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手指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腕,手劲儿很大,指甲几乎要陷入肉里头去。明姝吃痛,她摇摇头。
“甚么?!”刘氏惊呼,“怎么可能?”
如花似玉的新妇,没有个正常男人不动心的?
刘氏不死心,抓住明姝继续逼问,这种私密事,原本就不好意思说出口,结果刘氏逼问甚急,明姝一横心,干脆全说出来,“第一次和夫君同房的时候,夫君说累了,就没继续下去。然后接下来的都只是盖着被子睡觉而已。”
明姝心下隐隐约约察觉到刘氏问这些话的用意,却不知道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刘氏一下就向后仰倒下去。
明姝看她两眼翻白,气息不稳,很显然已经晕过去了,她过去就把刘氏抱起来,要人去叫大夫。
这时候刘氏悠悠转醒,她伸手推开明姝,有气无力,“叫郎主过来。”
慕容渊过来听刘氏说完,沉默了很久。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望见凄凉。原本以为长子回来是好事,谁知道会有这么多的波澜。
“或许是那些女人提不起大郎的兴趣。”刘氏道,“我到时候再给大郎。”
“好了。”慕容渊打断她的话,“侍女今早上所见,已经让人够明白的了。”
刘氏不甘心,“说不定就是那么一次呢,你们男人也不是天天都这样吧?”
“又不是十二三岁,你找那么多借口干甚么?!”慕容渊原本就心浮气躁,听刘氏那样给慕容陟找借口,不由得更加烦躁。他一拍桌子,刘氏吃了他那一吓,伸手抹泪。
“怎么办啊,大郎才那么年轻,就落下这个毛病。”
慕容渊阴沉着脸,男人没有子嗣,这是天大的事。没有儿子,就算自己再有本事,偌大的家业没有亲生骨肉传承下去,又有甚么用处!
偏偏还是他自己的问题,这可不是多纳妾就能解决了的。
慕容渊头疼的捂住额头,“这个毛病,就算是寻大夫都不好寻。”
这种大夫,必定是不见天日的,谁家男人会把自己不育的事宣扬的到处都是?一般都是觉得女人的毛病,等到年纪大了,妻妾成群,却还是毫无结果。才联想到自己身上,到处寻访名医。
“不管,反正要把大郎给治好。”
慕容渊头疼,“若是大郎的毛病治不好。”
若是治不好,长子这一支,就断了。就算可以收养养子,甚至从族中过继一个孩子过来。但是不管是养子还是过继的,都终究不是自己的亲生的。不是亲生的,就终究隔了一层,谁知道日后会不会变成白眼狼。
“若是实在不行……”慕容渊想到个办法,他眉头皱了皱,在刘氏耳边说完。
刘氏听完惊呼,“这这这……”
“这也是不得已,大郎要是能好,那最好,要是真的不行的话……”慕容渊的眉头几乎打成了个大结。
“那也不……”刘氏话说到这里停下来。
“过继也好,收养养子也罢。那都不是我们的血脉。说白了,给别人养儿子。我们还得给他一份家产。这也罢了,若是这孩子的爷娘还活着,到时候肯定还有不少的事等着。”
刘氏的嘴闭上。
“不到万不得已,不用这个。若是实在不行……那也没办法了。”慕容渊道。
刘氏嘴唇嗫嚅了两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姝听说慕容叡又被慕容渊打了一顿,这场听说比上次还要严重,银杏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慕容叡那边的兰洳打上交道的,打听来的消息一筐一筐。
今天说慕容叡下不了床,明天说慕容叡吃不下东西。
明姝在听见慕容叡伤口好像加重流脓了之后,她忍不住跳起来,伸手就往银杏脑袋上敲。
“你到底从哪里听来这些的?!”
她心烦意燥,心口那儿有火在烧,烧的她浑身上下都不得安宁。银杏脑袋上挨了个大爆栗,疼的捂住额头,“不是五娘子想听,所以奴婢才去打听的嘛。”
银杏阿姊明姝身边伺候有几年了,看着明姝这段日子魂不守舍。就明白她心里想什么,特意跑到兰洳那儿打听来了一堆。
谁知道前几天听得还好好的,现在就给了她苦头吃。银杏满脸委屈,一手捂住额头,心里想着女人心海底针这话原来是真的啊。
“谁说了。”明姝说着,忍不住张望了一下。她现在是在自己的房里,那些侍女都已经退出去了,只留下主仆两人在屋子内,她们说话的时候,也是彻底的压低了声音,应该没有人听去。
“是啊,五娘子的确没说,可是奴婢有眼睛自己看的出来,五娘子担心二郎君呢。”银杏自己都忍不住叹息。这都什么事:要是当初能换换该有多好,长子继承家业,长媳就应该娶高门大族的,幼子没那么重的担子,从主人家的那个门第选人,再好不过。
现在两边牵挂着,就算别人不说,自己都快要被自己给闹腾死了。
明姝沉默下来,她坐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