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前安慰,询问事情经过。
时酒也不打扰她爸妈这交心时刻,抱着糖罐子溜溜达达进了耳房,爬上床将罐子塞到两个枕头的中间又在上面搭了个厚枕套才吁了一口气出了屋子。
她外婆真是太没有礼貌了,随随便便就想瓜分别人的私人财产还脸不红心不跳的,黑了心肠哟!
一时悲愤,时酒下意识的把她奶宋红芳经常挂在嘴边的‘黑心肝、烂心肠’也给秃噜了出来。
“要不,咱们过几天就搬出去?咱俩手里头还有点钱,咱们就在酒宝学校附近租个房子,不受这气了,你看怎么样?”时建国觉得他自己受丈母娘多少气都没问题,他无所谓啊,可要让他媳妇闺女在这受气,一百万个不行!
听了这话,洛静姝总算是笑了,别人都说她丈夫好吃懒做,可有几人能在这时候想时建国这样为自己着想,换成大部分人都会说‘委屈一下吧’‘将就一下吧’,缓过来心情,洛静姝淡定的一批:“再等等,咱们俩现在生意还没起色,酒酒还没去学校报道,我爸肯定不放心我们就这样搬出去,至于我妈,她一直都这样,只是我没想到她过了十年苦日子还是这么幼稚,等你这衣服有销量了,我爸放心了,咱在搬出去。”
“听你的!”
······
时酒慢吞吞的朝正房走去,熟练的挤到沙发上,拨通了前进大队的电话号码,鉴于这电话机是安在自己家的,所以接电话的肯定是自家人。
嘟嘟几声后,电话通了。
“喂!”“喂!
“红玲姐!”“酒妹!”
接电话的正是时酒她大伯家的堂姐时红玲,以前特羡慕嫉妒时酒这个小堂妹,后来被宋红芳训了一顿又经常被她爸教育已经在改邪归正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和时酒也发展出了一段远比塑料姐妹花坚固的姐妹情。
“酒妹,帝都好玩吗?奶说你住的四合院可大可大了,有咱家好几个大,真的假的?”时红玲特别好奇的问个不停。
时酒对着话筒特别耐心的给堂姐解答疑惑,“是挺大的,可是一点都不好玩,我爸我妈都不让我一个人出去玩,这边又没有你们一起玩,我好孤独喔!”
说着说着时酒特想给自己掬一把心酸泪,想她时酒搁前进大队是一整个大队孩子的无冕之王啊,振臂一呼想和她组队的小伙伴都能从大槐树排到家门口了,现在呢,天天搬个椅子搁院子里晒太阳,美名其曰是晒太阳补补钙,实际上她是在用灿烂的阳光驱散孤独的阴霾啊!
“酒妹,你真可怜!”时红玲一针见血。
时酒决定放弃和这个专业插刀的堂姐聊天,“姐,奶在家不?”
“我就知道你要找奶!”时红玲哼了一声,不过还是很贴心的帮小堂妹喊了人,“奶,酒妹来电话了,你快来接!”
门外正和一众婆子们唠嗑唠得正欢的宋红芳拍拍屁股就冲进了正房,一把抓过话筒慈祥温柔道:“奶的酒宝啊,奶可想死你了!”
“奶,我也想你!”时酒对着话筒觉得特别委屈,小嘴巴噘得老高,小奶音也带了一股欲哭不哭的腔儿。
宋红芳是什么人?一手把时酒带大,时酒撅个屁股她就知道宝贝孙女拉出什么屎,再一听这声音、这情绪,显而易见的不对劲啊!
“酒宝啊,这几天在你外公家过得怎么样?吃得好不好?”宋红芳也不急,慢慢地循循善诱,那个声音喔真叫一个柔情似水。
可以说,宋红芳这辈子的柔情百分之三十给了时队长,剩下的百分之七十全给时酒这个宝贝孙女。
像是找到了极安全极温暖的一个避风港,时酒把她外婆拿走糖罐子气哭她妈的事一五一十全给说了出来,听得话筒那边的宋红芳不住的发狠磨牙,时酒又把听到她爸她妈的谈话都说给了宋红芳。
宋红芳心里气得暴跳如雷,不过话里却不显,看着这通话都快有七八分钟了,怕时酒打电话久了再被那头训斥,好声好气的叫时酒把电话先给挂了。
时红玲在一旁也听了个七七八八,瞧见她奶黑成锅底的脸色,不由在心底为拎不清轻重的洛外婆默哀。
她奶这回可不是一般的生气啊!
她三叔在那头过得不好,三婶在那头也受气,就连她奶最宝贝的小堂妹也被欺负了,时红玲觉得这事她奶肯定不会轻飘飘揭过。
“红玲,去把你妈你爸还有你二婶给叫回来,对了,别忘了你爷!”
时红玲特干脆的应了一声好就哒哒哒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老时家几个大人全到场了。
一大家子特疑惑地盯着面色凝重的宋红芳。
宋红芳一出口就是个大炸弹。
“我要去帝都!”宋红芳瞥了一圈,又说:“收拾收拾,明天一早送我去县城,我就赶那班最早的!”
老时家一家子除了时队长全都惊慌失措不敢置信的盯着宋红芳。
他们妈说啥?她要去帝都?明天早上就去?
众人扭头看向时队长,亲妈都去帝都了亲爸还能不去?
时队长脑子当机了两三秒,飞快的恢复运转,“我这就去公社请几天假,队里有啥事就托付给老李”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红芳打了个岔,宋红芳摆摆手:“屁大点事,不用你去!”
宋红芳这风范摆得颇有“老娘一人足以hold住全场”的气度。
全家人就呵呵了,都说是屁大点事了,还用得着您亲自跑帝都一趟?
但是,宋红芳说的话在老时家和圣旨一个地位,俩儿媳妇开始尽心尽力的给她打包行李,时队长则把洛家老宅子具体在哪儿还有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