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苗奇奇吩咐人特制的,这次也算是大出血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她也是拼了。从设计图纸,包括选材用料,都是她在盯着,全部是迎合太后的喜好做的。太后一看就喜欢的不得了,偏偏还要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能表现的过于兴奋。苗奇奇拿起一支步摇,顺势插在了太后的头上,宫女就此避开,苗奇奇顺利的站在了太后身后。盒子里的发饰,一点点的装扮在太后头上,显的太后十分雍容华贵。“今日我来,是有些事想要和母后说,还请母后让他们先出去一下。”苗奇奇拿起一根发簪比量了一下。太后本就觉得苗奇奇的这番动作奇怪,原来是有事想要求她,顿时端起了太后的架子说:“好。”樊嬷嬷把屋内的宫女都给撵了出去。“这下没有人了,有事你说吧。”太后往手指上套着护甲。苗奇奇的懂事,让她心情很好,可是接下来苗奇奇要说的话,让她笑不出来了。“昨夜有贼人潜入辰王府,偷盗东西,辰王府侍卫失察,那人成功偷走了一样东西。”“什么?”太后第一反应就是密诏,一脸的惊慌。苗奇奇安抚说:“母后放心,小东西而已,不重要。”“既然不重要,你说给我听干什么?难道还想让哀家帮你抓贼不成?”太后左手捂在胸口的位置,安抚一下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苗奇奇笑道:“我知道这东西不重要,没必要追,但是昨天夜里,有不少人,帮辰王府抓贼。”太后聪明,而且昨晚的事她虽然不知道全部的经过,但是也有所耳闻。肯定是皇上和左安离他们误会了,派人跟去了,在加上今早早朝,皇上命刑部查郊外杀人的事,太后把这些事串在了一起。“好事啊,不知道贼人最后有没有落网?”苗奇奇回答说:“贼人没有落网,但莫名多了很多死人,好像和左安离,还有摄政王有关。”“那你大可去跟皇上说去,平白来哀家这里说这么多做什么?”太后越来越看不懂苗奇奇了。苗奇奇说:“有些事我不明说,母后也明白,皇兄和王爷关系不好,这次王爷又得罪了左安离和摄政王……”说话说一半,剩下的让太后自己猜,她自己猜的,要比苗奇奇说的更有可信度。“你想让哀家帮辰儿说几句话?莫让他们在难为辰儿?”苗奇奇拿出盒子里的耳钉,给太后带上,说:“今晚晚宴,他们若是出言不逊,还请母后帮衬几句,单凭我一人,恐怕又会让王爷受辱。”“上次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太后不是一般的记仇,上次苗奇奇一点面子都没给她。苗奇奇解释说:“上次我知道他们说的不会太过分,今日就不一样了,刚来就死了下属,怨恨积的有些大。”其实她很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为逞一时口舌之快,现在不好解释了。“哀家自然会照顾辰儿,但此事过于严重,辰儿受些委屈也是应该的。”这就开始不是人话了。苗奇奇说:“其实我过来,也是为了有备无患,昨日皇兄也派人抓贼了,王爷可是什么都没做,要说怨恨,他们可能最先怨恨的是皇兄。”这句话才是苗奇奇真正想表达的,之前不过是试探,现在说的话,才是计划的一环。“皇上派人那是天经地义,凭什么怨恨?”苗奇奇不服气的说:“他们可不会想这么多,自己的亲信死了,他们总得找个地方发泄,我猜测,他们应该不会找到王爷的。”话锋一转,苗奇奇又说:“若是真的找上了王爷,母后可得帮衬着些,我的这张嘴,也应对不了那么多的人。”太后没有一点拿人手软的自觉,冷漠的说道:“到时候再说吧,你可以不顾忌,哀家得顾忌着皇家颜面。”苗奇奇没有深究,其实这句回答,就已经让她心里有数了。“那我就不打扰母后了,我得去找王爷了。”苗奇奇退出了喜寿宫。太后望着铜镜里的自己,由衷的笑了笑,苗奇奇送来的这副头面,不是一般的好看。樊嬷嬷不解的询问说:“太后,辰王妃无故为何会如此行事?”“你没听她说吗?她今天过来,是想要讨好哀家。”太后有些得意。难得苗奇奇会在意她的身份,可算是做了一件该做的事。樊嬷嬷说道:“昨晚的事老奴也听说了,四殿下和摄政王损伤惨重,皇上手下的人也受到了重创。”“唉,皇上心急,以为是白辰有了动作,没想到就是个贼人,但是苗奇奇刚刚有句话说的没错。”“什么话?”太后回道:“左安离和摄政王会有火气,这个火气,必须得出了,但是觉不能撒在皇上身上,皇上代表的是宜东国的脸面。”“那就只能是辰王了,太后不怕辰王怀疑吗?”太后笑了笑,带着几分自信的模样说:“有什么好怀疑的?哀家也是为了宜东国,他该理解才是。”毕竟为了宜东国受委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在乎这一次,就是苗奇奇那边,不太好解决。另一边苗奇奇走出了喜寿宫,直奔宫门口,想着去迎接柳庶妃。“王妃,你这礼物送的,没什么用啊!”红玉很不理解,王妃什么时候变成散财童子了?花钱有瘾?苗奇奇冷笑道:“有用,没听出来太后的意思吗?这就是你们之前说的偏爱?”席下试探,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一会儿席上试探,是为了让白辰明白。太后对白辰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好,红玉上次已经被苗奇奇灌输一次这种思想了,现在也不是很难接受。“就算太后没有那么的偏爱王爷,或者在退一万步来说,太后是偏爱皇上的,那又怎么样呢?”红玉不明白苗奇奇一直纠结这个干什么。苗奇奇解释说:“如果太后一直都在向着皇上,那她为何在明面上,要装作喜欢白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