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一室,要她留下来陪他,用心简直昭然若揭。
“我留下来干甚么,能跑过来看你一趟已经不错了。”明姝还是没能过去心里的那道坎。
“那上次呢。”
“上次,上次是你逼迫的。”
明姝说的眼睛都不眨。
慕容叡听她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没说她那时候娇媚姿态,分明就是乐在其中,怎么说是他逼迫的。
他见怀里的人不说话了,一副纠结的模样,也没有追问到底,“你知道阿爷带窝囊废出去,是为何?”
“别开口就说那么难听。”明姝忍不住纠正他,“好歹是你兄长。”
慕容叡呲牙,“你信不信他私下里也说我?”
“他好歹没叫你这么难听啊。”
慕容叡气的七窍生烟,不过他不是生闷气的性子,想着这次慕容渊带慕容陟出门的用意,他就忍不住笑,“我看,阿爷这次带他出去,还是为了找人给他治病。”
“治病?”明姝以为他说的是腿上的缺憾。
谁知慕容叡摇摇头,“不是腿上的,他那条腿,骨头出了问题,就算把华佗给招魂回来,恐怕也没有多少用。”
他贴近明姝的耳朵,“阿爷带他去,是为了给他看男人病的。”
慕容叡说起此事来,口吻里是遮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明姝猛地坐起来,她看着他,“为了这个?”
“不然呢。”慕容叡捏她的脸。
“不过你不用担心,依我看,阿爷恐怕是要失望了。”
到了下半夜,明姝才从慕容叡那儿回来,回来的时候,银杏正穿着她的衣裳躺在床上,因为躺的时间太久了,等她回来的时候,银杏已经睡着了。
明姝悄悄把衣裳给脱了,直接上床拉起被子。
银杏在一边,已经睡死了。下半夜是人最困乏的时候,上半夜因为炎热还有烦人的蚊虫,难以入睡,但是下半夜不管多热都是人困马乏。
明姝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过了好会,才终于有了那么点困意。她迷蒙睡去。
一大早,明姝就被银杏给摇醒来了。明姝昨晚上回来的晚,加上心头有心事,睡的就更晚。
晚上睡不好,第二天早上就特别明显。她两只眼睛下头挂着淡淡的青黑,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娘子,听前门的人说,好像郎主和大郎君就要回来了。”银杏小心道。
明姝一愣,这么快回来了?
她起身梳妆,刚刚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前面就有人来报,说是慕容渊父子两人已经回来了。
明姝和刘氏一同去迎接,见着慕容渊满脸是遮掩不住的疲惫,而慕容陟从后面的马车里出来,脸色也很不好。
刘氏看到这阵势,心头就咯噔一下。招呼父子俩入门,然后让明姝先扶着慕容陟回去。
慕容陟情绪不高,甚至有一股强行压住的沮丧。
到门内之后,慕容陟突然开口道,“你出去。”
话语简短,毫不客气。和之前出门时候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明姝知他心情不好,马上带着银杏退出去。人才出去,就听到门内叮当摔了两下重的,那声响极大,听得门外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还没等人反应,紧接着里头又是一阵摔打声响。
“五娘子,不会有事吧?”银杏听着里头哐哐当当的,那声音摔在地上的声音,听着都觉得里头要砸完了。
明姝摇摇头,她看了一下,叫过几个家仆在门口守着,要是慕容陟真的有事,到时候冲进去就行。
*
刘氏把慕容渊迎接到屋子里头,急切的问,“怎么样?”
慕容渊抬头看了一眼她,摇了摇头。
刘氏惊呼一声,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怎么会?”
慕容渊这两天来为慕容陟耗尽了心力,“是啊,怎么会。我也想不明白。”
刘氏放下手,“那大郎以后怎么办?”
一个男人竟然不能生育,那简直比女人还要棘手上千百倍。
“实在不行,照着原来的说的那样做吧。”慕容渊满脸的疲惫,他伸手捏了捏眉心。
“让五娘和二郎生孩子?”刘氏说起这事,也不由得有点头痛,“养自家的孙子,比给别人养儿子要强。可是大郎那边,恐怕过不去。”
“哪个男人都过不去。”慕容渊放下手,满脸冷毅,“这也是没办法了,总不能以后让大郎连个养老的人都没有吧?”
收养养子和过继那都是下下之策。胡人包括鲜卑在内,有收养养子的旧俗是没错。可是谁能保证收养过来的人,是个有良心的?养子杀掉养父霸占家产的事又不是没有!
过继也是一样,说是过继过来就和原来的亲生父母没有了关系,但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根本不是规矩两个字能压得住的。到时候拿着自家产业去便宜别支,慕容渊光是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