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郑岳脸上的喜色便是那麦色的皮肤也遮不住。
萧承自己还烦着,见不得他这么喜气洋洋,他皱了眉,哼声:“何事。”
郑岳给他跪下,却不是为了公主的事情而来,只道:“微臣来请皇上赐婚。”
他挑了挑眉,稀奇道:“哪家的娘子?”
这郑岳生得又高又壮,肤色又黑,虽是五官周正,却是常常黑着脸,极易吓走那些小娘子们。今日倒是奇了怪了,他竟来找自己赐婚?
他答道:“是个小门户家的娘子,湖上泛舟时遇见,臣……一见倾心。”
他黑色的脸上透出红色,显得好笑极了。
萧承想到自个儿还在苦恼该怎么对任卿卿吐露身份,那边属下便已张罗着要成亲了,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只郑岳忠心耿耿,这点请求他自然是答应的。
萧承提笔写了几行字,余光瞥到他腰间挂着的香囊,问道:“那是何物?”
郑岳“嘿嘿”地笑:“是臣未过门的妻子送予臣的,说是报平安用的,上头还绣了臣的名字。”
萧承定睛细看,果然见上头纹着个“岳”字,针脚细密,看来是个不错的女子。
他将写好的圣旨给他,前言不着后语地又问了句:“近来民间风靡这玩意?”
近来他出宫总见人腰上挂着。
郑岳点了点头:“七夕将近,女子都会绣这香囊给自己的夫君,以求百年好合。”
萧承的心微微一动,挥手让他退下。待处理好一干事,他又驰马到别苑,显得有些急迫。
一见到人,他便先按着她亲了一回,又道:“给我绣个香囊。”
任卿卿还未反应过来,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萧承却自顾自道:“绣条龙在上头。”
她捂住嘴,以为他发疯,却被他捏了捏脸,笑道:“不怕,皇帝又不知晓。”
任卿卿心下不安,原以为他只是手里有些权势罢了,哪里料到他连皇帝都不怕,该不会是什么高官吧?
她咬了咬唇,又听他凑到她耳边,喷出的热气酥麻:“你便绣个‘承’,要么绣个‘元鹤’也成。”
寻常百姓哪里晓得皇帝的名或表字。任卿卿只奇怪,哪有人又要龙又要鹤,名字还是“承”这么重的字。
她不愿给他绣,只在纸上写:“我不——”
“会”字还未写出来,便被他按住了手,只见男人眸色深沉,看得她发慌:“我瞧见你给小宝缝衣裳了。”
任卿卿抿了抿唇,歪在他胸口,蹭了蹭,将手举在他眼前,做出口型:“手疼。”
他把她的脸肉往两边扯,恶劣极了:“别找幌子,你若是不绣,等你月信走了,看我饶不饶你。”
任卿卿咬了咬唇,只得又在纸上写:“我要自己去选丝线,上京好的我用不惯。”
萧承抚了抚她的背,不自觉带了笑:“都依你。”
反正平日里出门都有人跟着,暗处又有侍卫。天下都在他手中,还怕她跑掉不成。
他的眸色沉了沉,即便是跑了,他也能亲手将她逮回来。
——————
萧狗:别人有的我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