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得有让我服 气的本事。”
我伸出一只手,将那把枪狠狠朝旁边一搪,“如果我不是条子的人,你废几条胳膊几条腿。”
我眼神凌厉恐怖,语气铿锵有力,男人一时拿不准,他说我在你身上闻到了条子的味道。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屎的味道,你就是狗吗?”
他眉头一蹙,我拍了拍他肩膀,“兄弟,人很机灵,但眼神差点’我琨这行时,你还在街头和大象卖艺呢。”
他喘了几口粗气,眼神里的歹毒和杀机逐襯覆灭,他收了枪,扬起下巴示意我进去,我非常麻利一个闪身抬脚 踢开了门,迎面一股呛鼻的不是香烟的烟味,仿佛着火一般猛烈,我本能要咳嗽,又忽而意识到什么,将窜出嗓子 眼的一口气狠狠压了回去。
贩毒的不一定染上毒瘾,但一定能吸两口,显然屋子里释放出的这一股就是白粉。
无形之中的一道卡子,差点着了道,我要是刚才没收住咳嗽了,今晚还就走不了了。
我定了定神朝更里面走,房间很昏暗,没什么家具,空空荡荡的,四面墙壁都是木头谁砌,有些觀,刚才搜 身的女人站在正中央,她旁边是一张红色转椅,背对我的方向,转椅坐着一个男人,剔着板寸,脖子很粗,半个 龙头纹在肩膀若隐若现,看不到长相,只能看到宽阔的后背。
女人笑着弯下腰,娇滴滴说,“世哥,她来了。”
男人吐出口烟霎,不慌不忙,直到头顶的霎气散去,才缓慢转过身来,在我看清楚他脸的一霎那,身上冷汗 猛地淳起一层,这男人的脸遍布伤疤,足有七八处,年常日久泛白,仿佛镶嵌着一根根骨头,气势很阴,狰狞外露 ,燃烧的油灯弱化了他的凌厉,即使如此还是很瘆人-
个谈不上顶级老大的男人,就有这份气魄,金三角的水果然深。
世哥和我隔着几米远,他阴森森凝视我,将一整根烟抽完,才从椅子上起身。
我立在原地不动,非常摆架子,等他走近我,我上下打量他,很傲气间,“你是谁。”
“你来找我,不知道我是谁,说不通吧。”
“我找你老大,可他派了你来,我这颗脑袋很金贵,不是什么人都记得。”
我栽了他一个下马威,他迟疑了两秒,“阿世,老蛀金三角负责交易的。”
我点了下头,眼神若无其事在屋子里打量,“我这人喜欢干脆,直接谈价吧,钱我带了。”
他说不急。
他手朝后面一伸,女人立刻递上一根没有包装的烟,他掸了掸烟头,一只眼睐了睐,另一只圆睁不动,“先来 -根。”
验货。
黑市拿白粉和吸管验,这算入门的,保睑且直观,卷成烟的毒经过火烧,味道会很刺鼻,考验的是收货下家到 底是不是行家,金三角这种缉毒便衣遍布的毒窟,自然这招更稳妥。
我间过医生,吸一两口对胎儿不要紧,也不会上瘾,这关是怎么都躲不过去,我不着痕迹伸手接过,叼在嘴 角,就着他打火机蹿出的火苗正要吸,他忽然按住我手腕,逐黻力,我一颗心怦怦直跳,这是摸底我有没有功夫
假如是卧底,势必有把子功夫,否则也不敢来,他们一摸就知道是真行家还是装弱。
真是步步陷阱。
我蹙眉倒抽冷气,脸色一白,世哥沉默,松开了我。
我只当这个插曲没有发生过,闭着眼抽了口,面色风平浪静,心底却惊涛骇浪。
按照条子摸清的毒贩套路,这种货都是先给細,以次充好,被发现了就換,以试探底细为借口,两边也打不 起来,发现不了就黑吃黑,直接蒙一笔横财。
正因为是条子和毒贩都深知的套路,金三角聚集了亚洲各地最有名的毒枭,反而可能逆道而行,我不懂毒,干 脆赌一把。
“拿这货糊弄我? ”
世哥长着厚重舌苔的舌头从嘴里伸出来,舔了舔下巴上一颗痦子,“这怎么说,我手里的货没細。”
我吧嗒撅折了点着的烟头,往他身后的桌上一弹,轻飘飘落在上面,斜指着大门。
我龇着牙一脸凶相,“这他妈还不次,你怎么不给我点石灰尝尝。”
这一刻我真是把脑袋卡在了断头台上,生与死撂在命运的轮盘。
时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