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脱了鞋缩进被子里。
此时程漆正在隔壁,拧开手里的白瓷瓶,不慌不忙地倒进晚上温的甜酒里,晃一晃。老六给的这东西确实是香,那是种难以形容的醇厚味道,像酒,又似乎不是,只是闻着,便让人口中生津。
程漆弄好了,揣着酒壶晃出来。陶枝屋里果然还亮着灯,他轻笑一声,直接推门进来。
四目相对,陶枝没来由地有些紧张。
程漆自然看出她瑟缩,笑道:“你抖什么。”
“我没有。”
程漆走到床边,大摇大摆地掀了她被子,自己蹬掉靴子坐上来,动作自然无比,看得陶枝来气:“我让你上来了?”
“上过多少次了,”程漆哼出一声,一捞她膝弯儿,让人屈膝侧坐在他怀里,“还新鲜?”
陶枝咬咬嘴唇,脚后跟踹他大腿,被轻松按住。他指尖顺着裤子往上,摸着她光滑细腻的小腿,“闹什么,爷是来给你送好东西的。”
陶枝把他手拿出去,“什么东西?”
程漆脸上的笑容透坏,拿起放到一边的酒壶,“这个。”
陶枝呿一声:“不就是晚上喝的酒?”
程漆拧开盖儿:“你再闻闻?”
陶枝本就嗅觉灵便,他刚拧开一条缝,她就已经闻出了不同,香得要命。她抿抿唇,抬头看他:“是什么?”
“好东西,”程漆抬到她嘴边,诱哄:“尝一口?”
陶枝觉得他怪怪的,可又抵挡不住那醉人的香味儿,将信将疑地捧起来喝了一小口。
刚一沾上舌头,陶枝就觉得自己飘了起来。
那是股极其柔和的味道,绵甜悠长,滑进喉咙之后顺着食道一路温热,余味清香,情不自禁地就想喝第二口。
程漆垂眸看她连喝了三口,脸色便泛出红晕,神情也迷离起来。
他拿走那只酒壶,故意在她耳边问:“好喝吗?”
陶枝醉了。不是往常那种醉酒的头昏脑涨,她只觉得轻飘飘的,脏腑之间干净清爽,整个人像片树叶一样,荡在清风里。
大脑停止了思考,她看着程漆,好半天之后才点点头:“好喝,好好喝。”
程漆到底有些忧心,揉揉她脸颊:“难受吗?”
“不……不难受,”陶枝反应了一会儿才慢慢道,“快活。”
程漆就笑了。
他低声问:“还想喝吗?”
“想,”陶枝重重点下头,睫毛颤几下,眼里一片水光,“给我。”
程漆早把酒壶放到她够不着的地方,薄唇勾着,坏到骨子里。
“给你可以,”他低声,“先抱我一下。”
陶枝一脸茫然地看着他,隐约觉得不太对,可那股渴望缠着她不放。陶枝皱着眉琢磨,程漆也不催,就笑吟吟地看她。
半晌后渴望占了上风,她慢慢伸出细长胳膊,小心地搂上程漆的脖颈。
程漆一垂眼,见她小脸温润又无辜,尖尖的下巴支在他胸口上,胸前两团绵软毫无防备地与他结实胸膛相接,随着呼吸无意识地磨蹭着。
他瞳色一黑,压着她更贴近自己,然后拿起酒壶,又给了一口。
喝完,陶枝意犹未尽,程漆却再次抽走。掌心揉着她臀瓣儿,笑得残忍:“还想要?”
陶枝舔干净唇上的余味,眼角湿润一片。给喝一口又拿走,逗小狗似的,陶枝迷蒙之中也觉到了委屈,哽咽着:“你给我。”
程漆笑:“亲我,亲好了就给你,都给你。”
陶枝眨巴着眼睛看他,瞳孔清澈得让程漆几乎都觉得自己太无耻。但他没打算放弃,勾唇看着她,点点自己的喉结,“往这儿亲。”
若有旁人在场,怕是都要骂他不要脸。程漆好整以暇,耐心等着猎物送上门来。
陶枝感觉得到他在欺负人,但那句“都给你”却清晰地传入耳中。她懵懵懂懂间想:好像也不很吃亏。
于是陶枝还维持着抱他的姿势,慢慢把唇凑到他颈边,轻轻吻上了他的喉结。
刚一碰触,那凸起便剧烈地滚动了一下。陶枝觉得有意思,笑着又亲了亲。
程漆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从她衣摆伸了进去,在她滑嫩的后背上用力抚弄,哑着嗓子:“乖,咬我。”
陶枝不明所以,张嘴就咬了一下。她咬下的瞬间,程漆在她衣服里的手用力一掐,在她背上留下了清晰的红痕。
陶枝疼了,眼角氤氲出泪,不满道:“给我。”
程漆呼吸深长,暗自吐纳几次,克制着没有再多动作。他把人往上提了提,指着自己的嘴:“还有这儿。”
陶枝烦了,察觉他故意捉弄,干脆捧上他侧脸,“啵”地在唇上亲了一口。
刚想退开,程漆便按着她后脑压回来,“好好亲。”
陶枝委屈极了,看着他薄薄的唇,凑上去发狠咬了一下,然后便贴着,不知道做什么。
程漆的手掐她窄细的腰线,浑身硬得像石头,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