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陶枝想象中的还是有出入。
她左看右看,又回头问程漆:“这个颜色好看吗?”
不知什么时候程漆的手已经环到她小腹前,下巴枕在她肩膀上,她一回头,浅粉的唇便差点蹭上他鼻尖。
程漆瞳孔墨一样黑,伸手恶劣地揉了揉她唇瓣,然后拿着她的手拈起最下一排红艳艳的红梅花片,凑到她唇边,声音低哑:“……试这个。”
陶枝耸耸鼻尖,就着他的手咬住花片,用力抿一下。程漆抬手把花片取下来,捏着她的下巴看,眼神晦涩。
“什么样儿?”陶枝想照镜子,却被他按着不能动,“是不是太艳了?”
她上唇薄,下唇却饱满,平日里是淡红的,合着琉璃一样透的眼珠,让人觉得干净又清丽。
程漆还是第一回 在她脸上见到这样的颜色。
肤白,唇色就格外分明。
大红色,像着了火,一把烧他心里。
程漆眨一下眼,忽然开口:“我帮你试。”
陶枝不明所以,觉得他又胡闹:“你一个男子,怎么试?”
“这么试……”程漆缓缓欺近,一手扶住她后脑,捏着她下巴把自己的嘴印了上去。
很温柔,只是相贴着,气息交缠。不带一丝**,程漆的唇在她唇上缓慢研磨,像真是要沾上她的颜色。
陶枝闭着眼,觉得自己心尖儿都蜷了起来,不自觉地揪住他胸口衣服,被他这样温柔的亲吻激出浑身战栗。
过了好久,程漆才用舌尖重重舔一下她唇缝,退开一点,和她额头相抵。
“你……”好半天陶枝才找回声音,心口一阵阵的悸动让她说话都抖,“你怎么还能这样?”
程漆像是有千百种招式,她感觉自己越来越招架不住,心肺都要不听使唤。
程漆笑着又亲她一下,直起身子,勾唇看她:“怎么样,好看吗?”
他还真沾去了些颜色,程漆唇薄,神情慵懒。冷淡眉目配上一抹淡红,带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陶枝别开眼:“又不给你用的。”
程漆瞥一眼镜子,察觉自己眼中蒸腾的**,低笑不语,拿起陶枝的手,用她软嫩指肚蹭掉他嘴上的色。
自己唇上的被亲掉了,倒省的再擦。陶枝脸红着,抹一下嘴,伸手去拿江梅的花片。印上了颜色,镜子前一照,陶枝顿时笑弯了眼。
是这个颜色,近于檀色,又比之温柔平和,点在唇上格外提气色。
陶枝满意地回头朝他笑,有点小得意:“好看?”
程漆坦诚地点头,问:“成了?”
“成了,”陶枝弯唇笑,晃出小小弧度,“还得麻烦你把梅沟的江梅都采回来……”
程漆应了,抱着她转着身,面对面坐他怀里。
“那该我了。”
陶枝眨眼:“该你什么?”
程漆勾唇一笑:“该我尝尝了。”
半晌后,屋子里又响起让人脸红的声音,夹杂着低沉的挑逗和女子不满的嘤咛,成了冰冷冬日里的暧昧春色。
—
二十九,程漆晃进武馆,校场里果然一个人都没有,冷清得很。
地牢里还押着几个人,梁萧葛话在底下看着,程漆也懒得过去。他进了后院屋里,就见老六坐在那儿,手里摆弄着个小瓷瓶。
“什么玩意儿?”程漆坐下,随口问。
“好东西,”老六搓搓手,“看在过年的份儿上才分给你们分的,接着——”
程漆扬手接住,拧开盖儿,一股极为醇香的味道逸散而出,他深吸一口,点出了几味药材名。
“都对,还差一点,是什么我就不告诉你了,”老六袖着手,姿势略显猥琐,“反正是好东西,喝一口想三年,哭着喊着要喝第二口。”
听着就不靠谱,程漆皱眉:“别是成瘾的?伤不伤身?”
“这我能搞错吗!”老六呿一声,“保准儿对身体好,三十晚上喝一口,快快乐乐到初一,下回还得跪着求我再来一瓶。”
程漆朝他扔了个茶杯过去:“滚。”
他拿着那小瓷瓶晃晃,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露出一点意味深长的笑意。
老六瞅见就知道他没想正经事,“啧啧”两声:“这是我孝敬您的,可别借花献佛给别人喝。”
程漆一脸正经地把瓷瓶收进怀里,扫他一眼,不屑道:“我就是献也有人献,明儿我不来,你得在这儿看着,想不想哭?”
老六拍案而起,怒道:“东西还我!”
“不还,”程漆勾唇笑着,背着手站起身,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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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三十。
从几天前阿婆就开始忙活,酱了鸡鸭,又买了活鱼养着,坚果瓜子点心零嘴买了一大兜。三十这天一大早阿婆就起来,蒸上香喷喷的肉包子,配菜粥,吃得胃里暖暖的。
吃了早饭程实老老实实地求程漆放他出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