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匪始终捂着脸，耳尖红得快滴血似的。
如果顾卿卿是个alpha或者omega，此时就感觉到，顾匪的信息素正疯狂地往外泄。
顾匪的信息素浓度很高，对alpha压迫力十足。对omega则像是无声的邀请或者说勾引，没有omega够拒绝这种浓度的信息素。
顾卿卿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体，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此时她只是本地感觉，房间里充满阳光的的气息，让她觉得温
暖而舒适。顾匪则像是一只炸了毛的怜小猫，瑟瑟发抖地站在那，勾她去揉揉脑袋。
第4章 第缕光
顾卿卿害怕再吓到顾匪，最终还是没有伸手，只是站在原地柔声问：“顾匪，你怎了吗？”
“你……”顾匪缓缓蹲，双手抱头将脸埋在膝盖里，声音弱得跟哭似的，“顾卿卿，你快穿上衣服！”
顾卿卿看见散落在地的衣服，尤其是内衣时，反应过来顾匪是为什脸红，己的耳根也跟着红了些。她蹲身子捡起衣服，顺带轻轻扯了扯顾匪的袖，结果顾匪颤抖一，喉咙中发一声怜的呜咽。
“呜……”
顾卿卿不由得有些想笑。
顾匪她这软，真的是alpha吗？
“我穿了衣服，顾匪，不信你睁开眼看看。”顾卿卿放低声音，撒娇一般软软道，“我刚刚也发现己忘把衣服拿进去了，所以暂时穿着换来的裙子。”
顾匪将信将疑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确定顾卿卿的确穿着之前那条白裙后，才放松来，莫名委屈地狠狠瞪了顾卿卿一眼。
顾卿卿歪着头，柔和地对她笑了笑。
顾卿卿明显只是草草擦了擦身子，还有水滴顺着白皙的脖颈流来，纤薄的白裙贴着肌肤，勾流畅纤细的身体线条。
“笑……笑什！”顾匪站起身，突然又想起什，腿脚一软“顾卿卿，你的内衣呢？”
顾卿卿低头，掩住耳根的绯红，镇定道：“在内衣框里。”
言之意就是，她里面没穿。
“你……！”顾匪用力向前一步握住门把手，狠狠摔上门，声音都有些沙哑，“顾卿卿你换好衣服再来找我！我、我到时候再教你用洗衣机！”
“……顾卿卿你个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房间里的顾卿卿抱着衣服轻轻笑着，肩膀轻微地抖动。
……
不在地和顾卿卿一起吃完晚饭，等保姆走了，顾匪才如约带着她去洗衣房。
“这是内衣洗衣机，你把衣服扔进去，我教你怎用。”顾匪移开目光，听着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直到顾卿卿柔弱地说一声“好了”，顾匪才转过头来。
“按这里，然后这里……在手机上以看到进度，烘干后再来拿就好了
。”智洗衣机的操作比卫浴系统简单很多，顾匪三两句就说清楚，随即她认真看着顾卿卿，表情严肃起来，“顾卿卿，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嗯？”顾卿卿温驯地将脑袋埋低一些。
“午在你房间里的时候，你怎不穿内衣就走来？而且还没把身上的水擦干！”
终于在第二天午回家。顾湖泊坐在车上，火急火燎地给顾匪打个电话：“崽崽，之前我不是商量好了，说要带卿卿去玩吗？只是我和你妈妈工作忙，实在没什时间，干脆就天一起去逛逛商场，顺便把学期的文具给买了，怎样？”
顾匪小时候身子差，读书读晚了一年。顾卿卿则是因为顾远生病的原因，才读完高二就辍学打工去了，所以现在她都才读高三。
“顾，湖，泊——”逛商场买文具哪算是去玩？顾湖泊完全是把她当小孩一样忽悠嘛。顾匪抱怨般地拖长声音，但顾湖泊工作一直都很忙，她早就习惯了，最终也没说什，只无奈地摇摇头，“好好好，我去叫卿卿，你等着啊。”
“崽崽
最乖了，爱你！”顾湖泊一点也不介意顾匪喊她名字，笑着挂断电话。
顾匪敲响顾卿卿的房门，很快门开了，顾卿卿抱着一本翻开的生理课本，低头看着她。此时她穿着宽大睡衣，越显得她身姿纤弱，深色的瞳仁浸着雾气，像丛林深处小鹿纯洁无辜的眼神一般。
顾匪目光从书上掠过，看见上面有红笔勾画的痕迹，顾卿卿不仅认真看了书，竟然还做了笔记。顾匪不在地咳嗽一声：“顾卿卿，妈……你妈妈她回来了，说是带我去逛逛商场，你换好衣服我就发吧。”
“好。”顾卿卿关上门。
顾匪站在门等她，随手打开一款叫arknights的塔防手游玩了一局。天她状态不错，一把就过了之前卡了很久的一关，游戏结束时，手机里响起二次元美女娇软的声音：“doctor~~~”
后面是一串娇弱甜腻的霓虹语，顾匪听不懂，但大概是在夸她厉害。
顾匪得意地微微扬起脑袋，笑容灿烂。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顾卿卿不知什时候换好了衣服，在旁边好奇地看着她。顾卿卿看看她的笑容，又看看手机上穿着泳装的美女立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然后很乖很乖地后退一小步。
顾匪意识到顾卿卿好像误会了什，眼睛不由得瞪圆一些：“我、我只是喜欢玩塔防游戏，才不是为了看美女！”
“我懂的。”顾卿卿轻轻笑道，“以前班上也有男生喜欢这类游戏，没什的……”
“你懂什啊！”顾匪脸色越来越红，“我、我都说了我不喜欢！”
顾卿卿顺着她的话点头：“嗯嗯，不喜欢。”
“你——！”眼见有越描越黑的趋势，顾匪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向楼冲去。顾卿卿浅浅笑着，跟在她身后。
顾湖泊的车停在花园里，车窗摇，顾湖泊笑着朝两人挥挥手，鞠言坐在副驾驶玩手机，此时也抬头朝她笑了笑。顾匪跑过去，熟练地拉开车门，让顾卿卿先上车。
“顾阿姨，鞠阿姨好。”顾卿卿坐上去，有些生疏地向两人打了招呼，声音很细。
昨天顾卿卿和两位妈妈聊过了，虽然她是她的亲生母亲，她在外边生活了十八年，暂时还做不到立刻改叫她妈妈。两人也知道这事急不来，倒不是很介意。
顾匪安静地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