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遗传你的酒量，以后必担心她被人占便宜。”

    越说越像话，唐师师眉都立起来了，愤愤掐赵承钧的手：“你说什么呢，有你这样咒自己女儿的吗？呸，新年能说吉利的话，你快收回。”

    “好好，我收回。”赵承钧无奈扶着她，“你先别急，慢慢说。”

    赵承钧哄唐师师的时候，刘吉停到门外，拱手：“王爷，世子和世子妃来了。”

    赵承钧和唐师师动作都停住，唐师师收回手，临走时解气，又返回来掐了他。赵承钧默默忍，坐正了，说：“传。”

    赵子询和卢雨霏进门，依次给两人问好：“儿臣给父亲、王妃请安。父亲、王妃新年安康。”

    卢雨霏跟着福身：“给王爷、王妃拜年。”

    唐师师随便应了声，没有上心，但是赵承钧却突然注意到个问题。

    赵子询叫他为父亲，却称呼唐师师为王妃。以前赵承钧没有注意过，天两个称呼并排起，他才意识到对。

    赵承钧这时候回想，发现赵子询确实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叫唐师师为母亲。这是何意？承认唐师师的位，或是，单纯愿意这样叫她呢。

    赵承钧静静望了赵子询眼，言发。日光有赵子询夫妻拜年，王府外许多官员亦会来拜访，没过会，刘吉来报：“王爷，知府大人来了。”

    西平府的知府，是要赵承钧亲自接见。赵承钧起身，赵子询见状要跟着起走。赵子询脚步微抬，很快走到隔扇外，没想到赵承钧却迟迟没有来。

    赵子询惊讶，重新返回内室，发现赵承钧还停留在原，低声交代唐师师：“你自己小心，有什么要拿的东西让丫鬟代劳，要自己去取。无论去哪儿，都必须带着丫鬟。”

    “我知。”唐师师倒背如流，“要急躁，要搬重物，要生气。我都记住了，你快走吧。”

    卢雨霏侍奉在侧，听到这些话惊讶瞪大眼睛。唐师师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对靖王说话？她悄悄去看赵承钧的脸色，意外的是赵承钧竟毫无悦，依然耐心对唐师师说：“多小心些没有坏处。你先让丫鬟陪你说话，我送走知府后就回来陪你。”

    唐师师嗯嗯头，副在意的样子，仔细看还有些耐烦。反而是赵承钧，步三停，左叮咛右嘱咐，好容易才了门。

    相比之，唐师师才像个没心没肺的渣男。

    赵承钧走门外，依然忘叮嘱门的丫鬟。卢雨霏惊叹看着这幕，轻声试探：“王妃，王爷走了。”

    唐师师诧异看着她：“我知啊。”

    唐师师没明白卢雨霏想问什么，卢雨霏也时语，知该如何说。卢雨霏唯有日拜年才能和赵子询碰面，同行来燕安院请安。两人路沉默，还是刚才拜年时，卢雨霏才听到赵子询说第句话。他们夫妻生疏至此，卢雨霏连和丈夫说句话都成了奢望，而唐师师呢，赵承钧对她千叮咛万嘱咐，门时几次停来和她说话，唐师师竟然还耐烦。

    人和人真是能比。唐师师想要起身，周围的丫鬟见了，连忙围上来扶她。唐师师扶着腰，艰难走动，抱怨：“大肚子太烦了，连路都看到。以后我再也想生了。”

    丫鬟们吓了，慌忙：“王妃切可说这等话，呸呸呸，童言无忌，刚才的话作数。”

    “是啊，王妃，天是新年，可兴说丧气话。您再忍忍，再过两个月，小主子就来了。”

    丫鬟们簇拥着唐师师说话，又是安又是哄着。卢雨霏跟在最后，默默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唐师师说的些苦恼，卢雨霏都理解了。她求之得的，有人却弃如敝履。

    这个世界如此公。

    除夕是团圆节，儿孙都要聚在辈膝承。王府没有老太妃，唐师师便是辈分最大的人，日整天，所有人都围在唐师师身边，边心惊胆战守着她，边绞尽脑汁逗唐师师开心。

    等到了晚上的团圆宴，几个妾室也来了。周舜华几人全穿戴新，身上穿着致华丽的袄裙，头上插着珠翠钗环，人手个工讲究的手炉，或站或立，围在厅中说话。

    厅中无需熏香，美人们身上的脂粉就足以让大厅变得香喷喷。唐师师看着眼前满堂珠翠，再看看自己，轻轻叹了气。

    唐师师叹气，厅中马上安静来了。过了会，周舜华：“大好的日子，王妃何故叹气？”

    “我在羡慕你们。”唐师师脸低落，说，“真羡慕你们身轻体便，能戴复杂的发饰，也能穿紧身的衣服。像我，只能穿宽松的装。”

    周舜华、任钰君几人都愣住了。周舜华仔细看唐师师的表，她怀疑唐师师在故意嘲讽她。

    欲扬先抑，明贬实褒，以抱怨的吻，说炫耀的事实。

    她这叫抱怨吗？在几个尚未生育，还在努力争固的妾室面前，抱怨自己因为怀穿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