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餐架。
“买什么了?”他迫不及待地拆打包袋,凑上去闻了闻,“这么香啊。”
林善看他饥饿无度的样子,忍笑没怼,递筷子上去,“赶紧吃吧,吃完走人。”
韩津看她拿着饭盒坐到椅子上吃,下巴一甩对面,“离那么远干嘛,跟空气下饭啊,过来坐。”
林善重新起身,坐到床上他对面,默默夹菜吃饭。
韩津时时抬头看她,心里几乎乐开花,又见她不夹肉,选了块大的送过去,“别嫌弃啊,以后这样的日子多着呢,提前感受一下。”
林善抬眼瞪他,他挑眉一笑,她撇下嘴角以示不屑,之后也不禁轻笑起来,开始跟他争夺盘中餐。
韩津吃得快速,最后风卷残云,一摸肚子满足得很。
然后,他视线瞥向一边窗外,黑暗中两双眼睛齐刷刷盯着自己,不亦乐乎地偷窥着。
他等着林善收拾完餐桌,忽然说了句:“我床柜上有杯茶,你帮我去倒了吧。”
林善看了看,奇怪:“你还喝茶上瘾了?”
“没你泡的好喝。”他趁机油嘴滑舌,见她听话地真要拿去倒了,又再度指示,“别去卫生间,就窗外行了,里面要堵。”
“里面怎么会堵?”林善自言自语,但还是依言去了窗户边,滑开其中一扇,伸手冲外面一挥,带着茶叶的水尽数洒了出去。
房间内,韩津幸灾乐祸地勾起了唇。
窗外,听见窗户被重新关上,罗慎跟陈贺轩一边低头狂甩发,一边痛骂不厚道。
片刻后,罗慎拍着肩头耳畔的水,吐槽说:“这泼面妇功力不减啊,这么准确地就往我头上倒。”
陈贺轩也暗自倒霉,瞥他一眼后说:“我倒是比你幸运。”
“你不照样湿了?”罗慎语吐不快。
陈贺轩指指他头顶,忍笑:“你上面绿了。”
罗慎使劲抓头,一把下来发觉全是茶叶,脸色再也挂不住:“你他妈才绿了。”
……
韩津当晚出了院,姑姑那边没法再瞒下去,好在脸上的伤涂抹药膏好得差不多,能不能过看天命。
林善在医院门口道别,自行骑车回了家。
骑车到半路,预感身后有什么一直跟着,回头瞧了眼,这下直直撞进街上一辆的士后座,半开着窗内的人上。
韩津不放心她骑夜路,本想自己骑车载人,被她所拒后索性半途跟车,寒风裹挟着她身子瑟瑟发抖,他几次想拉她上来作罢,心中盘算日后必要陪她上下学。
这下还没到栗子街,却率先被她发觉,未等韩津表态,司机师傅已然忍不住了:“小伙子,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呢,人都发现了,到底还跟不跟?我这速度追着一辆自行车,你还让不让我做生意了喂,要是被交警看到……”
韩津闲淡一笑,目光却是朝着车外那人,因绿灯亮起,她重新蹬上脚,似乎来不及对他有所纠结。
他开始冲司机回腔:“师傅,现在做生意都要讲点人情味,知道她是谁吗?是我女朋友,跟我赌气说我要是能一路追着她,回去就跟我好,剩下也没多少路了,到时付你三倍,你就慢慢来吧。”
司机本来还想再倒点苦水或者停车赶人,听到“三倍”立刻打了鸡血般振奋起来,操作更是稳得一流。
司机心情好,等到了目的地后,笑着搭话:“就你这样的,不如直接给人姑娘买束花送个礼,哄哄不就得了。”
韩津推开车门:“慢慢来,吓着了不好。”
司机得了好处,开始卖乖:“有些姑娘面子薄,但是心里是喜欢的。”
“是说。”韩津也笑,甩门前落下一句,“我也觉得我这妹妹是喜欢我这个哥哥的。”
他说完就走,独留司机师傅一头雾水,自言自语:“我听错了吗?刚不是说女朋友吗?”
……
韩齐深于几日后回来,适逢周末,通知韩津前去帮忙搬家。
韩津早就望穿秋水,欣然前往。
这事知情人都有信了,唯独姑姑韩英是前一天晚上才知道的。
她因为对关嘉谣的怨念很大,一边对韩齐深的想法不予苟同,一边又无法接受那女人拖家带口住进这房子,一气之下收拾东西说要走人。
韩齐深念在她回去也是一个人,且房子够大够住人,好言劝和几句缓住了。
但韩英心底仍是不痛快,她留在这儿全是因为愿意帮衬自家人,对于外姓的,很是懒得搭理。
所以,帮人搬家这事,她压根不出动,就是好奇韩津那孩子,居然这么热络地欢迎,早上更是难得地没睡懒觉,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直到对方母女头一回上家里来,两边打着照面了,韩英才稍许悟出点什么,那跟韩津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小小年纪脸模就长得很标致,一双眼跟她妈一样会勾人,可以说生的更靓丽绝色、明艳动人。
难怪韩津昨天一直在自己耳根边念叨,到时候要对人家好一点,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