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斯羽忙了个底朝天,也堪堪才理出了礼单,让人备齐所要带去燕京的礼品,还有私底下让娘娘身旁的那些个婢女准备齐全此次外出要带上的行礼。
说来,王爷哪里需要像普通人家的姑爷一样,亲自上岳家门去请岳家上京城来。偏偏主子还这样做了。斯羽心里不停地嘀咕着。
谢景瑜嘴角勾了勾,他有心给小姑娘一个惊喜,自然不肯这般早就告诉她了。
斯羽抬头看见自家主子此刻表情温柔的很,摸了摸自个儿的手臂,主子同娘娘和好后,这一日日府上气氛都不错的很。
陈青瓷今日同吴嬷嬷商议了小半个时辰的中馈之事,慎王府人口简单,府上之事也就简单些,可她也是十分兢兢业业地同吴嬷嬷学着。
“吴嬷嬷,再过些日子钟府办寿,咱们府上备的礼可要比照着端王、康王府?”陈青瓷喝了口茶,忙想起这事来。
吴嬷嬷点点头,复又摇摇头,“娘娘,此事王爷已经着人去准备了,不用咱们操心。”
陈青瓷点点头,她心里也在嘀咕着,钟老将军办寿,他们慎王府也同钟府是亲戚关系,到时候前去祝寿,她也莫要失了礼数才是。
她心中念着这些事,又见屋中,几个大宫女正指着人搬着屋中箱笼,像是在收拾东西一般。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她脾气好,又因为是琉璃作主着房内所有的物件儿,此刻瞧见也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琉璃走过来忙道:“奴婢见今日天气尚好,让她们收拾些快要春天穿的衣裳,拿出来晾晒一番。”
陈青瓷便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此刻又无事,她还数起了衣裳。
“这件留着过两日做客穿。”她指了件不会抢人风头的天青色大袖衣,让琉璃备着。
琉璃知缘由,此刻心中有忧虑还有欣喜,无论如何此刻却只能笑着应下。
“这些衣裳好些我都没穿过。”陈青瓷站在箱笼前头,那些个衣裳备的太多,便是想穿的时候,也是一件衣裳只穿上一回,她又念旧的很,在家中常常穿旧衣裳,新衣便是裁了不出门也不会上身穿的。
“太太心疼姑娘,去年还备下了几箱笼的衣裳,姑娘还有些衣裳在库房见过太阳呢。”琉璃笑道。
却听见自家姑娘叹了口气,“如今育才书院都开学好些日子了,也不知青宝在家中有没有吵闹着要回书院上学呢。”
前些日子二太太寄了书信来,她爹还是不想进京来,自然青宝也不能来了。她有些想家了,也不知道家中如今情形如何,三妹妹背着祖父祖母私自进了康王府做妾,祖父那样清正的人,只怕晓得了,又会气病一场。
她不知不觉的便想着这些事,琉璃眉目间有喜色,可见姑娘不算高兴的脸色,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今日这般翻箱倒柜的是为何。
陈青瓷盯着大衣橱发着呆,忽然有个熟悉的物件儿出现在她眼前,晓莲眼疾手快地想要藏起来,被她给拦住了。
“晓莲,你手上拿着的是不是我的小枕头?”她诧异道,隔了这么些时日,小枕头套怎么会在衣橱里头,她忙走过去,这一半边放着的都是殿下的衣物,怎么会在此处?
晓莲绷着惊讶的脸,心里却慌得不行,“大概是上回搬家后,收拾行李就忘了放在这里了。”她刚刚要收拾王爷的衣裳,可谁能想到会不小心将小枕头套给翻了出来,天晓得她都快忘记上回王爷将小枕头藏在这里了。
陈青瓷刚想吩咐晓莲将小枕头顺便塞个枕芯进去放在床上用。
身后却有声音传来,正是谢景瑜,“你们在干什么?”
屋中的婢女们忙放下手中差事行礼,谢景瑜挥了挥手,让她们继续做事,只是人却往大衣橱这边来。
见着晓莲手中之物时,他脸色僵了一刻,却不动声色的上前握住陈青瓷的手,将她往屋外带,“泽园里头新开垦了一块空地,你要不要同我去瞧瞧,看种些什么?”
陈青瓷的心思果然被他引到了这事上头,乖乖地跟着他准备去泽园。今日天气好,泽园里面有些春天的花都开了,去看看也无妨。
谢景瑜不着痕迹的看了晓莲一眼,晓莲背上汗毛立起,立马懂了她该怎么做。
“殿下,咱们种些葵花好不好,我听说有些地方如今吃的油便是葵花压榨的。”陈青瓷摸了下巴很是认真的想了想。
葵花是海外舶来的,只有某些地方才栽种,京中这些地方是没有的,可她看了万物图志,上头有着葵花的描图,煞是好看,花的种子还可以炒来吃,这样的花她还不曾见过呢。
“我在书上见过,它们是向着太阳生的,太阳挂在哪儿,它们就朝向哪儿。殿下,你说有趣不有趣。”
陈青瓷抬头看着身旁的男人,却见对方点点头,“那便种葵花。”
他们俩在泽园里面慢慢走了一回,不止去看了空地,还瞧了许多景,她一个人的时候甚少来此处,说来这还是第一回同殿下进园子来。
连着两日,谢景瑜带着她将慎王府好生逛了一回。
花匠昨日得了令,便去外头寻葵花的种子,也是赶巧,从海上来的船商竟带了那么一小袋,全被慎王府花了高价买来,谢景瑜领着她亲自到泽园点了几颗种子。
等他们做完了这一切,陈青瓷却察觉出了不一样的地方,她有些忧心,“殿下这几日怎么都未去大理寺?”
便是朝臣一月一日的休息日也该过了,可她这几日却日日一睁开眼便能瞧见谢景瑜坐在窗下的桌子上看书,等她醒了,用过早膳,便会逛着王府各处的院子。
难不成殿下做错了事情,所以在家中哪儿也不能去?陈青瓷脑中闪过这样的想法,随后赶忙将这个想法抛开,殿下这样厉害的人物,怎么会办错差事。可她来京中这些时日,见过了好几回罚人都是让人闭门思过,她一时反应也是如此。
谢景瑜见她有些担忧的模样,一边耐心同她解释道:“我请了些时日的假,留在家中陪你不好吗?”一边温柔地用温热帕子给她擦着手上的泥。小姑娘白白净净的,一双手更是如青葱,如今上头半点茧子都没有,握着十分不错。
陈青瓷听见了他解释,红着脸点点头,心里头是十分欢喜的。
又过了一日,天色还未亮,谢景瑜轻轻起床换上了一套外出的衣袍,后让婢女进来伺候着还未睡醒的陈青瓷换着衣裳。
陈青瓷任凭她们打扮,等换好衣裳,用了一回早点之后,谢景瑜牵着她走到二门。院门开着,外头停了四五辆马车,她便有些疑惑。
“殿下,咱们可是要去钟府赴宴?”她刚说完又觉得不对,钟府来的请帖上面的日子可不是今日。
谢景瑜抱着她的腰送她上了马车,后自己也上去了,陈青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