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面前挤出一丝笑,“怎么可能?不要多想了。”
慕容允在她的手下乖巧的很,还眨眨眼,“真的吗?”
这话敲在她的心头上,激起她的心底的无助。
送走慕容允,明姝浑身都没力气,银杏一进来,就见着她两颊苍白,顿时就吓得不轻,冲过去搀扶住她,“五娘子没事吧?”
明姝摇摇头,她抬眼,“他的伤势真的很重?”
离他和慕容陟打架的那天也有段时候了,养了这么些天,难道还没好?
银杏颇为艰难的回忆了下,“奴婢也不知道二郎君现在如何了?”
“平常你不是经常喜欢去打听的么?怎么现在改性子了?”明姝问。
“之前不是五娘子不爱听么,既然不爱听,那么奴婢哪里还敢打听啊,要是被人抓住了,奴婢舌头都不保。”
说的有言有理,明姝竟然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正在明姝着急的时候,银杏嘿嘿一笑,“要是娘子想知道,奴婢这就可以去打听!”
明姝险些被银杏这一变变三变的作风给弄的出不了气。她听出银杏话语下的跃跃欲试,没点头。
她坐在那儿,歪着看自己手里的账本,突然头疼,她丢开了账本,靠在背后的隐囊上闭上眼。
慕容允的话语此刻又钻到脑子里。
“阿兄会不会死?”
明姝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
银杏见她还没躺一下,就突然睁眼了,吓的够呛,“五娘子怎么了?”
明姝不说话,又躺了回去。
慕容叡向来不是什么好人,都说坏人活的要比好人长的多。他应该会没事吧?
明姝闭上眼睛,眉头还是皱着,试了几次,都舒展不开。
过了好几天,慕容叡那儿没消息,而慕容渊父子也没有回家,终于“病”了好会的刘氏让明姝跟着她一块去看看慕容叡。
刘氏不允许她和慕容叡有什么往来,这次竟然放开了,让她一块跟着去,不合情理又叫人摸不准头脑。
明姝却管不了这么多,只和刘氏去了。
慕容叡的房门里比别处的都要安静许多,他不喜欢人多,说人多了太吵,就留那么几个人伺候起居。
一进屋子,就闻着一股浓厚的药味。
慕容叡躺在床上,人没有醒来,听伺候的家仆说,才吃了药没有多久现在正睡熟着,一时半会的恐怕起来不了。
刘氏听后,也不叫人打搅他,就在一旁看了两眼。
明姝看到慕容叡比上一回见到的时候清瘦了许多,两颊凹陷了下去,脸颊还有青青的胡茬。
刘氏看了两眼之后就出来了,毕竟次子在她看来就是活该受那一顿打,若不是现在家里的儿子只有他一个能顶的上用,否则就算是死了,她也只会觉得慕容叡活该。
从慕容叡那儿出来,刘氏吩咐完他身边人要好好照顾慕容叡之后,就带着明姝离开了。
明姝回去之后,魂不守舍,她咬咬牙,她拉过银杏,主仆两个蹲在房里嘀咕了好半会。银杏目瞪口呆,“五娘子你这胆子可太大了,要是这次被人抓住,可就真的只有送回去了。”
这个道理,她当然明白。可是明白归明白,但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好不容易熬到夜晚,明姝还是和往常一样早早的躺下。银杏稍稍留下来陪了她会,等到其他侍女都散去,才有人从房里出来。
明姝和银杏换了衣裳,银杏在床上躺着,她换了银杏的衣服出来。
她记得去慕容叡那儿的路,路上偶尔见着人,有人问去,她就只管说是娘子想要吃点东西,要她去庖厨里头拿。
这一路走的还算是顺利,因为入夜之后,府中的人也不多,绝大多数都已经去休息了,就算有巡逻的人,重点都是在男人身上。见她着侍女打扮,也不上来盘问。
就这样,她到了慕容叡那里,伸手推开院门,竟然没见到里头有人。
她疑惑不解。按道理来说,入夜了,应该有人守夜的,就算是院子里也该有人。可是里头静悄悄的,半点声响都没有听到。
明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她还是壮起胆子,踏进去。
她借着月光到慕容叡房门外,伸手轻轻推开房门,房门没上锁,好像就在等她来一般。
屋子里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气儿,月光透过窗棂落到地上。将屏风后面的床榻照的透亮。
没有点灯,明姝过去,借着月光看床上躺着的人。
他两眼紧闭,呼吸轻轻的,若不是仔细听,都看不出来他还有呼吸。
好好的一个人到了这会已经成这样了。明姝坐在床边上,忍不住伏低身子看他。
倏地床上的人睁开眼,伸手一捞。明姝下意识要尖叫,一只大手结结实实的捂住她的嘴,把她的叫声全给堵在了嘴巴里。
慕容叡此刻眉梢眼角全是要溢出来的笑,他此刻就是狩猎成功了的狼,两只爪子扣着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