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宸帝的眼眸深邃幽然了,瞥了眼这些个属于他的女人猛然扔下手中的杯盖无情的到“这场闹剧到此为止,姚李孟三人赐死,二品妃位以下妃嫔全部禁足一年。”
本来各宫妃嫔见杜婉对宸帝如此视若无睹的潇洒离开,而且还说出那般妄为的话,宸帝就是再怎么宠爱她也会勃然大怒,
却没想到杜婉没遭殃,遭殃的倒是她们,各宫二品以下的妃嫔们刀子般的目光立刻便射向了华姚李孟四人,虽然孟婉仪是无辜中枪。
李婉华苦笑一声趴倒在了地上,姚婉仪大喊着皇上开恩,皇上饶命,孟婉仪是直接爬到宸帝的脚边癫疯的怒吼着她不服。
宸帝一脚踢开她沉了脸,本就漠凉的他越发的漠凉了,赵德胜便立刻让侍卫堵住姚婉仪和孟婉仪的嘴拉了她们三人下去。
华欣怡也栽倒在地,看向宸帝的眼眸中是浓烈的伤痛与失落。
他当真如此无情吗?这三月的陪伴真的换不来他一丝的情意吗?那为什么杜婉就可以激起他的脾性,就可以让他破那么多的例,为什么?
低垂眼睑遮住了眼中对杜婉的恨意和对宸帝的一丝哀怨。
萧皇后握紧着衣袖中的手,嘴角勉强的勾着一抹僵硬的笑,对于姚李孟这三人的下场她一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宸帝打她的脸。
禁足多长时间不行,却偏偏选了一年,杜婉她到底有什么好的,明明刚才还冷漠的不在乎,现在却要为她讨一个公道。
心中的嫉妒几乎要灼烧尽了她的理智,只有扯着嘴角握紧袖中的手才能维持着不失态。
后来也不再开口的王贵妃看着此刻强忍的她,勾唇嘲讽一笑,她虽讨厌杜婉,可她更恨的是这个处处给她难堪的皇后,皇上居然这么打她的脸,真应该好好庆祝庆祝。
王贵妃这一天来沉闷气恼的心情终于有了美妙的好感。
这些女人的反应嘴脸全部被宸帝纳入在眼中,起身拂了拂龙袍的褶皱看向萧皇后“能让两个五品妃嫔走到正二品昭妃身后,朕的这后宫当真是热闹,皇后,朕对你很失望。”
冰冷无情的留下这句话阔步甩袖离开,步伐虽稳,却是带了一丝急切,坏东西现在指不定的在怎么骂他呢,他也只是想让她求求他,可她硬是不求,还给自己那般的拉仇恨,也不怕这后宫的豺狼虎豹真的生吞了她,便是想要试探他能做到什么地步,也不用她自己出手啊!
赵德胜等人赶忙跟了上去。
……
杜婉离开偏殿后睡意便被一阵瑟瑟的冷风吹没了,抬手搓了搓脸颊,拒绝乘轿漫步向着心悦宫走去。
“主子,你这么甩皇上脸子好吗?你说那样的话好吗?”粉菱嘟了嘟嘴埋怨到。
哎嘿,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被那贼宸帝给收买了,居然敢帮他说话,真是皮痒了,杜婉立刻扭头揪住粉菱的脸蛋瞪了眼。
“你个吃里扒外的,你家主子被那些豺狼虎豹围攻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担心担心呢!现在倒是担心起那个贼宸帝了。”
气恼的又使劲的揪了揪,咬牙切齿的到“哼!我被他的那些个大小老婆围攻,他居然就那么看着,实在是太过分了,纵使我跟他没有睡意,更没有一丝情意,可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话友吧!他居然就那么冷漠的看着我被欺负,果然帝王都不是好东西,你现在还敢帮…”
听杜婉如此的置喙宸帝,粉菱立刻堵住了她的嘴,一边拉下她的手揉着自己的脸蛋惊恐的左右看了看,见太监宫女都跟的很远,应该没有听到她那大逆不道的话,便急急的低声到“主子,你不要命了,这可是皇宫。”
杜婉心头猛然一滞,所以的气恼瞬时消失的荡然无存了,她的防备心居然这么低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她也敢明目张胆的说出口,贼宸帝对她的影响已经不知不觉的深入了吗?不然她怎么就因为他的那些反应而失了理智。
见她不再说,粉菱放下手立刻转移了话题,噘着嘴埋怨到“主子强词夺理扭曲奴婢的意思,奴婢不担心主子还不是知道就那些小打小闹的,怎么可能伤的了主子,主子动动手指就能解决,可皇上不一样啊,主子要是惹怒了他,我们的口粮就没了,奴婢可不想再去掌膳司了。”
说着还不忘揉着自己的脸蛋,肯定又红了,主子这揪人脸蛋的毛病也没人能改改。
杜婉心中一松,好笑的点了粉菱的额头,这丫头,平日里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心思却也这般细腻,不过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吃货,有其主必有其仆,看来她这个主人当的实在是太失败了,这都将美食金钱放在她之上了啊,不好不好。
摸着下巴低着头便边走边到了“粉菱,收起你的担心吧,虽然我们钱不多了,可我们有的是东西换啊,贼宸帝赏赐的那些可都是珍品,拿来换钱了必定是一笔巨款,够我们潇洒自在个几十年了,至于几十年后的事…”
“粉菱你别拉我呀。”杜婉一把拍掉粉菱拉扯她衣袖的手,继续说到“至于几十年后的事,谁知道…咳咳咳咳咳咳…”
看着眼前出现的明黄色龙靴就倒吸了一口气,没说出的话就那么卡在了喉咙里,满是懊恼的闭了下眼睛,
贼宸帝怎么会出现在她前面啊,她明明比他早出来的啊,而且这中秋的他不去陪着他的大老婆怎么会来这儿,她说的那些话可千万别被听到啊,不然就完了。
粉菱担忧的看了一眼杜婉后退到赵德胜身后,这宸帝身上总是有一种让她害怕的威压,接触的越久就越明显,所以她还是躲远些吧,反正以主子的机智敏锐,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宸帝挑起了杜婉的下颚,眼中满是她看不懂的深邃“贼宸帝?帝王都不是好东西?爱妃当真是好样的。”
杜婉心头就一紧,咽了咽口水很想笑嘻嘻的抱住宸帝的手臂撒撒娇,说她是脑袋被门挤了,可是此刻她却了没那个胆子,
不知为什么,她居然害怕此时的贼宸帝,这种熟悉的害怕好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好像是这具身子对他的害怕,又好像是与身俱来的,是她自己对他的害怕,她真是疯了,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