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鬓发,眼波流转,柔声道:
“虽粗陋了些,你只将就着歇息一晚,皇上不知何时才来,你便是明日再回,也是应当的。”
元延君不愿瞧这等勾魂的颜色,却又止不住的去看,比起太子妃,黎莘的绰绰风韵,举手抬足,已是融进了骨子里。
这还是他那不苟言笑的母后吗?
交待完一些琐事,黎莘就打算离去。临走前,她身子微斜,似是不经意间触了触他的左臂,那丰腴的酥胸轻飘飘的滑过,元延君怔的身子僵直。
她却只当什么都没发生,含笑走了。
黎莘去后,空气里如有实质的馨香才渐渐散去。
元延君抒出一口气,紊乱的心绪缓缓落在了实处。
伺候他的小太监寿言忙上了前,搀扶着他躺下,嘴里头嘟嘟囔囔的不停:
“殿下,奴才险些没认出皇后来,原是这样的绝色,平日里为何遮掩?”
某亘:相信太子纯良的你们就输了……
皇后x太子(5)
某亘:发现大家最近对出轨特别敏感噗……不过呢,你们可以放心的是,阿莘和太子不是有错的那一方……欸我是不是暗示的太明显了~元延君静静望他一眼,唇角微勾“寿言,慎言。”
他语气极轻,如春风化雨,却听的寿言身子诡异的颤了颤,清秀的面皮一片煞白。
“殿下恕罪,奴才知错了。”
寿言涩涩的咽了咽唾沫,闭紧了嘴,再不敢多话。
元延君揉了揉额际,指尖不意间抹到一点滑腻,他便抚了下来,摩挲嗅闻。淡淡的麝兰之香盈入了他鼻间,他蹙了蹙眉,片刻后忽而又笑了:
“寿言,太子妃呢?”
他抬眸,神色清冷。
寿言退了一步,躬身道:
“太子妃娘娘还在御花园里,许是要晚些回来。”
说话时,他不敢看元延君面色。
上头一阵静默,许久才传来一声嗤笑:
“晚些?若说不回来,孤倒还信些。”
寿言汗涔涔的,一时不知是应好还是不应好。亏得元延君今日也累了,并没有多说,转身就自行歇下了。
寿言这才抒了一口气。
灭了灯,他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元延君的宫人都侍在外头,他细声叮嘱了几句,摸了摸袖笼里的书信,暗暗的定神。
————
黎莘这一觉睡到了近午时,宴后的头一天是不必请安的,她倒也乐的清静。
捻墨和执砚心疼她,也就没有搅了她的好梦。
延帝像是忘了太子这大活人,一直没差人来接,元延君也不以为意,早早的起了,见黎莘还睡着,在门外行了礼,就携着宫人们回去了。
捻墨送了他走,回来就同执砚道:
“不管瞧几次,都觉着太子真真是个灵秀的君子呢。”
她倒不是爱慕,只是纯粹的感慨:
“也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
所有人都瞧得出来,皇上对太子说不上差,却也谈不上好,她甚至一度怀疑太子之所以被立为储君,是因着后宫再无龙子。
执砚掐了她一把,斥道:
“圣意岂是我们能揣测的,你莫碎嘴,小心叫人听见。”
捻墨吐了吐舌,却是听进去不再提了。
原身无所出,对太子的态度却并不敌对。她将权势看的极淡,黎氏族人也向来是直臣,从不胡乱站队。这也就是为甚,捻墨能自如的对待太子的缘故。
两个人做好了手头的事,近了午时,黎莘也悠悠转醒了。
捻墨执砚替她梳洗,她睡的长了,便有些昏昏沉沉的,连午膳也只随意的用了一些,就迫不及待的歪回了美人榻上。
到了日落,却有人来禀,说是太子求见。
黎莘命捻墨替自己拢了拢薄毯,又唤执砚去接太子过来。
“娘娘……不若还是梳整一番,去外头见罢。”
捻墨有些紧张的瞧着面前这副慵懒的美人图,明明黎莘全身都裹得的严严实实的,她还觉得不够。
黎莘却摆摆手:
“本宫身子乏着,不想去折腾。你们都在旁边看顾,也没那许多忌讳。”
开玩笑,不这样怎么刷好感度?
黎莘暗暗想道。
捻墨张口欲言,被黎莘一瞥,只得噤声了。
太子特意去外殿候着去了身上的寒气,再进来时,面色已恢复了红润。
黎莘身前落了帘,只朦朦胧胧的瞧见那道袅娜身影,元延君目不斜视,躬身一拜:
“儿臣见过母后。”
内殿里暖融融的,仍缭绕着似有若无的香氛,元延君听上头一阵衣物娑娑声,女子带了鼻音的娇侬嗓音就传了出来:
“七书怎的来了,身子可还好?”
某亘:关注jq吧~出轨什么的,真的不重要~因为是有伏笔哒~皇后x太子(6)某亘:jq当然是奸情了嘿嘿嘿嘿~因为昨晚聊天去了,今天补更哟~便是昨晚已经历过了,寿言听了这声音,也觉得身子酥麻麻的。他一个太监尚且如此,不知他主子……元延君面不改色,只含笑道:
“昨晚这般扰了母后,儿臣愧疚难当。恰好上回寻着些得趣的玩意儿,如今便拿来与母后把玩。”
他说罢,就命了宫人抬了一红木宝箱,被执砚叫人拿过了。
上头的黎莘笑了一声,只觉得玉珠落盘,悦悦如筝。
“七书有心了。”
元延君忙推说不敢。
黎莘是不相信他来只为了送她一箱宝物的,是以也不赶人,只等着他自己开口。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元延君又踌躇着开了口。他如玉面上一抹红晕,似是有些羞赧:
“母后,儿臣,还有一事相求……”
说话间他微垂了头,不敢看黎莘。
黎莘颇有兴致的支了臻首,温声细语道:
“七书有何所求,直说便是。”
元延君却并不开口,他看了看周围的宫人,又看了看黎莘,言外之意十分明显。
黎莘也会了意,就对宫人吩咐道:
“下去罢。”
宫人领命,接连退了出去,捻墨本想留下,执砚拉了她一把,她只得跟着她走了。
偌大的内殿里一时便只留下黎莘和元延君两人,她依旧被隔在了帘内,只看得模模糊糊的身形:
“说罢。”
黎莘道。
元延君便上前了几步,黎莘虽看不清他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