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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若花辞树 本章:分卷阅读77

    冤,也可使帝系归于太子。两者间并不相碍。姑母疾言刺我,不过是借以与我划清界限。”

    她看出来了,谢漪也未反驳。

    “倘无那事,姑母也会劝我,但必是温言劝说,还会担忧我不安,柔声安慰。”刘藻笑了笑,有些怀念,又甚懊悔,只是铜灯已被谢相看到了,再是懊悔也无用。刘藻接着道:“疾言厉色也好,温声劝说也罢,总之姑母都是为我好,要代我背下骂名,我都知道。”

    谢漪望着她,皱了下眉头。

    刘藻神色渐渐转为坚定:“这事,由我来。姑母扶持我,是因我是二位先人之血脉,若非身上流的血,您怕是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但即便是托先人荫庇,您待我好是真的,为我付出心血也是真的。我不懂事,让姑母伤心,是我不好,辜负姑母了。您生气,不愿理我,也是应当的。”

    谢漪眼神仍旧是冷的,毫无动容之色。

    刘藻也知仅凭只言片语,便要说动谢相,未免痴心妄想,可她终究还是想试一试,她不愿与谢相就此疏离生分。

    刘藻停顿下来,想到一切俱是自那盏铜灯始,若不提起,自可免于尴尬,但此事便会就此梗在她们之间,化解不去。

    姑母见了那盏灯,是如何想她?可是以为她离经叛道,觊觎长辈,是孟浪淫色之徒?她定也倍觉冒犯羞耻,恨极了她。

    刘藻张了张,只觉难以启齿,谢漪的冷淡与疏离,像一把刀,扎在她心上。刘藻鼓起勇气,忍着羞愧,缓缓说道:“那铜灯是我当初不知往事时铸的。”

    她是因太后那婢子方知自己对谢相的心意。婢子较谢相娇柔,也因身份卑微,而能肆意摆弄,再加上隔日,太后与她说的拉上龙床之类的话,她不由自主地浮想联翩,有一段时日,时常便想与谢相行那事。

    刘藻没有将事由说出来,推脱给太后。她只怨自己心志不坚,她若坚决,太后再如何引诱,也是无用。

    但她对谢相的心意,却不是假的。刘藻脸颊通红,声音也低了下去:“知往事后,我对姑母一片敬爱,绝无亵渎之意,更未再入过静室。”

    谢漪看着她羞愧的模样,觉得她疼爱的孩子,不知何时,忽然就变坏了。哪怕她说的是真的,知往事后再无亵渎之意,那知往事前呢?

    刘藻说完了,便望着谢漪,她不奢求谢相能立即原谅她,她只要能与她说句话,都是好的。

    谢漪开口,可她说出来的话,却使得刘藻心神俱灭。

    她望着她,脸上无分毫柔和,眼中满是厌恶:“你可知那日,我心中有多恶心?”

    谢漪厌她打她,不愿见她,刘藻都撑下来了,可这句恶心,却像是将她的心生生挖出,将她的尊严彻底击碎。她身子晃了一下,又忙稳住,谢漪就在她眼前,她这样喜欢她,为她布置椒房殿,想与她共度此生。

    往日,谢漪看她一眼,对她笑一下,她都那样欢喜,可眼下,谢漪就在她眼前,她看着她。刘藻却恨不能自己立即消失了才好,她不敢再看谢漪,也没有话讲,失魂落魄地走开。

    谢漪望着她的背影,那背影狼狈不堪,走得极快,宽大的衮服绊住她的脚下,她险些摔倒,胡敖吓了一跳,忙去扶她,她像在此多留一刻都难以承受,推开了胡敖,慌忙地离去。

    谢漪看着她消失在拐角处,缓缓地合上眼,心中痛极。

    倘若陛下能就此醒悟,不再与她往来,倒也好了。

    第54章

    皇帝一回去就病了,不知是倒春寒着了凉,还是怎地,当夜全身滚烫,发起热来。胡敖急得团团转,他是知陛下登基前病过一场,险些丧命的事,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还小,这宫中又缺个主事之人,平日里她自能拿主意,但如眼下情形,竟连个主心骨都无。

    胡敖忙令人请了医官来,又知白日陛下与谢相有一通不快,恐这时节陛下一病,惹出大事来,便让人悄悄地去,单寻太医令,勿惊动旁人。

    刘藻很难受,她觉得她像是在火上烤,浑身内热,又像被泼了盆冷水,冷得彻骨,竟无片刻好受。

    太医令匆匆地来,一摸脉息,吓了一跳,问道:“陛下是惊了何事,烧得这样厉害?”

    胡敖哪里知道,摆摆手,苦着脸道:“快治。”

    太医令叹了口气,只得斟酌用药,心中也无把握。烧成这样,怕是心肝脾肺都要烧坏了,他也只能先退热。

    温室殿中忙了一夜。宫中看似人多,其实到了时候,皆是外人。温室殿外守了不知多少宫卫,多少宫人,可小皇帝的病榻前是空的,她孤零零地一人躺在床上,药好了,涌上一群宫人,药灌下,众人退去,又是她一人,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

    胡敖不时过来看看,觉得陛下也是苦,小小年纪,六亲丧尽,只剩了一个外祖母,还隔着宫墙,不能随时亲近。宫人们怕担干系,不敢靠得太近,连太医令因无人主事,也不敢着实用药,只能保守者治,以求不出错。

    胡敖也怕皇帝当真有事,与太医令好话说尽。太医令叹道:“这是心伤之症,又兼天寒。寒气好祛,心病还得心药医啊。”

    旁的药好寻,心药却该往何处寻?

    胡敖闻言也是无法,心中暗道,倘若明日陛下仍无好转,少不得要请谢相来。

    一整夜,皇帝躺在床上,体温滚烫,浑浑噩噩,身上虚汗不断。胡敖见她病得这样重,几是绝望,打算待宫门一开,便立即使人去寻谢相,谁知天还未亮,小皇帝却自己醒来了。

    胡敖一见陛下睁眼,当即大喜,忙使太医令来看。刘藻浑身难受,眼前景物都带虚影,她抬手抓住胡敖的衣袖,哑着声,道:“勿使消息外传,勿使宫外知晓。”

    她的喉咙都被烧哑了,胡敖竖起了耳朵方听起,一面应诺,一面令人取温汤来,与陛下润喉。

    刘藻还来得及饮一口水,便又昏迷过去。

    她也不知道为何就病得这样重。她累得很,想要歇一歇,又或就这样去了,也无甚不好。只是她又想,谢相用心扶持她并非是为她,她还有用,还要为皇后与太子平反。她答应过谢相的,倘若失言,她怕是更觉得她恶心了。

    她努力撑下来,醒来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不能让谢相知道。她知道了,怕是会以为她在使苦肉计,会以为她还要再纠缠她。

    恶心二字,当真伤她太深,她光是想到谢漪,都觉不配,都觉亵渎了她。

    胡敖得了皇帝令,忙打消了请谢漪来的念头,还将温室殿里里外外都下了令,但凡外头闻说一丝风声,殿中上下全部连坐,由此将皇帝大病的消息捂得严严实实。

    于是谢漪便不知宫中发生了什么。她只觉陛下这几日格外安静,不见大臣,也未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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