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吉日之类的?很多老人都信这个。
叶非有些头大,不禁揉了揉额头,身边的楚柟也有了一些小动作,叶非随意瞟了他一眼,发现他手里正握着一把手术刀,缓缓的捻转,目光深沉。
叶非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个变态想干啥?
叶非的身体和思维瞬间进入戒备状态,他紧紧的盯着楚柟,防止他突然对自己发起攻击。
“这是李老师送我的。”楚柟突然说话了。
叶非愣了愣,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仍然不敢放松。他敷衍似的“哦”了一声。
楚柟在叶非的注视下,把刀别进工具袋,揣到包里,便转头看向窗外,不在说话了。
这回叶非彻底放松下来,他眼睛转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你见过李玉梅的尸体吗?”
楚柟没回头,淡淡的说:“没有。这种情况,上边通常不希望与死者十分熟悉的警员来处理。”
叶非表示赞同,“那以你对李玉梅的了解,你觉得她会自杀吗?”
“不知道。”
叶非不悦的歪了一下嘴角。又问:“那你觉得李玉梅之死,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楚柟静了一会,转过头看着叶非,有一点点的惊讶的问:“你觉得这是一个刑事案件?”
“嗯,有一些问题想不通,没得到合理的解释,所以说服不了自己。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直觉而已,我没什么根据。”
“那就是多少有些根据了?”
叶非点点头。
“说来听听。”
叶非把自己的想法简单跟楚柟叙述了一遍,楚柟听完好一会没说话。叶非也没指望他能给自己提供什么有价值的建议和线索,他只是肚子里憋了一大堆疑问,不说出来,难受。
楚柟半天才平静的说:“没根据的事情,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浪费有限的脑细胞。”说完,闭上了眼睛,仰躺在座椅上。
叶非真想一脚把他踹出去。他就知道跟楚柟是两个世界的人,不,是楚柟生活在另个位面,跟全人类都格格不入。完全无法沟通。
叶非看了眼窗外,不耐烦的问:“你到哪儿下?”
“就到前面的新荣广场吧。”
叶非不惜超速行驶,很快便把楚柟载到新荣广场正门,对方一下车叶非就立即把车开了出去,连句拜拜都没说。
楚柟走了两步后猛地回头,想喊住叶非,手停在半空,想了想又放下了。算了,钱包里没钱,身份证可以补办……
老叶家的人是少数他能忍受与之近距离接触的群体,因为他知道叶家人有洁癖,病毒相对少些。
楚柟踩着稳健的步伐进了电梯,上楼后一摸裤兜,眉头皱了皱。钥匙……怎么又丢了?已经配了十把了……
真烦。每次在这种时候楚柟才会想起叶莫,叶莫没上大学之前,都是他帮自己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的。钥匙丢了,给叶莫打个电话,对方会立即打车过来,他有自己家里的备用钥匙。自己从小就丢三落四,小时候经常被锁在门外,叶莫就是从那时起主动要求经管他的钥匙。他无所谓,反正家里什么值钱东西都没有。他喜爱的东西,叶莫不会碰也不敢碰,他放心的很。
可现在……楚柟盯着门孔看了一会,十分不情愿的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他听到一阵熟悉的摇滚铃声,竟然是从自己房间里发出来的。
楚柟皱眉,试着敲了敲房门。
“谁呀?”屋里有人喊。
“我。”楚柟挂断电话,答了一声。
隔了一会,防盗门啪的一声被推开了。一个英俊洋气的小伙子探出头来,忽略掉楚柟,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外人后,让出位置,“进来吧。”
楚柟进屋后,发现自己的家已经被弄得一片狼藉,上下眼皮和额头皮层下的血管一起跳了起来。
“你来我这干什么?”
“我不来找你,你进得来屋吗?”帅小伙把一瓶透明液体倾倒在一具泡得肥大的尸体上,“你这工具比较齐全,呵呵。”
楚柟冷着一张脸,盯着地上的脏污,走到洗手间,拿出消毒剂和拖把走到对方身边,俯身擦拭起来。
等他站起身时,尸体已经化成了一滩血泥,而且还在持续溶化中。楚柟眼里升起一道光,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溶液?”
“王水的改良版。”他咧嘴笑着说:“速度更快,溶解得更彻底。只要操作过程够严谨,把溶解物倾倒在有流动水的地方,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人间蒸发掉,没有任何痕迹。”
“好东西……”楚柟瞪大眼睛,“我要配方。”
帅小伙把手套往操作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行,不过我有条件。”
“你说。”
“告诉我李玉梅的真正死因。”
楚柟愣了愣,“她是自杀,这你知道。”
“她的确是自杀,但为什么自杀?”
“这我怎么会知道?”
“你必须知道,否则我不会给你配方。”
楚柟想了想问:“你为什么对李玉梅的案子这么感兴趣?”
“不知道……直觉。”小伙皱眉看向窗外,“直觉这案子能让我更接近他。”
楚柟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这小子对他那个从人间蒸发的二哥的执着不亚于那些征服南极和珠峰的探险者。
“又是直觉。”楚柟嗤了一声,“你跟你亲爱的非哥还真是一路人。”
听到“非哥”俩字,小伙眉眼一松,俩眼放光,“你今天见到非哥了?”
“嗯,他跟你一样,觉得李玉梅的死不太正常。”
小伙嘿嘿一笑,“哎,不愧是我媳妇。”
楚柟受不了的翻翻眼睛,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这才脱掉外套,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喝。“既然觉得不正常,你们俩又都对这案子感兴趣,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非哥帮忙?”
对方摇摇头,“他是警察。”
“警察如何?我也是警察。”
“你是法医,跟他不一样。”小伙一手托腮,趴在沙发上嘟囔,“他插手会破坏我的计划。”
“什么计划?”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