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还在纳着闷儿,夜音尘为什么又跑了回来。
一抹白突地闯进视野。
她揉了揉眼,似是想确认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身体却猛地一痛。
那么大的冲击力,即便是细嫩的树枝,也足以划破衣衫,留下血痕。
白蓁只觉自己仿佛从荆棘中穿行而过,幸亏她穿了盔甲,能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不然她估计要被这树枝穿腹而过,失血过多而亡。
即便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口,树木还是能起到一定的缓冲作用。
白蓁眼疾手快地抱住一根树枝。
正暗自庆幸自己保住了小命的同时。
就听到头顶一道破风声传来。
好似有什么东西从上方落了下来。
她刚准备定睛去看。
那物体已然砸了下来——
白白的一团。
不偏不倚地砸在白蓁的身上。
那人的冲力太大,白蓁只觉被压得差点咳出一口老血来。
当时情况紧急,她来不及去看,只听身下的树枝发出咔嚓一声——
……断了。
白蓁再一次地掉落下去。
她的内心奔过一个草原的羊驼。
这带这样玩儿的?
叠罗汉吗?!会死人的!
她往下坠-落,那道白影也跟着坠了下来。
她揉揉眼睛,猛地睁大了双眸。
是幻觉吗?
刚刚砸上来的感觉明明很痛啊。
夜音尘竟然跟着跳了下来?
这怎么可——
她尚未想到‘能’字。
一阵剧烈的冲击让她的骨头像是快要散架一般。
到底了。
是结结实实的土地。
她内脏错位了般疼痛,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后脑虽未着地,却是嗡嗡作响,眼前天旋地转,眩晕得不行。
这么一下。
摔得白蓁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只得像条死鱼一样地瘫在那里,时不时转动一下眼珠,证明她还活着。
白蓁想着在原地缓一缓再尝试着起来。毕竟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下方是硬邦邦的石子,骨头都是要了命的疼。
然。
白蓁打算得倒是挺好。
可老天总是喜欢跟她开玩笑。
身上的疼痛还未消去。
视野内就见一个白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白蓁心里重重地骂了句卧槽。
拼尽全力想将自己挪到别处。
然而她动!不!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少年不偏不倚地摔在她的身上。
百斤的重量加上那么大的冲力,让她只觉经历了一遍胸口碎大石般的感觉……
那一刻,身体内的空气像是全部被压走了一般,胸-前专属于女性的那傲人弧度也被压得平平整整……简直跟被人拿熨斗熨了一般。
白蓁生无可恋地仰天一声嚎叫。
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肋骨断掉的声音。
太……特么疼了。
本尊的胸没了……
这是白蓁晕过去之前,脑中闪过的最后两个念头。
**
等她再醒来时。
明媚的阳光似被褥般铺在身上,温暖又舒服。
她尝试着动了动,发现浑身痛得不行,尤其是胸口,肋骨断掉几根,稍微一动就会钻心地疼。
想到肋骨……
白蓁四下看了看。
夜音尘呢?
这小子该不会是拿她作为肉垫后,把她扔在这荒郊野外,自个儿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