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然后跟温雯道了句“我先走了”,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一下,”温雯扯住了他的袖子,脸涨的更加红了起来,整个人难受的不停颤抖,声音也小的微不可闻,“萧余,我…我有点不舒服…好像有点中暑…可以送我回去吗?”
萧余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很想摇头,但是拒绝一个似乎真的很不舒服的女孩的求助貌似有些不妥,何况还是认识的人,于是他只好问,“你住哪?”
温雯虚弱的说了一个地址,萧余便带着她往那边走。
她说的地方是一片老式居民楼,属于上个世纪的产物,已经拆掉了五分之三,剩下的这两年估计也会拆掉。这片住的老人家居多,这个点正热,逼仄的小巷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萧余正要扭头问温雯住哪一栋,有人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随后是口鼻,刺鼻的药味随着他的呼吸灌进肺里。
他听见温雯在哭着说对不起,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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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
他听见水声,头痛欲裂的醒来,眼前乌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慢慢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才看清自己在一个集装箱似的房子里,身下是硬的硌人的木板床,唯一一扇窗户被报纸糊着,一点光从缝隙里挤了进来。
集装箱房的门半掩着,可以看到外面是一片倒塌的废墟,一个人都看不见。
悉悉索索一阵响动,一只老鼠从木床下钻了出来,然后飞快的溜进了洞里。
“终于醒了?”一个人走了进来,萧余眯着眼睛看他,觉得自己似乎见过。他没穿上衣,肚子往外突出,眼睛眯眯的,脸上挂着汗。
那人随手带上了门,从拎着的袋子里拿出两罐冰镇啤酒,在萧余身边坐下。
萧余想离他远点,动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绑着,他只好挪了挪屁股,离那个人远了点。
“来”,胖子打开一罐啤酒,“先陪我喝一点。”
萧余摇了摇头,“我不喝酒。”
胖子像是没听懂似的,“哦,忘了,你手绑着呢,来,哥喂你。”
“我不…唔…”胖子丝毫没有听萧余说什么,强硬的掐着他的下巴掰开他的嘴,将酒往里灌。萧余被迫吞了许多,刺激的酒顺着喉咙一路向下,燃着火烧进胃里。有些酒进了气管,把萧余呛得直咳嗽。没来得及咽下去的就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把他胸口的衣服的打湿了一大片。
萧余没喝过酒,不知道是有些过敏还是怎么的,整个人迅速红了个透。
他挣扎着,从胖子手里逃脱,狼狈的摔在床边,扭头看那个人,“咳…你,你是谁,放开我!咳咳…”
“我你都忘了?”胖子十分自负的笑了笑,摸了摸萧余被酒液糊的湿润的脸,“不过咱们三班的大学霸,忘了我胖狗也很正常嘛。”
“哎,”胖狗故作伤心的叹了口气,“还好,还是我肖哥懂我,知道我好你这一口,你就乖乖的,啊。”
“你…!”萧余鼻子莫名其妙的一酸,漫天的难过和委屈涌上像夏天的热潮,炙热又潮湿,猛的就淹没了他。他咳嗽的更加剧烈,明明是三伏天,整个人却控制不住的打起寒颤。
肖哥…肖哥!肖走!!
胖狗将他压在身下,手伸进他的短袖里摸他的肚子和肋骨,又要去亲他的脸。他的眼泪不受控的往外涌,心理一直痛苦的叫喊着那个名字,肖走!!
送他回家的人,为他出头的人,帮他打架的人,他卑微又难以启齿的第一次喜欢的人,肖走!
说要对自己好,再甩开自己的人,肖走!
都是肖走啊!
闷热而湿气氤氲的夏天,像蒸笼一样的集装箱里,被扔到一边的半罐啤酒撒了一地,挥发了一屋子的酒精味。床上有颤抖的少年,还有阿斯蒙蒂斯派来的作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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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点什么又觉得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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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预感
“哎呀,祖宗,别哭了好不好。”
茶几上放着纸袋子,里面装着蓝尾巴人鱼玩偶还有一玻璃罐的各色各样的贝壳,袋子上有漂亮的手工蝴蝶结,显然是主人好好包装过,要送给心爱的人。
肖走坐在沙发上,将沛沛抱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背,“不哭了,不就是一个小伤口嘛,是不是,你看,为了哄你这下又不能把礼物送给小鱼儿哥哥了。”
沛沛一只手举着,食指贴着创可贴,另一只手抬起来擦了擦眼泪,嘴委屈的撇着,“我要妈妈…!呜哇…!”
肖走只觉得头大了一圈,看了看外面阴沉的天,有点担心待会儿会不会下雨。
萧余没有带伞,万一待会儿下雨了……
“那这样,”肖走拿起一张纸给沛沛擦了擦眼泪,“我打电话给司机叔叔让他来接你好不好?”沛沛呜咽了几声,点了点头。
没过一会儿,司机就过来了,肖走将沛沛送走以后,总觉得心里不知为何憋的难受,好像有什么横在心口似的,吞也吞不进去,吐也吐不出来。
他拿起手机,给萧余发消息,问他回家了没有,萧余没有回复。他又给萧余打电话,却很快被按掉了,再打一次,已经关机了。
正当他觉得奇怪的时候,屏幕上突然弹出来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很简单:
萧余在老居民楼废墟。
肖走莫名其妙的回复一句:什么?消息前面却弹出大红色的感叹号。对方把他拉黑了。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恶作剧,可是萧余确实没有回消息,也没有接电话。他的心开始不安的跳动起来,没来得及考虑什么,拿起雨衣和车钥匙冲了下去。
老居民楼离得不远,他将车停在一边,四下看了看,到处都是集装箱、半垮不垮的矮楼平房,草长的比人还高,夏天这种地方蚊虫特别多,许多虫子正吱呀的叫唤着。他进去转了两圈,没看见有人的痕迹,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个屋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
推门进去,他看见楚修崔站在破房子没有玻璃的窗户边抽烟。
楚修崔好像早就知道他会进来,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反而挑了挑眉,一脸轻松愉快的样子,将烟从嘴里拿出来,扔到地上,然后用脚碾了碾。
“那个婊子果然还是靠不住,这么快就跟你说了。”
肖走的大脑嗡嗡作响,他感觉到自己在颤抖,控制不住的一步步走上前去,看着笑得很开心的楚修崔,压低声音质问道,“萧余真的在这?”
“嗯哼,”楚修崔点了点头,“肖哥不是跟我说讨厌他吗?这不是放假了,我帮你教训教训他。”
“他人在哪?”
“哎呀哎呀,”楚修崔找了把旧椅子坐下,翘起腿,装模作样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