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竟然参与了进去。他很着急,去找他那妹夫大人,却只得了一句让他稍安勿躁的话,估计是觉得太过简单不足以安抚他的忧心,后面才补了四个字‘法不责众’,暗示他方琰他们并无性命危险,至于其他,还需再看。
天牢里,方琰杨昶同时被审问,两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
即使这样了,审讯仍未停止,他们自认为该交待的都交待了。
“说,你还将这套卷子给谁传阅了?”狱卒头子手捏着马鞭,指着他们问,“我劝你还是老实交待,不要嘴硬,因为你嘴再硬,也硬不过我手中的刑杖的。”
“大人,我们已经交待了,这套卷子就只有我和杨昶看过。”方琰真的不知道这些人还要折磨他们多久,他们已经认罪了。
“还在嘴硬!我们查到你们还有一个很要好的同窗,叫林则然的,难道你们没有将卷子给他看吗?”
这样的拷问,很有诱导之嫌疑。
方琰朝起头,朝杨昶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忍着剧痛回道,“没有。这套卷子只有我们两个人看了,没有旁人了。”
而杨昶则是迟疑不定。
“别以为你们不说就完了,来呀,再给我鞭刑伺候!”
接着,两人又吃了一顿鞭刑,直抽得他们涕泪连连。
“我劝你们还是识时务地,将自己所隐瞒的都说出来,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你们要是再嘴硬,就不止是这样的刑罚了,下次我们会上夹子。夹子你们应该知道它的厉害,这夹子一上,手筋基本都会废掉,以后你们还想拿笔写字,很难了,连拿筷子都会抖。仔细考虑吧,你们只有一晚上的时间!”
科场舞弊案一出,京城一片乌云密布。
之前就说过,现今科举仍旧以察举制为主,科举制为辅。
所以被牵连的人大多都是世家子弟,京城的,外地的,总之寒门是凤毛麟角。再说,寒门子弟也没那几百金去买那押题试卷啊,
能参加科考的,都是世家中的优秀子弟,而非混吃等死的纨绔。
这场科场舞弊案将许多世家牵扯了进来,多少人为此在奔走,各种托关系求情。
当然也有很多人求到虞国公府门前,与某些官员宅邸暗暗开门迎客不同,这些人无一不被国公府拒之门外。
为此不知道被人暗地里骂了多少回冷血见死不救。
这一日,是科场舞弊案案发第三日,宫令箴特意进宫面圣。
泰昌帝的心情一如前两日那般,乌云蔽日。
宫令箴求见,泰昌帝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便是,“听你说你的二舅子也差点被牵连进去了?他此次明经科考得不错,好像是第八名吧?”
泰昌帝说名次的时候朝梁东海看了一眼,梁东海连忙点头。
“寒门之中他考得最好,听说进步神速啊。”泰昌帝的话里带了丝玩味。
“臣敢保证,臣的二舅子绝对没有看过那套柳叶先生的押题卷的,这段时间,他都呆在府里由臣给他开小灶恶补明经科呢。”压根就没出去。
泰昌帝也知道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林则然看了那套押题,否则京兆府不会毫无动作。
“宫爱卿也是本事,朕都忘了你当初是秀才科头名出身了,难怪你那二舅子一经你教导,进步迅速,成绩突飞猛进啊。”
泰昌帝心情不好,说话很不客气。
梁东海同情地看着宫令箴,皇上的气准得撒出来,无人可撒的话极有可能撒在他这奴才身上,现在宫大人顶风而上,直面皇帝怒火,好人哪。
宫令箴腼腆地笑笑,“皇上过誉了,臣无非是针对王太傅和孔太师历年来出题的规律与范围,划了部分重点给他罢了。”
“哟,想不到宫爱卿对王太傅还挺了解的嘛。”
宫令箴笑笑,“王太傅的出题习惯好多年未变了。”
泰昌帝闻言,神情若有所思,果然,这样的考核方式并不能为大梁甄选出有用的人才来。
“皇上,臣今日进宫,其实是有一事禀告的。”宫令箴提起他此次进宫的目的,他当然不是来给皇帝当撒气桶的,但前面这一顿气又不能不让皇上撒掉一点。
“哦,何事?”此刻泰昌帝的心情好了一些了,倒生出了两分好奇。
自己这几日心情不好,众大臣皆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