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总觉得有些不同寻常。尤其父子两个对视的那一眼,和以前很不一样。
“你说,会不会有人知道我和他的事了?”明姝慢吞吞的说出自己的猜想。
“五娘子,奴婢胆子小,可别吓我。”银杏说着,从被子里头探出脑袋,往帷帐外看了看,确定外面没人之后,才压低声音,“要是知道了,那就惨了!二郎君是郎主的儿子,就算儿子做错了事,阿爷也舍不得下手罚,尤其家里就二郎君一根独苗了,可是五娘子……”
嫁过来的新妇,就算是已经给夫家生儿育女了,都还算是娘家的人。何况还是守节的呢。
要是出事了,亲儿子一定不会被怎么样,但是新妇就不一定了。左右是外人,丢出门去又无所谓。
“我知道了。”明姝躺好了。
“连你都知道的道理,他应该不会不明白。”她盯着床榻上的承尘,过了好会闭上眼。
慕容渊说要带着慕容叡学东西,那就是不带半点虚假的,连着小半个月都是带着慕容叡吃住在衙署里头。几乎不放人回府里来。
过了好会,把各种卷宗该收起来的收起来,该送到洛阳的,送到洛阳去。
等到明姝再见到慕容叡,已经两个月过去了。
两个月不见的慕容叡,个头比之前要高出一截。这个年岁他还在长个子,明姝飞快的瞥了一眼他,然后给刘氏端上热热的羊奶。
“你这段时间和你阿爷都在忙甚么呢。”刘氏半带抱怨,“家里没见着你,你阿爷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要找他人,还得花不少力气。”
“最近不是天气冷了么,军府那儿要格外有些花销,但是朝廷的军饷迟迟没下来。所以阿爷到军府那里去了。”
慕容渊是刺史,同样也是一州军府的府主,朝廷军饷迟迟未下,时间久了,军士们也要吃饭穿衣,家里还有妻儿要养,一时半会的还可以撑,但是时间久了,说不定就要哗变。
刘氏听了之后,连抱怨都吞下喉咙里。
“那么多人等着吃饭,你阿爷也不容易。”
“可不是,要是真有事,朝廷也只会来找阿爷的麻烦。”慕容叡满脸的赞同。
刘氏看慕容叡,“说起来,你和陛下不是有些交情,能不能让陛下管管?老是不发军饷总不是事。”
慕容叡险些绷不住笑出声,“阿娘,这个我怎么和陛下说,再说了,我现在也没法给宫里的陛下送信呢。”
刘氏抱怨,“那真是烦了。”
“就算我送进去了,也没有多大用处,陛下又不当家,还是得看太后的意思。”
一番话说的刘氏原先的话全部都成了笑话,刘氏不禁怪慕容叡,“我不过顺口一说,二郎倒是说了不少。”
慕容叡被刘氏莫名其妙的怪上,也不生气,“阿娘说的对,是儿多嘴了。”
“那你阿爷呢,好段时日都没有回来了,你回来了,他不回来?”
刘氏真正关心的是这个。眼前这个儿子已经老大了,早就不用她操心,她需要盯着的人就只有慕容渊一个,年纪越大,就要盯得越紧。老房子着火比年轻人玩闹还要厉害,不能在最后这段日子出事。
“阿爷说他也不知道。”
刘氏郁闷的很,“算了,我去看看你阿爷。”
慕容叡见状,好说歹说劝住她,说呆的地方毕竟是衙署,衙署里头都是男人,要是混个女人进去,不用外面人,里面也要当做大事看。
这样才把刘氏给劝说住。
慕容渊没有回来,府里自然是刘氏和慕容叡当家做主。
明姝用完晚膳,等天黑之后,便洗漱完,披着衣服坐在床上。银杏坐在一边,陪着明姝说话,说了好会,银杏看了看那边的漏壶,有些疑惑不解,“怎么现在还没来,按理来说应该来了啊。”
以前慕容叡要是来,这个时候已经趁夜色翻墙过来了。
明姝往外看了看,“是不是有事,所以不来了?”
正说着,外面一阵响动,那是好几个人的脚步声,而且步子很沉,足音听着就不像是女人。
明姝这儿只有侍女,没有男人,顿时这些声响引起了主仆俩的警觉。
明姝披上外衣,下床直接去开门。天凉黑的早,这个时候,外面天地已经是一片漆黑,而且绝大多数人已经躲起来睡觉或者是烤火去了。但是明姝开门就见到几簇火把,火把下是好几张陌生的男人的脸。
那几个男人尽力压住下面的人,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随即有男人过来,明姝把门关上。
“惊扰娘子了,小人奉郎主之命过来的,现在娘子最好呆在房内,不要随意走动。”外面的人把话说完,脚步远去,明姝再开门,发现外面的那些火把和人都已经不见了。
慕容渊坐在房内,面色阴冷,几个人把绑的五花大绑的慕容叡推进来。
慕容渊抬眼瞟了他一眼,随后眼神沉下来。
慕容叡之前被那些人拿住的时候,出手伤了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