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乐的于总想拉我投资, 约我休闲娱乐一下, 去不去?”
“……”
无声的拒绝。
“真不去?”康泉挑眉,“约的可是影视基地,指不定多少美女在呢。”
傅赢川动作一顿,撂下水瓶问:“哪个影视基地?”
康泉反问:“B市周边还有哪个影视基地?”
***
苏妙言垮在原地。
看来化妆师说的没错,谢淮深游戏人间。
可在她看来,这位大哥不仅仅是游戏人间, 他还是油腻人间,这种看似撩实际土的话亏他一个导演说得出口。
谢淮深见小丫头动也不动,打个了响指问:“这就吓坏了?”
苏妙言眨眨眼,委婉道:“没有,只是觉得导演您……挺幽默。”
“幽默?”谢淮深上前一步,“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幽默而不是故意暗示你,想潜你呢?”
他这长相还用潜人?人家潜他差不多。
不过人不可貌相,她也不想好不容易得来个机会就这么毁了,于是把太极打了回去。
“我这么个小虾米哪里入得了您的眼?”她笑笑,“您那么忙,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先走了哈。”
她兔子似的跳开,还虚张声势地喊“小宝,这边”,谢淮深看在眼里,没拦也没戳破,只是嘴角的笑意渐深……
从B市开车到影视基地只需要一个小时。
光乐传媒的于总听说傅赢川也来,仿佛看到财神爷降世一般,提前五分钟在停车场候着。
傅赢川下车。
于总快步迎过去,隔着三四米远就开始伸手,饱含深情道:“傅总,幸会!幸会啊!”
“您好。”傅赢川也伸出手,反应冷淡,“傅赢川。”
于总心道还用你自报家门?
“一路上辛苦了。”他说,“先到办公区的贵宾休息室休息片刻吧?茶水都备好了。”
康泉说:“于总客气。基地里现在有剧组拍戏吗?”
“有啊。”于总说,“别的不提,大导演谢淮深现在就在我们基地拍着了。他专门拍民国戏,对布景的要求可高了。每次取公共景就来我们这儿。”
康泉看向傅赢川,来了点儿兴味,“民国戏?听着挺有意思啊。”
“二位这是想‘探班’?”于总打趣,“您二位要是想看,我这儿随时安排啊。”
拍摄时间比预计的晚了四个小时不止。
潘小宝几次问苏妙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不说,但心里害怕因为刚才的话得罪了谢淮深,又一次错过机会。
可想想,如果谢淮深要的是这个,那拍不拍也没意义。
“要不我去打听一下吧?”潘小宝说,“说好十点开拍,这都一点了。”
苏妙言大拇指压着关节,犹豫要不要直接告诉潘小宝收拾东西走人?这时,工作人员进来叫苏妙言立刻换好衣服准备开拍。
说来也是奇怪。
没看到摄像机前,苏妙言紧张到肚子疼,以前学过的那些东西就跟死机了一样派不上用场。而等真看到摄像机,她倒是一身的轻松,只想痛痛快快演戏。
谢淮深看见苏妙言,神情正经,好似之前的调戏是鬼上身了一样。
“记着这个抚摸玫瑰的动作。”他强调,“这是你们传递暗号的动作,会有镜头。”
苏妙言点头。
谢淮深又和副导演交代了几句,各部门各就各位。
苏妙言望向舞台正中央的立式话筒,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去。
经过谢淮深身前时,她忽然听他说:“拿出你刚才的镇定就行。”
“……”
莫名其妙。
“灯光,音响……好,各部门。”副导演用对讲指挥,“等下,灯光往演员右侧稍微移一下,很好。场记到位。”
拿着场记牌的胖哥跑到舞台面前准备打板。
苏妙言闭上眼睛。
年月,有机会读大学的进步女学生。因为战争被害的家破人亡流落至舞厅唱歌,她不敢沉迷在粉饰的安逸下,始终心怀家国,每次演唱时随笑得明媚,却难掩心中淡淡的无奈……
“《岁华如歌》第三十七场第三镜,开始!”
苏妙言睁开眼。
此时此刻,眼前的一切就是战时年代下虚浮易碎的歌舞升平,身边的乐队奏起欢快的乐章,拉开又一个不眠之夜的序幕。
“玫瑰玫瑰最娇美,玫瑰玫瑰最艳丽……”
谢淮深和副导演透过监视器观看,副导演赞叹:“你这在哪儿挖的宝贝?真绝了。我敢说随便一截就是一张海报!”
“呵。”谢淮深勾唇一笑,“怎么就是挖?我这是缘分。”
“……”
于总亲自引领傅赢川和康泉进入剧场。
“傅总,您看看。”于总介绍,“这里的一砖一瓦全是按照老照片一比一复原的,真金白银啊,可不是小数目。”
傅赢川点了下头,表情淡漠。
于总貌似也是习惯了,很自然地又去和康泉聊:“康总,您看看。这里的一砖一瓦……”
“心的誓约,心的情意,圣洁的光辉照大地。”
傅赢川微微一愣,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他离开康泉和于总往前走两步,视线越过围观的人头,台上的女人闯进他的视野……
一席红色旗袍包裹曼妙身姿,她随着音乐轻轻摆动,好似一朵盛开的玫瑰在尽情绽放。一个眼神,一个抬手,一个笑容,甚至一个挑眉,皆是无限风情。
“长夏开在枝头上,玫瑰玫瑰我爱你。”
伴随最后一句收尾,她手肘搭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手指微微翘起,像是鲜红的花瓣露出娇嫩的内芽。
“咔!”
一瞬间,傅赢川心头剧烈颤动,他清晰感受到她的样子烙印在他心里。
现场响起掌声。
工作人员纷纷表示苏妙言这段演的极好,灵动妩媚。
苏妙言舒口气,想去看看她刚才的表现,可她不敢,只能老实站在台上等候导演指挥。
“重拍。”
等了半天,谢淮深说的就是这俩字。
这俩字好比一盆子凉水泼在她脸上,她臊得慌,眼里涌起酸涩,觉得一定是自己演的太差。
“重拍?”副导演也十分不解,“怎么就……”
谢淮深起身上台走到了苏妙言身边。
“抬头,看着我。”
苏妙言吸吸鼻子,抬起头。
谢淮深指了下她的心口,继续道:“这个动作太刻意太造作了。这是暗号,不是明号,懂吗?不要让所有人看出来你这个动作有含义,你要完美地融入到你的歌曲里。”
“哦。”苏妙言恍然,“我、我没想到这点。”
谢淮深抬手轻碰了下她的耳垂,她当即缩着脖子躲开,“怕什么?这么多人在呢。耳坠歪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