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诀沉默片刻,嗤笑道:“师兄好大的志向。”
他的语气轻蔑,我并不觉意外。
本来,我就没有指望自己一席话能改变他的看法。
他高高在上惯了,所求之物,自有人为他悉数奉上,又怎会明白凡人的困苦,更不必说尊重。
说白了,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垂下眼眸,淡淡道:“如你所言,我不过是个末三等的炉鼎,对堂堂大殷太子来说微不足道。既如此,让我自生自灭便是。”
“真犟啊……”殷诀抚摸着我的脸,“这世间,像你这样冥顽不灵的炉鼎,已经不剩多少了。”他声音低下来,带上一丝冷,“因为,他们大多都已经死了。”
我突然打了个寒颤。
殷诀握着我的腰身,缓缓向上抬起。
阳物一寸一寸离开了我的身体,后穴大张着,流下湿滑的液体。
无法克制的空虚。
外界的寒气顺着彻底打开的穴窍冲入体内,撞进烧灼干涩的经脉之中,痉挛着纠结起来。
我惨叫出声。
殷诀放开了手。
我倒入他怀中,在痛苦中抽搐着身体,肉刃再度冲破重重阻隔,被深深纳入体内。
它又硬了起来,在我潮湿泥泞的体内发热、发胀——却冲淡了经脉中那股噬人的寒意。
殷诀拍着我的裸背,“放松。”
“为何……会这样……”
“师兄,”殷诀叹气,“你实在不是个合格的炉鼎,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搞不清楚。”
我忍着痛苦,咬牙道:“你究竟想说什么?莫非是你对我动了什么手脚——”
“师兄还未发现么?”殷诀道,“你体内的鼎气已经所剩无几。一旦从穴窍连通的状态中脱离,你的身体锁不住剩余鼎气,便会枯竭而亡。”
“我未想到你的体质竟如此脆弱。”他摇了摇头,“一般寻常炉鼎,即便只是末等,初次开鼎之后,起码也能承受十余次采撷,才会被彻底抽空,而你,反馈的灵气不足其他末等炉鼎之十一,却已成这幅样子……如今要救你的性命,只有一个办法。”
“——求我。”他道,“只要师兄求我,我就让你长久地活下去,还会活得很快活。”
他牢牢盯着我,神情笃定,仿佛已胜券在握。
“我记得……炉鼎鼎气用尽,只会变作废鼎,不会立即亡故,是吗?”沉默许久,我干哑道。
殷诀面色变了。
“……放我走,殷诀。”
“但变成废鼎,你会生不如死!”殷诀似是急了,语速稍稍加快,“废鼎无法修行,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经脉崩断,血肉溃散,在痛苦和绝望之中化为虚无——”
我知道。
我曾见过一个油尽灯枯的炉鼎,被他的主人丢弃在路旁。他哭着哀求,满面泪痕,甚至膝行跟了他的主人一路,膝盖被尖石磨得鲜血淋漓。
像一条乞求垂怜的狗。
他的主人没有回头,径自御剑而走。
炉鼎待在路旁,不吃饭也不言语,像一堆烂肉一样趴在地上,发出濒死的哀嚎。
他求我杀了他。
我没有动手,却在七日后,听到他跳下葬剑崖的消息。
万剑穿身,尸骨无存。
“师兄,你该不会想做傻事吧?”殷诀道。
我双手无法施力,只能用虚软的双膝支着地面,缓缓撑起来,让那根肉刃离开我的身体,“不是傻事。”
殷诀面沉如水地看着我的动作。
便在肉刃将要离体那一刻,他猛然按住我的双肩,将我翻过去压在身下,令我两腿张开,双肩抵地。
“你宁愿变成废鼎,也不愿跟我,是吗?”他咬牙切齿地唤着我的名字,“周离。”
我闭上眼,“是。”
殷诀骂道:“不识好歹、顽固不化、木鱼脑袋……”
他掰开我两瓣臀肉,整根插了进来。
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
我脑仁生疼,肉躯被他毫不留情地鞭笞数十下,恍惚中又被翻过去,搂在怀中。
他托着我的后脑勺,粗暴吻住了我,横掠过我充满血腥味的口腔。
一颗药丸顺着他软热的舌头被推入我咽喉深处。
喉结滚动着,被迫咽了下去。
待回过神,我惊得绷紧了身体,“你喂我吃了什么——”
殷诀闷哼一声,旋即却笑了,有些嚣张又有些得意,“对你有好处的东西。”
“……凝香丸?”我颤抖着吐出三个字。
他并不回答,只牢牢抓住我的肩,止住我的挣扎,又将我双腿抬高,更深地肏进我身体里,撞到那一点上。
“啊……”我尖叫一声。
无处逃避,无法抵抗。
我再度被他拉入肉欲的深渊。
“师兄,”头脑昏沉之际,殷诀在我耳边道,“你尽可发下豪言壮志,做些不切实际的空想,但你要知道,这世上有许多事情,由不得你一意孤行。”
我被他肏得只能呜呜呻吟,高潮时,眼尾被逼出了一点湿意。
隐约间,看到远方有晨曦升起。
这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
而我这一生所将面临的黑暗,却仿佛才刚刚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