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对劲。
慕容渊说了几句话,把那些老部下打发走。他坐在书案后,眉头紧蹙。
慕容渊把慕容陟和慕容叡都叫来, 把这事大致的说了一遍。
慕容陟听后, 大惊失色,“阿爷, 儿现在这模样, 恐怕是不能出去见人。”
他到现在还只能坐在轮椅上,想要去哪儿,都要让人推着去。这模样若是让外人看到了,先不说外人如何看,光是他自己那关就过不去。
慕容渊看了一眼慕容陟的腿,目光有些凝结, 他看向慕容叡,从开始到现在,慕容叡就一直坐在那儿,一声不吭。
“二郎,你说说,该怎么办。”
“此事应当听从阿爷的吩咐,那些人都是阿爷的部下,如果阿爷说不行,恐怕他们也没有多少话说。”
慕容叡答的一板一眼,眼神都没有半点波动。
要是真能这样倒是好了,慕容渊坐回去,“要你好好说话,你觉得你阿兄现在这个样子能出去见人么?”
慕容叡闻言,竟然还真的认真的看了兄长一眼,慕容陟被这个弟弟注视,皮肤上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慕容叡注视了兄长一会,才道,“阿兄这样,恐怕是不适宜见外人。但是那些部下如果阿爷不亲自出面的话,恐怕也不好收拾。”
“何况阿兄已经回家这么久,却迟迟没有出现在人前,众人有疑虑,也是正常。”
慕容渊听着慕容叡的话,唇抿紧,他看向慕容陟,慕容陟忍不住伸手扶住他那条伤腿。
“去是要去,但是你阿兄也去不成。”慕容渊过了好会,长长吐出口气。
秋猎那个地方,到处都是马,况且光是过去,哪怕坐车都要受好一阵的颠簸。长子那条腿原本就难治,军医都说很有可能成瘸子,若是颠簸到了,伤上加伤,那就坏了。
“……”慕容渊头有些疼。
慕容陟回来已经是大半天之后,明姝看他回来了,“在家公那儿可用过饭了?”
慕容陟摇摇头,“未曾。”
明姝见状,叫人把他推到房里去,几个家仆小心翼翼的挪他到床上。那条腿上用木板固定,半点都动不了。
他坐到床上,侍女把矮案放好,然后上面摆满了膳食。
膳食准备的很丰盛,可是慕容陟没有半点胃口,他持起碗箸,对着面前的饭菜一动不动,然后又放了下去,看着明姝欲言又止。
“怎么了?”明姝见着他的异常,忍不住问。
慕容陟看她的目光有些闪躲,他深吸了几口气,“阿蕊,我有事和你说。”
“你替我去秋猎吧。”
明姝满脸的担忧顿时变成了迷惑。
慕容陟并没有和妻子说什么前因后果,只是要她去。明姝最后只好问,“那家公还有阿家那儿……”
“阿爷那儿估计没事。阿蕊辛苦你了。”慕容陟一口气说完,而后埋头扒饭,再也不说一句话。
明姝见状,也不好说什么。
秋猎那天是个阳光普照的好日子,明姝到了郊外猎场,才下车,慕容叡就骑马过来,他看向明姝的目光里饱含关切,“嫂嫂,待会要骑马,还好吧?”
明姝见着是他,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多谢小叔关心,我没问题的。”
平常人得了这么一句,也该识趣的走开了,但是慕容叡偏偏就不,他拉过了马头,骑马绕着马车走了两圈,“我记得阿嫂之前并不精通于马术,就连三四岁小孩儿都骑得比阿嫂漂亮。”
慕容叡说着,眨眨眼。他那双眼睛是生的真漂亮,浓密的睫毛如同蝶翼,眨眼的时候,上下扇动,“当真没事?”
明姝瞪他。
她自小没学过骑马,在洛阳那会还是救急临时学的。后来学的那些骑术,也一直没有派上用场的地方。
慕容叡知道自己戳中地方了,他得意一笑,“要不待会我教阿嫂吧。”
听着话语就冒腾着一股耍流氓的气息。
明姝高度警觉,“不必了,对了,家公和阿家也要来吧。小叔还是快去看看两位老人家那儿有没有要帮忙的。”说着,她自己扶着银杏的手下车,目不斜视,直接从慕容叡的坐骑旁走过。
慕容叡坐在马上,被明姝这么夺了面子,半点也没有生气,满脸笑吟吟的。
果然她不管什么时候,模样都好看的很。
“哟,你阿嫂看起来好像生气了。”不远处有个好事的人道。
慕容叡在马上一回首笑道,“嫂嫂是最心胸宽广的,我年少无知,哪里会和我一般计较!而且嫂嫂最疼我们这些弟弟了不是!”
他声音洪亮,哪怕想要装作听不见都不行,明姝恼他和泥鳅似得,真的恨不得一天到晚钻个不停。心头乱糟糟的,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好离慕容叡远点。
来秋猎的人很多,当初迁都的时候,有头有脸的鲜卑大贵族和汉人世家,都一同被迁徙到了洛阳,留下来的,大多都是次一等的人家。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