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哥,都打点好了,住的单人牢房,吃喝用度也都是极干净的。”下属忙道。
第二天,新的证物提交到了主审官手里,那是孟瑶写给哥哥的情信。
过堂时孟瑶终于见到了孟迟,然而没等她高兴过来,就被情信里露骨的表白和说辞惊呆了。
“不,我没有写过,怎么可能!”孟瑶大叫起来。
衙役将那封信送下来给她确认,末尾上一笔一划的,正是她亲手写下的姓名,孟瑶大吃一惊,脱口说道:“不可能!我给哥哥的信不是这封。”
“大人,”孟迟冷静地开了口,“这封信是从哪里来的?”
“在你家中搜到的。”主审官答道。
“不,我不认得字,怎么会写信?我近来,我近来的确给哥哥写过一封信,可并不是您刚刚念的内容啊!”孟瑶哭着对孟迟说,“哥,你一定要查清楚,我让孙家琮给你写了一封信,也签了名字,可我写的不是这封啊!”
孙家琮。
孟迟立刻说道:“恳请大人传孙家琮上堂作证。”
孙家琮很快来了,看着信一脸惊诧:“这不是阿瑶妹妹托我带的那封。”他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孟哥,阿瑶妹妹的信在这里,我正准备给你送过去。”
信件呈堂,落款的笔迹一模一样。
几个主审官相互交换着眼神,都有些为难。证据确凿,然而孟迟……他们谁也不想冒着隐私被揭露的风险。
孟迟看向了孙家琮,淡淡地说:“孙兄弟,为什么?”
“孟哥这话什么意思?”孙家琮一脸不解。
孟迟转过了目光。绝对不会错,就是他,诱骗孟瑶给他写信是为了得到孟瑶的亲笔落款,好再仿冒一封情信。
他没再跟孙家琮理论,转向堂上说:“我妹妹不认字,就算想跟我说什么,也绝对不会用写信这么蠢的法子,恳请大人查验两封信的笔迹,我敢以性命作保,那封信绝对不是我妹妹写的。”
证物查验不是一会儿半会儿就能解决的,很快就退了堂。
孟瑶被押着走下去时,哭着向孟迟喊:“哥!”
孟迟对她笑了笑,高声说:“别怕,没事的。”
然而孟瑶还是怕,又怕又悔,当天回去后,她想法子撞断了右手两根手指,从今往后就算提笔,写出来的字也再不会是那样了。
孙家琮也没得意多久,第二天晚上他在回家的途中遭到袭击,右手被齐着手腕斩断。
第四天,牛大与情人生的独苗儿子被骁云卫下属找到,牛大当堂翻供,承认是孙家琮用儿子胁迫他告发孟迟,孟迟兄妹俩之间清清白白,之前说的都是孙家琮诬陷捏造。
前来观看堂审的鲁侍郎摇头叹气:“孙家琮做下这种事,真是其心可诛,可怜孟统领真是遭了无妄之灾啊。”
衙门派了几拨人赶去孙家,可是原本正躺在病床上养伤的孙家琮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麟州虽然离京城不远,但消息来回传递总是要花不少时间,当孟迟的案子基本定断为挟私诬陷,只等最后发落结果时,郑家刚刚得知公堂之上翻出了孟瑶的情信。
郑老爹吸了一口水烟,摇着头说:“有这封信在,孟迟的罪过板上钉钉,我看他翻不了身了。小尼姑的钱找到了吗?”
“没找到。”吴氏气呼呼地说,“你那个小崽子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哭着喊着要娶她,烦透了我了,真想把那个妖精弄死,留着她早晚是个大祸害,好好的儿子让她他勾引成什么了?小崽子将来要做状元招驸马的,打死也不能让他娶囚犯的妹妹!”
“人命关天哪,我是个心肠软的,这事我下不去手。”郑老爹又抽了一口烟,“要不然你来?但我总想着孟迟应该不止给了她那点钱,杀之前想办法都掏出来才好。”
两口子正商量着,突然听见下人敲门说:“不好了,少爷跟小尼姑跑了!”
“这个鬼迷了心的小崽子!”吴氏气咻咻地站起来,“抓回来看我不打他几个大嘴巴!”
阮宁这几天心急如焚,偏偏一步也逃不出去。她怀疑郑瑜对吴氏说过她之前跑出来的事,所以最近郑家把她看得很紧,派人在门外日夜看守,她再没找到机会逃跑。郑瑜每天都会带着馒头饼子之类的来看她,给她出各种主意让她跟吴氏赔礼道歉,以换得吴氏的谅解,早日成亲。
阮宁有时候不禁猜想这货脑壳里到底是装了多少水,才会觉得孟迟倒了霉吴氏还会让她进门?阮宁恨不得一棒子敲醒了他,却又不得不哭啼啼、娇滴滴地在他面前维持弱女子人设,好给他灌迷魂汤,引导他带她逃婚,实现他拯救弱女子于水火的伟大理想。
“好哥哥,带我走吧,咱们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