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映衬得愈发严重凄惨。
其实这连伤都算不上,不过是揍人的时候,猎物反抗,不小心被擦到了几下。以前强悍的男人根本不会当回事儿,可现在嘛……
男人半是冷硬半是隐忍的说:“背后我擦不到,没办法止疼。”
奚念:“……”
严博川这一招正中红心,奚念心里的小情绪瞬间被内疚击碎。
小姑娘啊了声,抓着肉嘟嘟的耳垂,不甘心的又摇晃了下被套,最终还是在严博川凄惨的淤青中败退,去旁边找出了云南白药,犹豫了会儿爬上床,跪坐到男人旁边:“你起来,我帮你抹药。”
严博川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的瞧奚念:“我再躺会儿,等下就下去。”说着背过身去,把淤青更加密集的后背留给小姑娘。
奚念:“……”
心里更加内疚了,所以脱口而出——
“算了,你今天就睡床上吧”
说完之后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给缝起来!!!
为什么要这么说啊!!!她睡床上了自己睡哪儿啊!!!地上有小强怎么办啊啊啊!!!
小姑娘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小恶魔和小天使一起流下宽面条泪。没想到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斗争,结果还是要去睡地铺。
察觉到身边小姑娘颓丧的心情,男人仿佛感觉到刚才的自己产生了共鸣,同时也看到了机会。他趁小姑娘不备,坏笑着鲤鱼打滚转过身来,坚实的手臂圈住奚念纤细的腰肢:“睡吧,一起睡吧,这样我们谁都不用打地铺。”
声音低低绵绵,又隐约透着质感十足的金属味道,在奚念耳边魅惑的响起。
奚念被严博川吹得耳朵痒,习惯性双手抓住滚烫的耳垂,天真的大眼睛茫然望着眼前男人俊美的五官。
心里又挣扎了好久,可是对于地铺的恐惧控制了她全部的思绪,她低头咬牙,声音湿漉漉的委屈说了句:“好吧……但是我把你当朋友,你可不能变成变态呀!我们就好好的睡觉……”
小姑娘目光闪烁的,揪着身下的被套,纠结又警惕的瞪视男人。
严博川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也想变成禽兽啊!可女孩肚子里还揣了个更小的,作为一个新手上路的准爸爸,他哪里敢胡作非为?听说前面这段时间很危险,弄不好就要掉。
他抱着女孩的手圈紧了点,嗓音低沉的说道:“快睡吧,时间不早了。”
“那这药还涂不涂?”奚念疑惑的摇晃下手里的药盒,发出咚咚的响声。”
看着眼前晃动的白嫩小手臂,严博川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光是抱着女孩就让他感到浑身燥热,别说等下这一双小手在他背上乱摸了……
到时候他估计得原地爆炸不可。
他夺过奚念手里的药,丢到地上,声音暗沉嘶哑的说道:“不涂了,睡觉。”
“哦……”小情绪退去后的奚念,又回到以前那种温吞乖巧的性格。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她也不再纠结,蜷缩在男人结实温暖的怀抱里,闭上双眼。
奇怪的是,刚才上床前还有些紧张,现在真的被男人拥进怀里,她的心情竟然格外的平静。有种从来没有的安心感觉,从贴在后面的强壮胸膛里传给自己。
奚念在这股温暖的安全感中,很快的睡过去。晚上总是做梦的她,竟然一夜无梦,睡得酣畅淋漓。
可是,抱着她的男人却是被折磨了一整个晚上……软玉温香在怀,还要坐怀不乱,这真是世界上最严苛的酷刑。可谁让怀里的姑娘睡得那么香呢?
第二天,严博川醒的比奚念早。
他简单洗漱完换上衣服出门给自家姑娘买早饭,正好遇到同样出门的季少昀。
和严博川那两个乌黑深沉的超大号黑眼圈截然相反的是季少昀的神清气爽。
“兄弟,你昨天难道……?!”季少昀在严博川身边绕了两圈,看到自家兄弟眼袋下浓墨重彩的两笔,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这肾虚的样子不像是纵.欲过度的……难道……昨天晚上在一起,大床房,难道什么都没做?!
严博川现在没有兴致和季少昀互怼,黑着脸往招待所对面走。
招待所对面有豆浆油条小店,因为旁边是医院的缘故,所以爆满。想要买早饭还要排队。
严少爷经过这几天穷人生活的磨练后,已经学会自觉排队。手插着裤袋,沉默站到人流的最后。
这看得季少昀觉得今天的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出来的。先不说自觉排队这件事儿吧,就说从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严大少,昨晚上竟然憋了一晚上?!
看他这神情,肯定不像是无欲无求的。绝对是有欲了却没口发.泄……
“不是吧?”季少昀绕着严博川转,还不停的擦眼。能让这位严少也忍到这种程度,小姑娘真的好手段啊!!
严博川阴沉着脸一直不说话,最终忍无可忍,伸手把掳了把季少昀的脏辫,差点把他的假头套给薅下来,眼神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