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烟跑进浴室了。
洗完澡出来后,伊颜发现江席澈在房间的阳台上讲电话,她没有留意他在说什么,到了梳妆台前抹护肤品。
江席澈讲完电话进来时,她正在抹腿,一只脚踩在椅子上,雪白的大腿在灯光下光滑无比。
他眸光轻动,挪了下视线走到她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她,“明天不上班对吗?”
“对啊。”伊颜抬眸透过镜子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干嘛?”
“有什么安排?”
“没安排,咸鱼,在家办公。”伊颜没好气地说。
江席澈:“我可以陪你。逛街,吃饭,看电影都行。”
伊颜:?
“你个大忙人有空陪我?为什么要陪我?”她极其不相信地看他,甚至怀疑他在使什么阴谋诡计。
“明天休息。”江席澈稍稍停顿,话语显得卑微起来,“为了让我今晚可以不用睡地板。”
“哦,想讨好我啊?”伊颜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故意刁难他,“可是我不想逛街吃饭看电影,就想让你睡地板。”
“……”
江席澈不露声色地沉默半晌,又缓缓道:“伊颜,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在学校跟伊俪打架,没打赢,还被罚到操场跑圈的事?”
伊颜惊得愣了须臾,顿时尴尬与羞愤掺杂在心头,“你怎么知道?!”
“你下课还在跑,很多人在看你,我听别人说的。”
伊颜只觉无地自容,脚趾蜷缩。
当时她跟伊俪一个班级,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后来因为一些事发生了争执,最后打了起来。
怎料伊俪平时装的柔柔弱弱的,打起架来却狠的不行,伊颜没能打赢她,被她抓伤了脸不说,还因为是先动手的过错方,被罚到四百米的操场跑了八圈。
那会正是冬天,下课后的操场没有学生走动,他们很多都挤在走廊上看她跑步,她感到又气又丢脸,最后两圈是哭着跑完的。
这件事被伊颜盯在了耻辱柱上,现在被江席澈提起,当年气急攻心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噌”声站起来,气急败坏地对他叫嚣道:“你好端端的提这个干嘛!是不是看我不肯原谅你,所以故意气我?”
“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跟伊俪动手吗?”江席澈仍旧好声好气,却是对她的脑回路感到无力。
伊颜表情收敛了些,变得困惑起来,“为什么?”
“因为你很可能打不过她,容易受伤。”
“所以……”伊颜停顿下来自行理解了一番他的话,几秒后半信半疑地问,“你是不想我受伤?”
“不然呢?”
伊颜还是不太敢相信,狐疑地打量他,生怕错过他是任何一个表情,“你确定不是担心我把伊俪给打伤了?”
“我的眼睛还没有瞎。”江席澈的话里添了一层无奈之意,连眼神也是。
一本正经的损人。
伊颜的心弦冷不防被触动了一下,又忍不住想笑,嘴角一抹笑忽闪而过,却死要面子地反驳:“我怎么可能打不过她,今时不同往日,我肯定能打的她满地找牙。”
“你上次打小三也是这么自信的。”
伊颜被堵的无言以对,支吾了一会,又想到了话来表达不满:“那你什么也没问就不让我打她,搞得好像认定我是错的一样,你不知道她当时有多得意。”
江席澈:“你当时太激动,根本不愿听话。”
“……”
伊颜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那么一回事,她有时候真的倔得像头牛一样拉都拉不回。
她这下彻底找不到生气的理由了,心里甚至因为他担心自己受伤而得到不少安慰,远远盖住了原本的火气。
而且,按照他的真实想法来看这几天她对他的态度,好像还挺过分的……可是也不能怪她啊,谁让他不说清楚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伊颜心里不太好意思,却装出勉强的样子,傲娇地轻哼,“那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好了。”
勉为其难?
“别勉强自己。”江席澈知道她是原谅了自己却死要面子,便给她台阶下,“还想让我做什么?”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
“除了睡地板,睡沙发,睡书房,睡阳台。”
“啧啧啧。”伊颜上下审视他,眼神很是鄙视,“说白了你就是想跟我睡。”
江席澈不狡辩也不反驳。
伊颜左顾右看起来,想着该如何趁着这难得的机会让他做点什么,毕竟以后就没理由底气十足地使唤他了。
须臾,她的目光落在床上,猛然想起他昨晚强行按住她的手逼她叫出声的场景。
此仇不报非女子。
伊颜马上表情郑重地指着大床对江席澈说:“你现在给我躺到床上去。”
对方不紧不慢地躺上去了。
伊颜紧接着爬上床,跪在他一侧,抓起他的双手反扣在他头顶上,命令他:“给我叫。”
“叫什么?”江席澈微微皱眉,对这姿势不甚喜欢,也确实是没搞明白她的意思。
“就像我昨……呸!”伊颜及时住嘴,之后快速在脑中搜寻了一遍词汇,适才继续,“喘给我听。”
江席澈:“……别闹。”
“我没闹,谁让你昨晚那样对我的?我有仇必报。”
江席澈忽而眸色微深,凝视着她,嗓音略沉,意味深长地说道:“我那样对你之前,还对你做了什么,你也能做么?”
还做了什么?
伊颜仔细回想了一下,越想脸就越红,他对她做的,她确实难以做到。
可是既然都跟他有肌肤之亲了,只要脸皮厚,没什么做不到的!
她真的很想看江席澈这个高冷面瘫情难自禁的一面,那是她幻想都无法幻想出来的画面。
于是伊颜牙根一咬,长腿一跨坐到他身上,并且快速解开他睡袍的腰带,往两边一拉。
对方性感的腹肌一下子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她眼前,每一块都曲线分明,紧致结实的程度刚刚好,看上去充满力量又不暴力。
伊颜不争气地喉间吞咽,有种流鼻血的冲动。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江席澈的腹肌,昨晚都是靠感受的。
她忍不住伸手上去摸,像是发现珍宝似的爱抚。
她的力度很轻,跟挠痒痒一样刺激着人的神经。
江席澈倏然间腹腔收紧,扼住她作恶的小手,灼热的视线裹住她,克制着声音,“伊颜,不要这样摸。”
他某处的反应令伊颜神经蓦地绷住,陡然发觉自己坐错地方了,莫名其妙就惹火了,她羞耻得不行,想要翻身下去。
可是在她翻身前,下面的人抓着她的手臂猝不及防将她拉了下去。
她的脸突然跟他的离的极近,鼻子几乎碰在一起,她心跳不由加快,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