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萧则行伸手,再自然不过地把她抱起来,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亲亲她的脸颊,低笑:“今天万圣节,我要糖,不给糖就捣蛋。”
棠柚不满意了:“这是人家小孩子要糖的说法,您今年都多大了?还在这里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吗?”
“好吧,”萧则行叹气,“年纪大了连糖都不能要了,我好可怜。”
棠柚搂着他脖子,忍不住吧唧亲了一口他的脸颊:“您一点儿也不可怜。”
能把黄心柚给迷得七荤八素甚至于蠢蠢欲动,怎么能叫可怜。
可怜的人明明是她啊,想吃吃不到,就这么七上八下地吊着。
萧则行闭着眼睛,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开口:“我有点累,能让我多抱回吗?”
棠柚第一次听他说累,怔住。
原本想要偷偷摸摸去袭击腹肌的小爪子也缩了回去。
改为轻轻地抱住他胳膊。
老狐狸也会累啊。
想想也对哦,她现在光是应付一个小工作室也会累,更何况是他。
工作起来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休息日,肯定也特别的辛苦……
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棠柚敏锐地感觉到软座变成了硬座。
不是累了吗?
棠柚仰脸,看了看萧则行,他呼吸仍旧很平稳,垂眸沉静与她对视,但是身体已经出卖了他。
若是其他场合也就算了,今天这种情况肯定不行;外加裙子束缚的厉害,棠柚连忙挣开他的手,跳下来,拿着自己的小恶魔裙离开:“我得先去换衣服。”
萧则行放任她离开,提醒:“去里间换就好,我不会偷看。”
棠柚也不怕他偷看。
里面还有条衬裙呢。
她只需要把外面的裙子脱下,换上小恶魔裙就可以。
后背的纽扣蹭的她不舒服,这裙子还是按照她的身材定做的,紧贴着后背,没有丝毫可以放松的地方;当初穿的时候有佣人帮忙,现在就棠柚自己一个人,突然意识到解钮扣起来也很麻烦。
费了好大力气,手都酸了,也才解开两粒。
棠柚只好露出一个头来,出声叫萧则行:“二叔,您能过来帮我解一下扣子么?”
萧则行看她:“让我帮?”
棠柚点头。
梁却葵不在这里,她现在已经解开了两粒纽扣,现在扣也不好扣,也不可能就这么出去。
萧则行站起来。
他个子高,气势足;空间很大,他一过来,棠柚顿时感觉到氧气似乎有点不够用了。
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棠柚乖乖地随着他动作转身,背对着她。
裙子上的纽扣选择的全是大小光泽相近的淡紫色珍珠,莹润可爱;解到下面的时候,萧则行个子高,嫌弯腰麻烦,径直坐在了软椅上。
棠柚站在他面前,从侧面悬挂的一小方镜中窥见此刻的倒影。
因着悬挂角度问题,镜中并未倒映出两人的全貌,只有腰肢那一部分。
白色的精致蕾丝绣花,层层叠叠在一起,衬的细腰柔弱;萧则行的手掌大,手指修长,慢条斯理地拨开珍珠扣上的细绳。
黄心柚脑子里的东西短暂地龌龊了两秒。
无论是做什么事情,萧则行似乎永远都不疾不徐;他仿佛一直都能掌控着事态,所有的事情发展和变化都被他尽掌握于手中。
而棠柚想要成为他的绊脚石。
想要看他为了自己失控,想要看他不再冷静,想要看他压抑不住的模样。
她就是这么坏。
但是好难啊啊啊啊,这个老狐狸脾气性格都令人捉摸不透,棠柚如今连下手都找不到地方。
她现在还不是对手。
正思忖着,珍珠纽扣已经被完全解开了。
萧则行捏着裙子下摆,示意她抬胳膊。
像是给小孩子换衣服一样。
棠柚此时终于能从紧紧束缚自己的裙子中解脱,得以放松地吸了口气。
自由的空气实在是太美好了。
还未来得及转身,萧则行把她一缕稍凌乱的头发摘下来,笑:“下次给你脱的时候,也能这么乖就好了。”
老狐狸想的倒是挺美。
棠柚十分不满,质问:“那您穿这么多做什么?显得多和我生分啊?彼此都坦诚相见不好吗?”
越想越气愤。
该看不该看的他都看过了,不该碰不该亲的也都碰过了。
如今她却只摸到了胸肌!
连腹肌都不给摸!
说话间,棠柚转身,试图去拉萧则行的领带,刚刚伸出手,不安分的小爪爪却被他径直握在掌心,老老实实地捉住,不让她动弹。
“别闹,”萧则行垂眸,微笑,“时间不够。”
棠柚也没想做什么,就是单纯的要逗逗他。
原本一直都是萧则行在欺负她,她今天也要欺负回来。
至少得摸个腹肌呀。
用力挣扎,棠柚想要把自己的小爪子抽回来;萧则行力气大,更怕弄疼她,不得不松开,却被棠柚一把推倒按在软椅上。
棠柚已经挣脱了繁复的小礼裙,现在是一条乳白色的真丝衬裙。
软椅地方很大,棠柚坐在他腿上,终于如愿以偿地捉到领带。
她实现自己脑海中的那么一丢丢的黄色废料。
压住腿,棠柚扯着领带,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他脖子。
——还是怂了,一开始想咬喉结来着。
萧则行闷哼一声,衬衫下青筋微微凸显。
他哑声斥责:“胡闹。”
棠柚学着他以前的模样:“说点好听的,我就放过你。”
“说什么好听的?”
“说你最喜欢棠柚。”
萧则行目光往她身后稍稍一放:“快松开我。”
棠柚不满意了,径直解开领带,恶霸一样的语气:“今天就算你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萧则行说:“却葵。”
棠柚丝毫不理睬,眼睛亮晶晶:“别以为这时候却葵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