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
她过自己的富生活,也没有去打听那边的情况。
后来倒是逢人听说,对方似乎也有家室了,生了个儿子。再后来几年,她搬走之后,知道的更少了。
所以在今天之前,她并没有把这个老板跟她的旧相好联系起来。
直到此刻,经理站在她面前,途中接了个电话,挂掉的时候敷衍她一句:“你在我这说没用,刚好今天老板在会所,你要是觉得面子够大,就自己到他面前说。”
这经理平时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丝毫不跟手底下的人讲情面,关嘉谣忍他的气忍够,一时没压制住,迎难而上:“好,那我就去找老板。”
说完,她蹬着高跟鞋子,直接往楼上走。
经理在后面嗤了句:“一个穷打工的,也敢去老板面前横。”
关嘉谣放话一时爽,关键还是跟经理赌气,她凭什么肯定老板会比经理有人情味呢。
不过她实在没地借钱,唯一拉得上面子的也就工作的地方。
至于会所的老板,她倒是也想上去会一会面,探探究竟是不是她当初那位。
边想边走了两步,她又自行否决,毕竟这地方是宋莉洁介绍进来的,如果真的是,怎么可能不提前说明。
但是当她见到了这神秘老板的真面目,才又暗中狠狠啐起宋莉洁来,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有心让她在旧情人面前出糗。
所谓叹,风水轮流转,能走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关嘉谣觉得,自己人生的时运来得太早走得太快,她这辈子最落魄的境况,都被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瞧见了。
一个是她曾经暗中较劲的闺蜜,宋莉洁。
另一个,就是此刻推门而入见到的大老板兼旧情人,韩齐深。
韩齐深这会儿跟友人在包厢内洽谈,适逢兴致高,举杯一碰,正要仰头喝酒时,身侧的门被推进来,他喝到一半的手势顿住,抬眼瞧着来人,霎时眼含精光,眯了起来。
友人见是个成熟女人,气质很高雅,打趣道:“都说韩哥会所美人多,果真名不虚传。”
韩齐深大方回笑:“过奖了,不过就是碰得巧,不过你说的这位,我自己也没见过。”
友人开玩笑道:“韩哥你这是浪费资源哪。”
韩齐深但笑不语,直面打量这个表情过于震惊的女人,很寻常地问道:“有事吗?”
关嘉谣有事也忘了,她是真的很吃惊,嘴里只能发出:“你……”
韩齐深抿了口酒,转头拍了下友人的肩,“要不今天就到这儿,有空我上你那儿去坐坐。”
友人见状不再久留,起身告了别,临走时经过关嘉谣身边,近距离打量了眼,居然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韩齐深待人走了,过去掩上门,转身一笑:“好久不见啊。”
关嘉谣目光盯着他,已经瞧了好一会,这才跟着讲出话来,讷讷地:“好久不见。”
“坐。”韩齐深往一边指。
关嘉谣挪着脚步,过去坐下。
“什么时候回来的?”韩齐深在对面坐下,问道。
今时不同往日,关嘉谣内心不得不叹,人一旦财大气粗飞黄腾达,说话做事都彰显着一定的气场,而她目前只不过是这气场中的一粒小沙,难为他不计较过去,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说话。
“有两个多月了。”她笑笑。
第22章
关嘉谣笑得很虚, 她此刻还没缓过劲来, 脸色略带尴尬与愧疚。
她仔细打量眼前这位旧情人,发觉有些陌生, 对他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自己结婚前。
婚前, 他曾来找过她一次。
那天临近深夜,韩齐深喝酒买醉, 到她家时酒气熏天, 全身似在雨水中滚过,不修边幅的模样很狼狈。
他意识半清醒,一直问她爱不爱自己,又求着让她不要结婚。
关嘉谣念及对他还有几分情, 却又无法扭转现实, 残酷地给彼此之间划上正式的告别。
她还记得当初的原话:“我对你没有感情了。你这样的条件, 永远只能待在栗子街,而我想要去看外面的风景。”
这话配上她当时决然的表情, 说得既无情又无义,连她日后想起来也往往怅然一叹, 想要再拉回面子探听对方的情况,却又提不起勇气跟理由。
那段时间,韩齐深的姐姐韩英倒也找过她, 当时并非为了让她回心转意, 而是专门当着面骂她爱慕虚荣薄情寡义,以泄心中之愤。
关嘉谣尽数受着,她的确如他们所说的嫌贫爱富, 既然如此,索性专门过好自己的日子。
从那以后,她就没再遇见韩齐深。
婚后倒是略有耳闻,得知他偶然间有了儿子,那时算算月份,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想来早就已经走出情伤,于是关嘉谣彻底放下了这段过去。
在她的想象中,韩齐深该是娶了个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