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喵喵,苗妙妙就更觉得讨厌了,喵喵这个称呼就好像只有她一个人管沈乔言叫哥哥一样,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规定,也是特殊的亲昵。
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男生叫,倒胃口。
“那他长得帅吗?”江暮晴比较关心这个。
苗妙妙继续摇头,可能是看惯了沈乔言,连宁星泽那种极品温柔贵公子她都觉得还好,更别提只是有点小帅的毛奕了。
江暮晴接着提问:“他叫什么?”
“毛奕。”
江暮晴一听,顿时没了兴趣,翻了个白眼道:“那还是别搭理他了,他这个人风评不好,经常欺负同学,初二那年还留过级,喜欢打架,就是个小混混。”
苗妙妙本来就不想搭理他。
施优凡扣上笔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不断地证明施优凡是个预言家。
那一整天,苗妙妙都能在不同的地方看见毛奕的那张脸,她去食堂吃饭,他坐在她对面,她上着课走廊也会闪过毛奕的身影冲她笑。
在学校苗妙妙还觉得是巧合,放学后她搭上公交车,转眼毛奕也上了车,就在她座位边上站着,她下车他也下车,跟在她身后,明晃晃的一点都不带掩饰的尾随她。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苗妙妙确定这不是巧合。
毛奕流里流气道:“我要你跟我处对象,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都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当你女朋友?我不要。”他这个人简直是自我感觉良好的精神病,“抱歉,请你回去吧,别再跟着我了,你要再跟我我就报警。”
苗妙妙丢下拒绝的话,毛奕没再跟进小区。
她才松了口气。
苗婧升职后接了笔大单子,跑业务到了外省,家里就妙妙一个人,回到家后她把椅子搬到门口,窗户也不敢开,草草地吃了点晚餐,给苗婧发了条报平安的短信。
这种生活苗妙妙从小都在过着,只不过平日里有沈乔言陪她吃饭,陪她写作业,今天只有她自己,难免孤独不适应。
写完作业已是大半夜,苗妙妙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抱着手机看。
晚间十点一刻,手机震了下。
沈乔言给她发来一张照片,是他住的地方。
【不许熬夜。】
还有一个摸摸小猫头的动图表情。
仅仅四个字,没有情话,没有说想她,苗妙妙却心动得一塌糊涂。
他在比赛,她不想让他分心,她关上手机,对自己被表白被尾随的事闭口不提,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沈乔言的名字。
哥哥的话她最听了~要乖乖睡觉。
*
叶氏集团赞助的比赛,虽不是全国性质的竞赛,但足够丰厚的奖金还是让不少学子参加。
决赛云市只进了三个人,沈乔言和蔡瀚宇,还有另一所中学的学生,三人同住一间。
那位同学对沈乔言略有耳闻,这会儿就他和蔡瀚宇在房间,男同学好奇地问蔡瀚宇:“听说沈乔言是你们学校的第一?”
“是啊。”蔡瀚宇点了点床头的书,“高中课程都快自学完了的学神。”
男同学咋舌,书中夹着一张纸,他到是很好奇这种学神平时都刷什么题,又是怎么保持高效率刷题的,他拿起来看,一整张白纸,写满了“喵”字,他道:“你们学神压力大了喜欢学猫叫?是有毛病吗?”
蔡瀚宇瞄了眼纸,了然笑道:“有,当然有,相思成疾。”
沈乔言洗完澡回来,拉开行李箱装衣服,里头一大盒饼干瞩目,蔡瀚宇道:“饼干小妙妙做的吧?给我尝尝?”
“不。”沈乔言斩钉截铁道。
“小气死你。”蔡瀚宇看透他了。
沈乔言不仅小气,还过分的拿出来当着他们的面吃,一块饼干丢进嘴里,道:“找你青梅要。”
吃着,又极欠扁补了句:“我忘了,你没青梅。”
蔡瀚宇想喷他一脸,你有个青梅你很牛吗?放下你的身段!
沈乔言吃了大半盒饼干。
啧,太甜了,小猫儿是加了双倍的糖?
可是,苗妙妙明知他不爱吃甜食,她做的是咸香味的。
甜,是他心念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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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是谁期待喵喵被人表白来着?女鹅被表白了,追求者貌似不是个啥好男生而且有变态属性……鹅子不在!!233333乔言哥哥回来的场面
内个,珠珠有的话是好事,祝我达成点亮梦(你一颗他一颗,甜甜就能超快乐),这次没有的话也没关系啦,能够被喜欢的话也很好啊(一个文渣被人说写得好就会有点上头QAQ其实并不好),感谢大家投珠~
初恋:心意相通六
苗妙妙万万没想到的是,毛奕还没放弃。
之后她到是没在放学后见到毛奕,可在学校,他就像个影子,时不时地出现在她眼前,叫她喵喵,没有实际性举动也够让苗妙妙不舒服的,也正因为毛奕没有出格行为,她只能尽可能的避开毛奕,学校里让江暮晴她们帮她挡挡。
突然之间多了个莫名其妙还难缠的追求者苗妙妙并无喜悦,她一个女孩子独住,又被人缠上,难免胆战心惊,这三天没睡踏实。
清晨,苗妙妙睁开她有了黑眼圈的大眼睛,美目黯淡无光,瞧着就可怜巴巴的,几天没睡好,眼睛很是酸涩,她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没有沈乔言发来的信息。
今天是第三天了,照理说他该回来了,难不成被耽误了时间?
苗妙妙攥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发信息,转念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那时他们读四年级,她老家在连市,苗婧每年冬天都要带她回连市过年,当时沈乔言还住在他们家里,不方便带着他,他就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房子里,那年过年早,正好赶上他生日,没有人陪他过年,更没有人陪他过生日。
苗妙妙从小就不喜欢过寒假,寒假意味着要去见一些不熟悉的亲戚,意味着要和沈乔言分开,她记得那年她提出过不回去,结果还是被妈妈带走了。
她有个表弟,特别不讲道理而且喜欢和她抢东西,大人会说你是姐姐,不要和弟弟争,妙妙懂事,不想让妈妈为难,每次都会让着他,时间久了心里会难受,有一次她没让,所有长辈都在指责她,就连妈妈也是。
她躲到房间去给家里的座机打电话,向沈乔言诉苦,说她想回家,哭了大半夜,哭到累了睡着了。
当她醒了之后,沈乔言就站在外公家门外,揣着鸡腿,因为她在电话里说,她爱吃的鸡腿也被弟弟抢走了。
一句幼稚的小孩话,他记在了心上。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很小,他也是个小孩子,他连夜坐车来,两个市就算离得再近,路上也并不安全,他风尘仆仆赶来,外面下着雪,怀里的鸡腿还是热的,就因她哭着给他打了通电话。
苗妙妙相信只要告诉沈乔言,他一定会回来,可是她不希望他的心血白费,她不舍得他那么辛苦,她也不是那个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