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阮宁目瞪口呆,这货身上到底藏了多少毒?
季明韶看着她, 轻声说:“还有让人发疯发痴的,暂时失明失聪的,或者记忆错乱的,你要不要试试别的?”
阮宁:……
从哪儿找来的病娇,这心智怕是不到三岁吧?
她啪一下扔掉笔,扯着季明韶的脸皮使劲一拽,咬牙切齿地说:“赶紧把他弄好,弄好你听见了没有?再敢乱放毒我就一脚把你踢下山去!”
世界上的一切都消失了,眼前只剩下她嫣红的双唇,她们不停开合,吐露的都是世上最美妙的言语,季明韶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吻了上去。
周围的人齐齐叫了一声,有几个阮家带过来的庄客撒腿跑着去找阮士信,边跑边喊:“二爷不好了,病秧子欺负大姑娘!”
但是对于季明韶来说,周围的一切人和声都是不存在的,天底下只有她美妙的双唇。她似乎惊诧到了极点,完全没意识到应该抵抗,任凭他攻城略地,所到如无人之境。他紧紧纠缠着她软滑的舌,贪恋地偷窃她唇齿间的温暖方向,空虚已久的心灵突然间被填充的饱满,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足有一分钟功夫阮宁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恼怒说道:“你疯了!”
她有点想不明白,当初她那么主动,他像见了鬼似的拼命躲,眼下她没那么上心了,他却缠上了她。难道这是个受虐狂,非得让人晾着他才行?
季明韶很快又抱住她,贪恋地在她唇上吻着,低声说:“上次是你先亲我,这次我还回来。”
他的身上冰凉,唇舌却又滚烫,他抱她抱得那么紧,似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样,阮宁有短暂的失神,突然发现他竟有这么强烈的感情,这让她有些莫名的心动,于是不自觉地把他也抱紧了。
倒霉的罗解拼命活动麻木的嘴巴,终于发出了一声惨呼,心如死灰。这个该死的病秧子每次都把他放倒不说,居然还当着他的面亲她,而且还不是第一次,这日子没法过了!
叫声提醒了阮宁,她推开了季明韶,红着脸说:“赶紧救人,以后不许在我的地盘上乱放毒!”
季明韶沉默地摸出匣子取出两粒解药,隔得老远抛向罗解口中,不多会儿功夫罗解的麻木感消失了,他一骨碌爬起来,咬着牙说:“病书生,有种你别用毒!”
“我以用毒知名,为什么不用?”季明韶看着他,神色淡漠,“难道你对敌时不用兵刃不用拳脚吗?”
罗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得恨恨地说:“只会用毒算什么男人!”
不算男人?季明韶脸色一变,他体弱而且貌美,所以经常被人嘲笑不像男人,只不过每个嘲笑过他的人现在也都不是男人了——他们都变成了他刀下之鬼。
他看着气急败坏的罗解,慢慢伸手扯下腰带在手中一抖,跟着拧上环扣,竟然是一根软鞭,他握鞭在手,淡淡地说道:“是不是男人,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病书生用毒天下无双,但很少有人见过他动武,罗解忖度着他大概武功不行,只要逼着他不用毒,打败他应该轻而易举。他抽出腰刀使得虎虎生风,刀刀都往季明韶头脸上招呼,阮宁有点惊心,连忙叫道:“罗大哥,你不要伤人!”
这一声让罗解更是生气,反而劈得比刚刚更用力。季明韶一脸淡漠地躲开了,轻轻甩开软鞭,也不知道怎么挥了几下,顿时满场都是鞭影,立刻将罗解的刀光团团罩住。
托外挂的福,阮宁现在对武功兵刃颇有点心得,一眼就看出季明韶的武功远在罗解之上。果然,鞭子一挥开罗解就发现自己的攻击全都被轻松化解,而且开始处处受制,他有点慌,脚下一个趔趄,腰刀瞬间被季明韶的软鞭卷走,甩在了一边。
“好!”周围传出了零零散散的叫好声,对于会功夫的男人来说,只要武功高强就很容易让他们折服,他们过去只知道罗解功夫不错,但是刚刚那场交手让他们发现,这个病恹恹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对他的印象顿时有了很大的改观。
“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季明韶慢慢地把软鞭系回腰间,冷哼一声,“就凭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敢肖想她?”
罗解脸涨的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死死盯着地面,宽阔的肩膀也塌了下来。
阮宁这些天她跟罗解混得熟了,知道他很爱面子,于是扯了把季明韶,说道:“你比人家大这么多,赢了又有什么可炫耀的?赶少说废话,安分些吧!”
如果换了别一个男人被她这样当众训斥,只怕就要翻脸,可对于季明韶来说,她越是毫不客气地凶他,他越觉得两个人亲近亲昵,越觉得神魂颠倒,于是乖巧地答道:“好,我听你的。”
罗解的心凉透了,固然阮宁是护着他,但她这样跟季明韶说话,分明是把他当成自己人,把自己当成了需要客气的对象。想到刚刚他们两个拥吻的情形,罗解心如刀绞,默默地低下了头。
“宁宁,谁欺负你了?”身后一阵叫喊,却是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