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对闹钟的信任度开始大幅度下降。
临睡觉前,棠柚提醒萧则行:“明天记得叫、床。”
萧则行正在看电子邮件,闻言,抬起头来,微笑着看她:“怎么叫?”
他想了想:“乖宝宝?还是小蜜柚?你喜欢哪个称呼?”
棠柚愣了一瞬,恼羞成怒将发圈丢向他的脸:“叫我起床啊!”
萧则行稳稳接过发圈,笑:“遵命,我的柚柚小公主。”
棠柚气呼呼地跑回床上,缩在被窝中。
回想着今天从早晨到现在的种种羞耻事情,她捂住脸,再度失眠。
不。
她和萧则行一定是八字上有问题。
为什么一直在他面前翻车啊啊啊啊。
次日萧则行如约叫她起床,棠柚仍旧困倦的厉害。
睡衣上的毛毛都被压了下去,头顶上翘起一小撮呆毛,脸颊粉粉。
萧则行递给她牛奶时候,棠柚一时没接住;多亏萧则行及时接了一下,她的脚趾才避免了被砸伤的命运。
但是萧则行的衬衫和裤子却被溅上不少奶渍,不得不重新换新的。
衣帽间中有可以换衣服的空间,萧则行进去,不往嘱托棠柚:“帮我挑个衬衫和领带,拿过来。”
棠柚面对着无数条看上去差不多的衬衫,发了阵呆,颇有些不知所措。
仔仔细细地按照自己的审美标准和喜好挑了几件出来,就再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
太难了,感觉都差不多。
棠柚忍不住折身回去,想要问一问萧则行要哪一件。
毕竟是他要穿啊。
恰好萧则行正在换衣服。
只是偷偷看了一眼,棠柚愣住了。
萧则行已经脱去了白色的衬衫,露出浅小麦色的肌肤来。
他穿衬衫时很好看,不穿时候也好看。
完全背对着棠柚时,棠柚清楚地看到,他背部肌肉线条流畅而匀称,肌肤上却有不少痕迹。
棠柚愣神。
第一次教她游泳时,太阳很大,棠柚脸红心跳的,也没有仔细看,只记得萧则行背后有不少疤痕,现在离近了,看的清清楚楚。
疤痕斑驳,最深的一道,从右肩膀到中间,狰狞地泛着白痕。
……这人怎么把自己弄的一身伤啊?
萧老爷子虽然打人时候会下重手,可这些伤痕看上去,压根不像是体罚呀。
腰带随手放在一旁,他正在脱裤子;棠柚小心翼翼地比划了一下,发现这人的腿好长。
甚至快到她胸部位置了。
应该没那么恐怖吧?肯定是她的错觉。
如果要实现那个小小小目标的话,好像有很多姿势都没办法用吧。
啊啊啊啊啊她脑子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黄色废料。
还是控制不住地化身为叮当喵。
苗佳溪言之凿凿地说了,身高和某方面其实是存在一定关系的,个子高的男生,只要在青春期不发胖,一般而言某方面不会太寒碜。
罪过罪过。
棠柚觉着自己现在真的被萧则行的美色迷住了。
老狐狸太诱人了。
脸诱人,身体也诱人。
哪怕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很不道德、性转之后会被骂的狗血淋头,黄心小柚柚仍旧没办法把自己的视线移开。
眼看着萧则行重新穿上新的裤子,棠柚一阵口干舌燥,刚刚想缩回去,却猝不及防看到萧则行回头,平静地与她对视。
!!!
棠柚扭头,刚跑出一两步,被轻而易举地拦腰抱起来,轻轻松松地放在他刚刚放衣服的猩红色软沙发上。
萧则行手抵着墙,低头,笑着看她:“瞧瞧我抓到了什么样的小东西?”
棠柚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呼吸急促,整个儿都被裹在毛绒绒的睡衣中,裙摆上的小毛球柔顺乖巧地垂下来,刚好在他腿侧。
想要好好惩罚她。
但舍不得。
萧则行喉结动了一下:“胆子这么大,敢偷看我换衣服?”
“没有偷看,”棠柚试图为自己辩解,“我过来是想问你,想要哪一件衬衫!你不要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萧则行还没有穿上衣,现在两个人离的这么近,虽然没有丝毫的肢体接触,但棠柚总感觉自己好像被他困住了。
老狐狸完整地编织出一张大网,精心下套,一点点引诱着小白兔过来,慢条斯理地困在中央,不许逃开半步。
棠柚的目光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脑子乱糟糟的运转,开始关注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来——
糟糕,万一等下萧则行要亲她该怎么办?她刚刚吃了好多草莓,还喝了好多奶,而且没有刷牙……
在她愈来愈紧张的目光中,萧则行眸色幽暗,却克制地只是捏捏她头上随手扎起来的那颗软绵绵小丸子。
还有裙子上毛绒绒的小尾巴,小耳朵。
挨个儿,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捏了一遍。
棠柚盯着他。
“别这么看我,”萧则行叹息,“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他起身。
棠柚余光中瞥见他手腕上凸起的青筋,像是在隐忍。
控制什么啊,干嘛说的这么暧昧且恐怖啊啊啊啊!
没有亲亲,她心里面竟然有点……失落?
察觉到这点之后,棠柚彻底慌了。
棠柚慌乱地站起来,飞快地抱来自己刚刚挑好的几件衬衫,邀功一般带给萧则行看,以掩饰刚刚的失态:“二叔,您要哪一件?”
说到这里,她还有点犯愁:“我其实对男士的衬衫了解不多,也不知道这种场合您应该穿什么样的……”
萧则行已经重新整理好腰带,抬眼瞧她,漫不经心:“很简单,选一件你最想脱掉的。”
脱……脱他衣服?
对于一个擅长脑补且热爱制服系的人来说,单单是这么一句话,就能够让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迅速从脑海中闪过。
严谨端庄的白衬衫搭配领带的话,可以面对面坐在西装革履的他腿上,抽下领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