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几天,他们要做的就是撰写实验报告。不需要每天专心致志绞尽脑汁的做实验,时酒三人不由比往常懈怠了许多。
表现最明显的一个变化就是这三人大早上的经常踩点到,晚上更是逢下班的点就各回各家。要知道,这作风一向是时酒专属的。李松和王洋这两位师兄在研究所里向来都是最勤奋的一拨人。
没想到啊,这跟着时酒混了半年,最勤快的师兄竟也惫懒了下来。研究所里好些人暗地里没少对着三人指指点点。
即使时酒天赋再好又如何?那还不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还有李松,在众人的谈吐重那也从常年稳居研究生第一位的大师兄一度下滑到心性不稳近墨者黑的地步。
跟时酒搁一块时间长了,李松也就不把所里传的风言风语放在心上了,他现在可是研究出液晶电视的超级小组的一员,和那些鼠目寸光的斤斤计较实在是没意思。
李松不跟人计较,没想到他爸李教授反倒和他计较上了。
“小松啊,最近我可听所里不少人说你现在迟到早退,半点搞科研的精神都没有了,怎么回事啊?”
也就勉勉强强准备歇息个四五天没想到第三天小道消息就传到他爸耳朵里的李松:“爸,我最近有点累,就每天多睡个几小时,再说,我这每天去研究所也没迟到啊,您别听外面那些人瞎说,我歇个四五天自然就恢复以前那作息了。”
闻言,李教授特仔细的朝儿子脸上瞧了又瞧,由于这几天睡得好吃得香,李松蜡黄蜡黄的小脸蛋已经被滋润了□□分,精神饱满、两颊红润,瞧不出半分话里的疲惫。
李教授瞧啊瞧,瞧了半天愣是没从儿子脸上看出一丝疲惫。
他心累地想,完了,儿子这是飘了!
李教授一脸严肃、谆谆教诲:“小松,爸以前就经常跟你说,咱们做人是要脚踏实地的!”
李松:······
李教授继续语重心长:“做实验也是如此,脚踏实地认认真真才能做出成绩,你看看你,还有以前的半分稳重吗?”
李松:“爸,你听我说。”
李教授痛心疾首的打断了急着为自己辩解的儿子:“不!你先听我说!”
“小松啊,你以前虽然为人高傲,但性子还是稳重的,你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八点多踩着点去研究所、晚上不加班就算了,一到点你就回来,你变了!就按你现在的这个精神状态你能改进电视机吗?”
麻木的听李教授把话说完,李松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爸,我刚刚就想跟您说,电视机实验非常成功,我们这几天正忙着写报告呢!”
“你怎么不早说?”李教授欣喜的瞪了儿子一眼,激动道:“我就知道,时酒同志这个研究能力果然是数一数二的,这才半年吧,显像管技术就被你们攻克了!对对,还有小松,这事儿子你干得不错!”
被亲爸怪罪不早说的李松暗暗诽谤:他倒是想早说,可你给他这机会了吗?
还有,面对尚不知情还在为他们攻克显像管技术激动的李教授,李松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心虚的。曾经他也以为他们研究小组改进电视机就是攻克显像管技术,但是事实并非如此,他们搞的是液晶电视啊!
因为怕液晶电视搞不出来,所以李松吧对谁那都是闭口不提这个实验的。王洋不善言辞更不会到处乱说,至于时酒,回到家里张口闭口吃的喝的,吃饱了撑着了也不会搁家里说些一家人都听不明白的术语。
所以,知道三人组开发液晶电视的人少之又少。
作为导师的刘教授勉勉强强算一个。
帮助组装焊接电路的所里搞工程技术的大师傅算一个。
李松瞅着李教授特激动的样子,也没好意思再把液晶电视这个大杀器再给祭出来,算了,过阵子再说吧,还是让他爸跟着所里人一块听喜讯吧!
搞清楚了前因后果,再加上李松又报纸打后天开始保持正常作息,李教授倒也谅解儿子,这迟到早退的惫懒事索性在父子间也算过了明路。
因为报告还没写好,所以像液晶电视、游戏光盘什么的都还老老少少的呆在八号实验室,只有等报告写好了才一块儿上交。
时酒这几天那过得叫一个爽歪歪,她老早就把核心技术点给写好了,报告剩下的部分全丢给了李松和王洋这两位师兄,窝在沙发上操纵着游戏手柄玩得那叫一个痛快!
实验室里也不好明目张胆的拉天线什么的,所以新出炉的液晶电视虽然画质高清得一批,但时酒还真就没拿它看过啥电视剧。
好在这货研究液晶电视的同时给自己弄了个配套的游戏手柄和游戏光盘,要不这会子也只能望洋兴叹郁郁不得志。
光盘里的小游戏算是一款很简单的跑酷类游戏,操纵主角一直奔跑,途中会有各种各样的障碍,比如断裂的小桥,比如燃烧的火焰,再比如一边断裂的跑道,总之障碍物很多,而这个场景里的跑道却是无限的,因为这属于单机游戏,所以玩家只能一个人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
画面逼真,色彩鲜艳,场景神秘。
操纵起人物更是万分惊险刺激,整个人好似坐过山车一般时而平静时而凶险。
所以,娱乐生活极度匮乏的时酒半天不到就成了一个切切实实的游戏党,就连中午吃饭的时间她都丧心病狂的用来打游戏,饭菜是拜托李松和王洋两位师兄帮忙打饭盒里带回来的,因为向来对食堂口感一般般的饭菜不太感冒,所以时酒每次只草草扒拉几口就完事。
这一天,轮到王洋给时酒带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