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个月身，就算肚子不显，腰也是僵的，有经验的妇人眼就能看来。

    怕就怕，她根本不是个月身。

    唐师师就当自己听不到，周舜华有没有怀关她什么事呢？她只等着六个月后收孩子。唐师师可记得清清楚楚，周舜华还欠着顿板子呢。

    南公主看完，也说：“看起来确实不像个月。不过每个人体质不样，本宫当年怀沛儿的时候，肚子也格外小。现在，沛儿还不是顺顺当当了。”

    沛儿是南公主的女儿，如的皇后姚沛儿。皇后在宫可了不得，内有姚太后撑腰，外有公主帮衬，走的是通天坦途。没人敢说皇后的不好，众人起应和：“公主说的是。”

    提起姚沛儿，南公主也叹了气。她虽然声声说着为女儿好，送女儿进宫来过好日子，可是现在姚沛儿守活寡，也是不争的事实。南公主记得，沛儿和唐师师几人差不多同期进宫，神泰元年姚沛儿完婚，神泰二年唐师师就进宫了。

    如眨眼年过去，唐师师生儿子，周舜华都怀了，姚沛儿却至没有和皇帝圆房。南公主嘴上不说，心里实在难以介怀。

    她是不是，害了女儿？

    南公主想到里忽然坐立难安，她朝周看了看，问：“皇后呢？”

    宫女快步走去问，过了会，宫女回来，说：“回公主，皇后娘娘刚才说气闷，去散步了。”

    过年的日子，皇后却个人去散步。姚太后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淡淡道：“殿里熏香烧的太重了，哀家闻了都闷，难怪皇后坐不住。冯嬷嬷，去外面找找皇后，日人来人往，勿要让人冲撞了皇后。”

    冯嬷嬷诺了声，小碎步退到门，转身掀帘子去了。唐师师垂眼，眼观鼻鼻观心，不对皇后的事任何评价。

    无论姚太后和南公主后悔也好，无悔也罢，都和唐师师无关。唐师师之前见过姚沛儿，位年轻的皇后和她的母亲、外祖母不样，看起来多愁善，怯文静。在紫禁城地方守寡年，皇后也是个可怜人，皇后再如何可怜，她也姓姚。

    姚家和赵承钧是天生的对立面，些事，听听就算了。

    提起了姚沛儿，姚太后和南公主都没有心情再应付其他人。唐师师闻弦歌而知雅意，见状站起身，说：“妾身叨扰太后许久，娘娘和公主还有话要说，妾身就不打扰了。”

    姚太后头，没有留，顺势说道：“有心了。等改日，将赵子诰抱进来，让皇帝皇后起看看。说起来，是他们两人最小的弟弟呢。”

    唐师师笑着应承：“妾身遵命，能被娘娘和陛惦记，是诰儿的福分。太后和公主万福，妾身先行告退。”

    唐师师缓缓退内殿，内侍上前，引着唐师师慈宁宫。周舜华走慈宁宫的台阶，心里有些不快。她同样怀着，可是姚太后话里话外只提赵子诰，压根不关心她的孩子。

    冬日的光是冷白的，照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映圈冰冷的华光。任钰君走到周舜华身边，看样子是扶着周舜华台阶，实则悄悄在周舜华耳边说：“太后娘娘又提到让王妃抱孩子宫了。太后娘娘么喜欢孩子，为什么没有嘱咐妹妹呢？”

    周舜华嘴唇紧抿，没有回应。任钰君轻声笑了笑，说：“可能是因为，太后娘娘看不上吧。”

    刚才姚太后的态度差别并不难察觉，太后对着她们和对着唐师师时，态度截然不同。显然，她们已经被姚太后放弃了。

    周舜华闻言，冷冷笑，同样用温柔小意的声音回道：“姐姐和我又有什么区别呢？我至少，还有孩子和世子。”

    孩子？任钰君冷嗤声，讽道：“周妹妹当了几天侧妃，还真的拿自己当妇了？块免死金牌，恐怕不好用。”

    周舜华对此只是淡淡笑：“谢任姐姐提醒。我如何生活，就不劳姐姐操心了。”

    两朵姐妹花相扶持着走路，越走越慢，和唐师师的距离越拉越远。唐师师就当听不到后面细微的说话声，安静地带着丫鬟在甬道行走。也是巧了，她刚走了不远，迎面转来队人，对面的引路太监看到唐师师，隔着老远就请安道：“才参见靖王妃。靖王妃新年吉祥。”

    对面的人才知道，竟然就是靖王妃，段时间在京城声名赫赫，却又见首不见尾的靖王妃。为首的老夫人上前给唐师师行礼：“臣妇蔡国公府周李氏，参见靖王妃。王妃万福。”

    第114章 演技

    蔡国公府……唐师师惊讶, 不由朝后瞥了眼。竟然是周舜华的祖母，蔡国公府的老夫人周李氏。

    周舜华请求随行的时候就用给祖母侍疾当理由，没想到样巧, 唐师师正好在宫里遇到了周李氏。

    唐师师笑着请周李氏起身：“老夫人快快请起，我和您的孙女差不多，如何当得起您行礼？”

    周李氏依然规规矩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