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重帘幕后,紧紧拥抱着一名锦衣卫。
“宁宁,”高大英俊的禁卫军敏时气息紊乱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跟我走, 陛下熬不过几天了,到时候无子的嫔妃都得殉葬。”
“我走了,我爹娘怎么办?”玉妃的眼泪刚被他吻干,立刻又滚落下新的来, 敏时灼热的唇怎么也吻不完。
咸涩的泪水,近乎透明的细嫩肌肤,让敏时的爱怜和**都升到了极点, 他猛地捧住她的脸, 低头向玫瑰花瓣一般娇嫩的唇吻下去,声音喑哑,“宁宁,如果你有孩子,就不用殉葬了。”
玉妃被泪水洗得湿漉漉的眼睛本能地闭上了,等再睁开时, 原本无助、沉迷的目光变成了疑惑,她向旁边躲了下,怔怔地看着一点点压下来的、陌生的男人脸庞。
这是什么文?不等阮宁多想,男人灼热的气息吹向她唇边,棱角分明的唇看看就要覆上来,她本能地伸手挡在面前,于是那个包含着燥热**的吻就落在了她的手心。
湿而热,焦灼又深沉,无端让她心生怜惜。
与此同时,无数信息像流水般涌入脑中:阮宁,京城第一美人,被迫进宫的玉妃,玛丽苏文女主。敏时,阮宁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冒着诛族的风险也要来救心上人的痴情男二。
“宁宁,给我,只要有了孩子,一切都解决了。”
敏时的唇从她手心移开,急切又迷乱地移向颈窝,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宫女的声音:“顾督主!”
敏时一个激灵,连忙放开阮宁,低声说:“你快收拾一下,当心被那个阉竖看出破绽!”
他推开后窗跳出去,才发现通向外面的地方全部由东厂的人把守着,东厂厂公顾连章,那个阴狠毒辣的苍白男人正抬步走向皇帝的寝宫,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向他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
敏时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他,但是那一瞥,已经让他这个拿惯了绣春刀的武者胆战心惊。
阮宁匆忙对着镜台整理鬓发,镜中人有一双极美极媚的丹凤眼,眼白清澈,眼珠是深琥珀色,轻轻一转似倒映着满天星河的流光。阮宁有些呆,果然是玛丽苏女主,连她一个女人看了也觉得动心。
“宿主,顾连章来了。”标准女声提醒她。
“顾连章是谁?”
“这个文宿主没看过,不过宿主已经与系统达成二级平等地位,所以相关人物的背景资料将以信息流的形式传入宿主的大脑。”
很快阮宁就接收到了顾连章的资料: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厂公,三十一岁,武功深不可测,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原文的头号反派。原主之所以被迫进宫陪伴垂死的皇帝,都是因为顾连章告诉皇帝她是京城第一美人,也是他将她的画图呈给皇帝,令皇帝起了必得之心。
没等她想更多,一个颀长阴沉的男人已经出现在眼前,他朝着皇帝的龙床行了一礼,之后看向了她。
比画图更美,尤其是那一身吹弹可破的肌肤,带着盈盈水色,让人忍不住想亲手触摸一下,感受那**的滋味。
然而顾连章的注意力更多放在她眼中未干的泪水和颊上可疑的红痕上,那点点红莓般的浅淡痕迹让他嗅到了男欢女爱的气息。
也只有这样娇嫩到极点的肌肤,才会轻易留下这样的痕迹。
“玉妃。”顾连章说着,慢慢走向半开的后窗。
那里有晚风吹进来,绯红的窗纱轻轻颤动。
阮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然而顾连章只是向外一看,又慢慢地走了回来。
“刚刚谁在这里?”顾连章抬起她的小巧的下巴,冷冷地问。
他的手指冰凉,激得阮宁白到透明的肌肤上起了一层粟米粒,她偏过头,强作镇定:“只有我和陛下。”
顾连章面无表情,只淡淡向殿外的下属道:“搜。”
十数个人得了命令,立刻四散到殿内外各个地方,阮宁怕得要命却又不敢拦,就在此时,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太监碎步急急进来禀报:“太子殿下前来侍疾!”
不多会儿功夫,太子魏恕走了进来,向着顾连章道:“顾公公也在?”
阮宁再次接到了系统传递的资料,魏恕,二十一岁,原文男主,皇帝死后将本应该殉葬的原主秘密藏在后宫,极尽宠爱,除了不能见人并且与所有亲人朋友都断绝了关系之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圆满的帝王掌心宠。
顾连章行了礼,淡淡说道:“臣收到消息,疑似有歹人擅闯陛下寝殿。”
“顾公公找到了吗?”魏恕和颜悦色问道。
“正在找。”顾连章看向殿外,他的下属正陆续回来,却都一无所获。
“无事最好,”魏恕微微一笑,光风霁月,“顾公公辛苦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回去歇着。”
顾连章没有多说,只默默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魏恕挥手屏退了下人,走到皇帝床前看了看,跟着合拢了织金的床帐,将老朽的皇帝隔在里面,他脸上温和的笑意消失了,幽幽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