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擅长捉妖,心里猛的一颤,想起山下的沈冬尧,顿时慌了,以前师父可以发现她的踪迹,那现在这师伯定然也能。
“师姐,我等不及了,沈冬尧她就在山下,我得让她赶紧逃,越晚就越危险。”柳亦祁说着便慌张的往门外走。
韩月一把扯住柳亦祁的衣袖,一脸凝重的说道,“后天,我想办法,让你下山一趟。”想到青冉化狼身的模样,补充道“,把你女儿也给那狼带过去,这里不安全。”
“师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优柔寡断。”长老玄清盯着独立于堂中的玄真,斜着眼,俨乎其然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玄真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师兄,叹息道。
“这妖都祸害到我们师门中人了,还饶人?”玄清嘲讽道。“师兄你饶人,我可不饶,到时捉妖,我一个人去便是。”说罢甩袖而去。
夜已过半,月亮已经爬到了头顶,沈冬尧也学着莫子偕,躺在屋顶,看着漫天的繁星,发着呆,柳亦祁已经回去三四天了,至今还未有一点消息。
沈冬尧睁着眼睛,陷入了沉思,这几天除了修院子,就是打坐疗伤,可是身上的伤,却是没有一点起色,伤口处的溃烂肉,之前已经被莫子偕切除的干净,而且那伤口也奇迹般的愈合了,只是那沾染的黑色,随着自己的修养,竟然显得越发的稠浓,还有扩散的迹象。
夜越来越深,沈冬尧的眼皮越来越重了,不知是天气的原因,还是怎么的,突然感觉身体里一阵发冷,沈冬尧急忙从屋顶跳了下来,躺在床上,裹紧被子,那冷意逐渐退了下去,身体却千万个虫子撕咬一般,头痛欲裂。
沈冬尧痛的脸扭曲到一起,留着豆大的汗珠,捏着拳头,拼命在床上翻滚着,只是那痛意丝毫没有减弱,不堪折磨的沈冬尧将头用力的撞着墙,低吼着……
疼痛持续了一刻钟才停止,沈冬尧的衣裳从里到外,被汗浸湿的通透,再站起身,却发现,自己早已从床上滚到了地上,桌椅倒了一地……
沈冬尧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心里却满是波澜,自己的伤,怕真是没那么简单。
那被汗浸湿了的衣裳,黏黏的贴在自己皮肤上,沈冬尧难受的动了动肩膀,出门提了两桶水,沐浴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中衣,走到床边,看着那凌乱的床褥,沈冬尧眉头更深了。
沈冬尧抬起手,看着整理凌乱的床,叹了口气,“哎——还得重新铺好,早知道直接躺地上得了。”
手刚触碰到床单,院子的结界突然出现了一丝颤动,沈冬尧急忙伸手弹灭蜡烛,身形一闪,隐了气息,躲在暗处,紧接着,屋门就被推了开。
“娘亲,这么晚了,娘她去哪了?”化着狼身,窝在柳亦祁怀里,蓝色的眼睛发着亮光,四处打量着屋内,小声嘟囔着,“明明刚刚还感觉到她了,怎么突然就没人了?”
柳亦祁将小狼放在地上,吹着火折子,点上蜡烛,脸渐渐地在黑夜中,映了出来。
躲在暗处的沈冬尧,看到来人是这母女俩,这才松了一口气,快步的走了出来,满脸欣喜的看着柳亦祁,“是你们?”又转过头看了看小狼,“竟然把这个小家伙也带了过来。”
小狼听到沈冬尧提到自己,立马冲着沈冬尧,不满的叫道:“娘亲你笨笨,竟然都没有发现是我们。”
柳亦祁听到小狼的话,也诧异的盯着沈冬尧,都走到屋门口了,她竟然还不知道自己来了?
“前几天妖元受损,还未恢复,不然的话,你们还没靠近结界,我就能发现了。”沈冬尧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对满眼探究之意的柳亦祁解释道。
“是不是严重吗?”柳亦祁担心的问道,自己走进了屋子,沈冬尧都没发现,况且还布下那么弱的结界,连小狼都能破掉,想到此,柳亦祁心里阵阵的不安。
“也没什么,日后好好修养便是了。”沈冬尧摆了摆手,故作轻松道,“你们怎么大半夜的赶了过来?”
“师门——出了些状况,我是偷偷跑过来的。”柳亦祁满面愁容的看着沈冬尧,“你带着青冉暂时先回狼族,等事情解决了,我会去找你的。”
沈冬尧疑惑的盯着愁眉不解的柳亦祁,担忧的问道:“出了什么事,你能应付的过来吗?”
“嗯,你明日将青冉带走,剩下的我来处理就好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柳亦祁的含糊其辞,让沈冬尧更加心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好好码字
第68章
“在外云游的师伯, 前段时间回来了, 而今在大力捉妖, 你还尚未恢复,我担心你们有危险。”柳亦祁看着沈冬尧急切的样子,如实的说道。
“捉妖的老道?”沈冬又重复了一遍。
“嗯, 我们与师伯,在同一个屋檐下, 我担心青冉被他发现, 就给你送了过来。”柳亦祁显得真真的担忧。
“嗯, 送过来也好。”沈冬尧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现在受了伤,还有那刚刚不明原因,剥肤碎骨般的疼痛, 自己若是留下来, 万一遇到危险, 确实难以续命。
柳亦祁见沈冬尧答应了, 也松了口气,“你跟青冉无碍了, 我也就放心了。”走到床边,便看到了那凌乱的床。
沈冬尧见小狼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与柳亦祁,捏着它脖子上的肉,将她放回了之前为她打通的婴儿房里, “好好睡觉,不许乱跑。”回过头,便看到柳亦祁站在床边,指着床铺。
“这是怎么回事?”柳亦祁指着床铺,狐疑的打量着沈冬尧。
“啊,晚上打坐练功,不小心弄乱的,我马上收拾。”沈冬尧干笑了两声,急忙扑上前,将床被收拾整齐。
“今晚不走了吧?”铺好床,沈冬尧回过头问着站在一旁的柳亦祁,“都这么晚了。”
“嗯。”柳亦祁轻轻应了一声,“不过明日一早,要立马赶回去。”
沈冬尧听到这话,激动的心都快飞了出来,刚刚痛得寻死觅活的模样,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抱着柳亦祁,趴她脸上“吧唧”一口,“几日不见,可是想死你了。”
柳亦祁嫌弃的擦了擦脸上沾染的口水,推开一身中衣的沈冬尧,“我先去沐浴。”
“这子时都快过了,再沐浴天就要亮了。”沈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