。
场地中一时间呼吸都有些紧促,巫马弘光也开始闭嘴不言。
徐直的话就代表着东岳此时的态度。
不惹事,但不怕事,出了问题甚至还会挑刺下狠手。
这种态度较之此前东岳的形象有了一定的转变。
这与徐直巡查司总府的性格很像,要么不查,要么查到翻天。
在南澳的阵营之中,除非此时有真正的话事人出来,否则难有人敢做主去直面反讽徐直这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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