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鞘被推至极深之处。
我的身体如垂死的鱼般颤动了一下,随即又被快速抽动起来的冰冷器具逼入情欲的深渊。
“殷诀……你给我……适可而止……”
我断断续续的说着,疼痛与欲火剧烈拉扯,令我带上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泣音。
“你出水了,师兄。”殷诀嘲笑道,“我竟不知,你原来是如此浪荡之人——被剑鞘肏,也会有感觉,嗯?”
我喘了两声,一口气提在心上,怒道:“莫忘了你也是个剑修,殷诀……你这般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的剑!”
“师兄倒是牙尖嘴利。”殷诀说着,抽插的动作停下,又反手狠狠扇了我的屁股两掌。
我闷哼一声,听到他淡淡的声音,“但我和你这种只知练剑的蠢材不同。修真本是逆天而行,我所信奉的,向来是人御剑,而非剑御人。剑只是我手中的工具,我想用它做什么事,又何须你来指摘?何况只是区区一把剑鞘。”他将剑鞘抽出,又狠狠推进来,“——好好受着,给我叫出来。”
“你这种人……你这种人……啊!”被捅到敏感的一点上,我失叫出声,忍不住怒视他,“你不配练剑!……殷诀,你不配!”
“呵,这种愤怒的眼神……”殷诀嘴边却重新带上一抹笑意,“对,就是这样……这可比你平日里那种目下无尘、一心练剑的样子好看多了。”
“知道为何那么多人厌恶你么?”殷诀又道,“明明没什么天赋,还要装出那副清高样子,远离人群,日夜苦修,好像要把全宗弟子都给比下去一样——可那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无用的废物?……或者说,你想做给谁看呢,嗯?”
我撇过头,嘴唇颤抖着,想骂他,又说不出话来。
我素来不擅口舌之争,若是争论起来,我说不过他。
而且他有一句话说的不是不对。
我这样努力,做给谁看。
长空剑宗很大,我的师门却很小。
师祖早已飞升,师尊常年闭关,只有我一个弟子,在高耸入云的云崖峰里修行。
我告诉自己,修行寂寞,必须懂得忍耐。
我没有父母,幼年被遗弃在山林里,被母狼叼回去养大,后来,狼窝被人除去,母狼的尸体也被扒皮剜骨,我流落人间,不懂人言,亦不识礼义廉耻,每日与野狗争食,像畜生一样活了下来。
后来,叛党作乱,我被抓进军营,迷迷糊糊便上了战场,成了冲在最前面的死囚。
血横遍野。
我腹部中了一刀,被死人的尸体压着,又被人从上面踩踏而过。
待兵戈之声渐息,我四肢沉重,勉强挣扎着爬了出来,已失了全部力气。
师尊便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他将我从死人堆里捡回来,教我剑法,领我修行。
我很感激他。
只有好好修行,方不辜负这番救命之恩。
更何况,我亦想要自己也强大起来,如此才不会再被人所左右,才能把控自己的命运。
怀着这般想法,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眼中除了剑,便没有其他东西。
天资不够,便更加努力。
时间不够,便从边角挤出时间,专心致志,一心一意。
没想到落入他人眼中,却成了个装模作样的废物。
人生而慕强,重结果胜于过程,在实力为尊的修真界,更是如此。
于是天才的努力被夸赞追捧,废物的努力被嘲笑抨击。
可是,尽管如此。
这世间,到底还是有一些,比星星和月亮更为耀眼的东西……
“殷诀,你根本不懂……”我呻吟道,“你嘲笑我也罢,侮辱我也罢,可是你根本不会明白……有些东西即使明知根本得不到回报,我还是愿意为之付出努力……让我认清现实屈服?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不愧为师兄。”殷诀声音冷得渗人,“果真是榆木脑袋,蠢笨如牛。还是你这具淫荡的身体,更顺服些。”
我轻轻呵了一声,双腿却被压得更低,被他死死按住,剑鞘次次狠击在那一点上,插得我低吟不止。
拳头握紧,又松开。
为这样一个人弄伤自己,又有什么意思。
殷诀动作愈急,几乎有点气急败坏的意味。
我侧着头,散乱的乌发遮盖住我半张脸,目光看着虚无的一点上,有时散乱,有时凝聚。
意识渐渐飘离开来。
这具皮囊像是一具容器。
我的灵魂悬在高空,看着它为人鱼肉,仰躺着翻出雪白的肚皮,又被利刃戳穿,架在火上炙烤。
终于,烤得熟透了,溢出乳白的汁液。
皮焦肉嫩,散发出诱人的浓香。
旋即,是男人粗重的喘息。
剑鞘被一寸寸抽了出来,拍打在我脸颊上,流下一片湿滑微腥的粘液。身体本能的颤抖着恐惧着,想蜷缩到一处,又被人强行打开,楔入更为巨大的、火热的事物。
经脉之中气息流淌,通过交合之处源源不断的溢出。
麻痒、炙热、难耐。
又是痛苦,又是欢愉。
我的神智,也在渐渐迷乱、失控。
双腿缠上男人的腰,脚趾紧绷蜷曲,攀爬着,抓挠着。
身体起起伏伏,像海中摇晃的孤舟。
这是人间肉欲之所,饕餮盛宴,方拉帷幕。
而高天月色依旧静静照耀着这片幽林。
如同一场荒诞不经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