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们都在教室里闹腾，初中的男生尤其会闹，一个个上蹿下跳，又处在变声期，教室里常常能感觉到一群鸭子在叫。
“怎么了？”沈乔言是她同桌，一眼就发现她不对劲。
苗妙妙捂着腹部，脸色煞白：“我肚子疼，哥哥，我去上个厕所。”
她还以为是吃坏肚子了。
苗妙妙撑着课桌站起身，就感觉好像有什么哗哗地往下流，紧接着背后传来几声男生放肆的笑，她扭过头，就见椅子上有血迹，自己裤子上也有血。
学校会教授生理知识，这个年纪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几个男生笑的更大声了，本就是班上最会闹的，一下子把全班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沈乔言赶紧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苗妙妙腰间迅速给袖子打了个结，将她下身的血全部盖住了。
男生还在笑，全班的人都看见了，女孩子第一次来，没有经验，脸皮子薄，肚子疼的不行，又被那么多人看见，苗妙妙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沈乔言沉着脸朝那些男生道：“再笑一声试试？欠揍吗？”
他声音不大，但确保班上每个人都能听见，处于变声期的声音也是格外的低哑，远比童声时期更渗人。
没人敢笑话苗妙妙了，他们都知道，苗妙妙性子好，但她同桌却是个煞神，他说会揍人一定会揍人，又不是没人被他打过。
苗妙妙羞得快要哭出来了，脸一时白一时红，不知所措。
沈乔言系好外套道：“在这儿等哥哥，要是有人笑你，你就骂他，别怕。”
十一月的天气，沈乔言穿着单衣就跑了出去。
他一出教室，坐在前排的班长施优凡立马就过来了，连带着江暮晴。
她们俩帮她擦椅子上的血污，安慰她道：“你别太在意，女生来这种事是很正常的，第一次都会很难受，以后就好多了。”
苗妙妙红着眼睛：“谢谢你们……”
也就是那时起，她和江暮晴施优凡她们成为了好朋友。
沈乔言前后去了十分钟，回来的时候衣服都汗湿了，手里拎着黑色的袋子，进教室二话不说拉着苗妙妙往外走。
走到女卫生间门口，沈乔言把袋子放她手里，“这个，会用吧？”
妙妙红着脸点点头：“妈妈教过的。”
她才知道，他是去给她买卫生巾了……
沈乔言脸不会红，但是他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了，天知道他一个少年，又不是已婚男人，跑去超市买这种东西遭受了多少异样的目光。
“那你去吧。”
苗妙妙挪着小步子走进卫生间，她也没办法大幅度动作，下体一动就哗哗流，腹部也在作痛着，浑身都酸痛，那种滋味可太苦了。
沈乔言就站在女卫生间的不远处。
喵喵出来看不见他，会害怕的。
也是怕被当成变态，他特意站远了点，可他一个男生，站在这里本来就很奇怪。
来来往往的女生都会多看他几眼。
沈乔言全程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仿佛自己只是个站岗的。
女生当着他面不会说什么，但一进到卫生间里面，都炸了锅议论纷纷。
“外面那个是年级第一沈乔言吧？我没看错吧？”
“我也很怀疑我的眼睛，不过他长得……确实蛮好看的，人也man，学习也好。”
“可是哪有男生会站在女厕所大门口的！”
苗妙妙听见了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外面等她，她想着自己得快点出去，不然乔言哥哥该被人当成变态了。
结果她一打开袋子，看见里面有一片小布料，小脸瞬间爆红。
他、他怎么连这个都买！
又磨蹭了十分钟，苗妙妙才慢吞吞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捂着肚子低着头，道：“哥哥。”
“下午给你请假吧，别上课了，送你回去。”沈乔言牵着她往外走，离女卫生间远远的。
他语气镇定，冷冷淡淡的话语听不出什么异样，苗妙妙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看见了他红红的耳尖，没吱声，心里偷偷笑了下，又羞又甜。
她不说话，沈乔言以为她还在为刚刚教室丢脸的事不开心，便道：“我在超市被人当猴看，又在女厕所门口被人看，别难过。”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说苗妙妙让他丢脸了，可是妙妙听出来他的潜台词。
他是想说，你丢人哥哥也陪着你丢人，所以不要难过。
可她不是难过，她那是羞。
他怎么能买那种东西呢，还买的那么准！
小姑娘脸红道：“不难过，哥哥你外套被我弄脏了，不能穿了，你冷吗？”
她的裤子也脏了，他的外套还系在她腰上。
“不冷。”
别的男生穿那么厚都冷的打哆嗦，他就穿了件单衣，还是照样挺拔如松，脸色都没变过，怪不得卫生间那些女生会说他……
苗妙妙被他牵在身后，偷瞄他挺直的背影，嗯……她家乔言哥哥确实很帅很man。
给苗妙妙请了假沈乔言就带着她回家了。
痛经这种毛病也没得治，苗妙妙就那样躺尸状的躺在床上，道：“哥哥，妙妙肚子疼……”
沈乔言看着妙妙病恹恹的小脸就心疼，但是女生来月经，他没来过，他也不懂，想起蔡瀚宇说的，他道：“多喝热水。”
苗妙妙小脸一皱，把头埋进被窝里，闷道：“我睡觉了，哥哥你走吧。”
“嗯。”
沈乔言是真的不懂痛经是什么感觉，他回到家里，还是觉得不放心苗妙妙。
他不懂，但是学神，会查啊！
本着学习无错的原则，沈乔言在网上各种搜索女生痛经了该怎么办，每查到一条自己觉得可行的办法他就记下来。
被认为治疗痛经最好的方法是……揉肚子。
恰好这两天苗婧出差了，苗家家里只有苗妙妙一个人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网上说女孩子来月经会畏寒，如果是第一次的话心灵会很脆弱，会害怕，会躲在被子里哭……
沈乔言没挣扎几下，就用各种理由说服了自己，做出了一个举动。
*
苗妙妙睡得不太踏实，身上又冷又疼，还老是做梦，恍惚间，她感觉好像有什么火热的东西从背后抱住了自己，一只热腾腾的手掌贴在她小腹上轻揉，过了一会儿被窝就暖和了起来。
她觉得舒服多了，暖烘烘的裹在身上沉沉入睡。
等到天亮她醒过来的时候，一身轻松，没昨天那么疼了，大姨妈也没有弄脏床单。
可当她扭过脖子看见床头柜上的小零食时，她就呆了。
昨晚睡觉前好像没有这些零食，她也没吃零食，今天突然出现，那就是有人把它们放进来的，唯一有可能的，不就是沈乔言吗……
那么，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