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席间,热闹的话题过去,表叔突然怀念起林善的父亲,大家重新聊到他生前生后的事迹。
林善默然吃饭,情绪随之沉寂。
倒是韩津听得认真,之前只听她简单提过,以为她父亲是很寻常的过世,却没想到是遭其中借贷方的逼迫,导致被追打成残疾,最后不堪压力而自杀。
他悄悄瞥她一眼,忽然明白那天被俩壮汉追债时,她为何显得那么惊慌失措。
经历过落魄悲惨的日子,就会不时胆战心惊,尽管现在他们身处同线,她也未必再有如他一样的松懈。
饭后留了一会,林善就告辞离开了,韩津寸步不离地跟随她。
林家的亲戚对他感觉很愉快,还让他下次再一道来。
出门下楼走远,韩津迫不及待在她耳边吹风:“你发现没有,你身边的人都对我挺满意的。”
她找到原因:“嗯,你性格好。”
“这算是我的优点?”他神色一亮,继而又落寞,“那你怎么这么嫌我?”
她换种句意:“因为你厚脸皮,不要脸。”
他心中起了不快,眯起眼:“对,我不要脸,我能在大街上当众亲你。”
说罢,他身子走至她前头,似是要凑过来。
林善立马捂嘴,惊恐瞪眼:“你干嘛?”
日已西斜,午后光线暗淡,似是要起风,很快乌云翻滚遮天蔽日。
韩津见她防备十足,心嘲捂上嘴也没用,他试过她的力道,单手锁住就能困牢她,就算把她抵在一旁的树干上,也完全抗衡不了。
他突然张嘴,往她脸边的空气咬了口。
林善两眼瞪圆,不知他何意,看怪人一样警惕他。
“不亲你。”他见她惧意显然,畅笑解释,“吃你边上的空气,算是间接——”
他还没说出下一个字,她立刻说:“滚!”
“那我不吃,还给你。”他仍保持刚才的近距离,往她鬓边吹了吹发丝,那几根便顺着她口中的气往后飘。
林善耳侧微痒,右手扶上脸庞,明显烫烧起来,狠搓几下,抬眼低骂:“流氓!”
韩津大笑揽过她肩:“是流氓,也是哥哥。”
林善拿手肘搡他,没使上力,就顺应被他手臂带着走。
原程返回,客运站的票是韩津买的。
林善站他边上等,就听他提了个无理要求:那俩个位置必须是邻座的。
售票员眼皮也没抬,嘴上表示不一定,很快出了两张票,韩津到手一看,顿时心满意足。
转身走去候车厅,他故意将票在她眼前晃,“这是缘分。”
林善偏头不屑:“小肚鸡肠。”
“还想着来时车上那事?”韩津说起来也赌气,“就是那四眼佬惹出来的,没他什么事也没有。”
林善不耐听他狂妄口气,偏不让他顺心:“我觉得他人挺好的,有流氓当众撒泼,维持下公共秩序怎么了,难不成别人对我耍流氓,你也要拍手称快?”
先前郁气未消,他再是被她一堵,气不过软下话:“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过就是想跟你坐一块。”
他勾勾她的手贴近,她沉默不语。
他脸色不悦:“就算没有一块,我也不想你跟别人挨得那么近,你怎么知道人家会不会趁机摸你。”
她忍不住跳脚,抽手不让他握,“色胚,只有这种行为的人,才会将别人想得跟他一样龌龊。”
虽见她面色变得更臭,但他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心情反而好了点:“我承认,但也只是对你。”
说话间,两人到了大巴车附近,她先上去,扶着门把手的时候,后腰被他轻托了一把。
林善当忽略不计,找到靠窗位置先坐下,等他跟过来挨近,她问:“那你为什么偷听偷跟出来,不跟我说?”
她分明知道为什么,他哼了声:“提前说了你会同意吗?”
她淡定打回去:“既然知道我不会同意,就不要做没有把握的事。”
“不一定就没把握了。”他翻眼朝天,“做男人一定要主动,主动才能见效……”他转过头,眼神笃定,“就像上回亲你。”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她就要翻旧账:“你这也是不尊重别人,事先不征求别人的意见,你这是强来,也是不负责任。”
“我负责任。”他立刻接话,再次强调,“我当然会负责任,但是也得看有人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她假咳了一声,视线转开看窗外,拿起脖间的围巾,遮住自己的脸,打哈欠说:“好累,我睡了。”
他见她每回说不过就想要逃避,抓住她其中一只手,她防范地看他。
他静默斟酌数秒,开口时说:“那好,我现在征求你意见。”
“什么?”她微恐地看他,不明语意。
“我想亲你。”
“不行。”
眼见他的脸在面前放大,她立刻捂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