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你哥还有薄哥那样的都是反面类型,一个脾气冲喜欢骂人,一个冷酷无情又念旧……都不适合你。”
“那种长得还可以,很温柔,会拉小提琴,而且家长们都熟悉的男生,合不合适?”舒棠在脑海里努力回忆舒母给她发来的杜子笙的资料。
“不错啊。”徐羡说,想想又有些不对劲,“……你不会真的看上谁了吧?”
“不是。”舒棠放低声音,悄悄道,“我姑姑给我找了个相亲对象,我想试试看。”
相亲对象?
徐羡大傻眼,舒北南他妈这么着急的吗?
他忍不住问:“这事你哥哥知道吗?他肯定不会同意吧。”
“知道啊,就是我哥哥帮我选的。”舒棠认真道。
徐羡:“……”
是谁刚刚在电话里说要扒了他的皮来着。
脸现在疼不?
徐羡直起身子,喉结动了动,没吱声。
门帘“唰啦”掀开了。
男人端着碗,宽肩窄腰,静静地伫在门边,俊朗的眉间抻了抻,看不出情绪。
“薄、薄哥。”徐羡脸色惨白,强颜欢笑,“哈哈哈,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小朋友说要谈恋爱开始。”薄琊毫不掩饰,淡淡的瞥了徐羡一眼。
他径直走到病床边,侧身坐在床沿,床榻凹下一块,交叠长腿,骨节分明的掌里端着瓷碗,另一手执起勺子吹了吹,勺子边缘翻起褶皱。
“喝药。”
一勺浓浓的感冒药靠近她的唇边。
舒棠闻着那味道,下意识皱了皱鼻子,“好臭。”
“喝完,今天就不喝牛奶了。”男人的声音很是平淡,像是在说什么习以为常的事情。
徐羡却从薄琊进门那刻就瞪圆双眼,薄哥什么时候伺候过人,更别说喂药这个事了。
还有什么牛奶?
“……我自己来吧。”
舒棠盯着勺子,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徐羡跟她说过的话,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但她还是听明白了,她的死对头心里有一个白月光,“这、这样不好……唔!”
“哪样?”男人挑起狭长的眼。
一勺堵住她的嘴,让她说不出话来。
“这样?”明知故问。
又送了一勺,温度刚刚好,味道却苦涩异常。
“不好吗?”
男人轻嗤,吹了吹勺子,往她嘴里一塞。
见她鹿眼圆溜溜的,神情气恼而不满,他微扬唇角,威胁道,“最后一勺,苦也给我咽下去。”
舒棠醒了醒鼻子,滚滚喉咙吞下去,嗓子眼儿被苦的不轻。
“你欺负人。”
真的好苦啊。
比牛奶难喝。
男人起身,不多时又回来了,手里抓着一瓶粉灰色的药,还有两只棉签。
是晒伤药。
觉察一记眼刀子冷冷剜过来,目睹全程的徐羡吓得抖了抖腿,挠头:“这就给您麻利的滚出去!”
真踏马太可怕了!
屋内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校医室内的病房都是一间一间的单床位小隔间,这个时间点,好多晒伤或者生病的学生都过来挂号,床位很快就满了。
徐羡自觉的站门口守着,耳朵里不时传来屋内俩人的交谈声。
男人磁哑好听的声音响在胸膛里:“过来涂药,你后颈晒伤了。”
“让校医帮我涂吧。”舒棠满眼拒绝。
“现在人太多了,校医只有五个,你觉得他们有时间?”
“……”
悉悉索索,衣摆摩擦床褥的声响,小姑娘慢慢的挪过去。
“转过去。”
“噢。
……
“这样疼吗?”
“不疼。”
徐羡默默地靠在墙角,瑟瑟发抖,后背贴在冰凉的瓷砖上,背脊一片冰凉。
总感觉像是薄哥在诱导小学妹做什么坏事。
徐羡呢喃一句:“要是被别人听见了那还得了……”
——“什么被人听见了?”
闻言徐羡差点一个踉跄没站稳,手肘撑了撑墙面,看向一脸嫌弃的舒北南,“舒哥,哈哈哈哈……你怎么来了!哈哈哈哈哈……”
徐羡故意说的很大声,就指望里面俩人能听见了。
舒北南冷哼一声。要不是舒棠的辅导员通知他过来,他压根就不知道这小兔崽子生病了。他不过这么短时间没来看她,就整出这么个事。
他火急火燎地坐地铁从学校赶过来,也顾不得和舒棠目前关系僵化了。
舒北南大手一挥,毫不迟疑地“唰啦”一声掀开帘子。
伴随而来的,还有女孩的声音,并不软糯,有些刺耳,尾梢飘飘忽忽,听上去怯弱胆小。
——“薄、薄学长,我喜欢你。”
舒北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徐羡(叉腰):我真是个推理达人(并不是
☆、1.0咬痕
告白?
这是在做什么?
只一秒钟,脑子里噼里啪啦炸锅,舒北南气的满脸黑线。
舒北南大怒:“你他妈的小兔崽子舒棠,你在酒吧学坏了啊?上一个贱逼男的还不够,现在在这里勾引薄哥了?你的脸呢?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个儿。就你这样的,薄哥能看上?”
丢人现眼!
“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我真是倒了霉帮你收拾烂摊子……”
他骂骂咧咧的,抬眼看向门帘后——一个陌生女孩站在墙角,显然被他怒气重重的声音吓了一跳。而薄琊冷冷地坐在病床一侧的椅子上,垂手,往舒北南那冷淡的乜一眼。
病床上空空如也。
病房内只有那个陌生女孩和薄琊。
知觉一道眼神睇着他,舒北南关上帘子,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轻声说:“打扰了。”
“徐!羡!”舒北南背过身,咬牙切齿,“你他妈怎么不告诉我里面有个女生在和薄哥告白?”
“我怎么知道?”徐羡无辜的摆摆手。
“……”舒北南太阳穴突突直跳,“棠棠呢?”
徐羡摇摇头:“不知道。”
“你给我滚!”舒北南气急败坏地踹他一脚,“要你这家伙何用!”
病房内,男人垂睑坐在椅子上,交叠长指,浓密的睫羽投出一片细碎的阴影。整个人和冷白如昼的灯光融为一体,显得禁欲而自持。
“薄、薄学长……”
“说完了?”薄琊冷嗤,“你可以滚了。”
校医院的病房是两室联通式,因为军训期间住院的学生暴涨,医院才改造了原有的病房。舒棠的病房与隔壁间只有一个帘子遮挡着,这个陌生女孩就是从隔壁病房的帘子后面钻进来的。
刚有风吹草动,原本在搽药的舒棠一股脑跳下床,眼疾手快地打开病房里的衣柜藏了进去,动作迅如闪电。
下一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