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誉不在其中之一。
他带上了看好戏的心情,殊不知学院即将流言四起。
姜朝暖送药行为将为他扣上一顶莫须有的绿帽。
☆、第十三章
[姜朝暖在哪里?]
[查询中——如图所示的红色标点为目标人物。]
地图显示的地点是教学楼走廊,红点还在移动中。
徐婳娇到达教学楼时,在那里走廊的乔誉和姜朝暖已经上演了送药剧情。
姜朝暖将药盒递过去:“乔誉,这个药对你的胃痛有很好的疗效,你收下吧。”
乔誉苍白的脸色只有不解和厌烦:“你到底为什么总是缠着我?”
“我……”姜朝暖被乔誉的话刺伤到,但还是坚持把药塞到乔誉手里,“我只是关心你,我们是同学不是吗?”
“关心同学?”乔誉看了手里的药盒,嘲讽道,“林琦琦不也是你同学,你都把她关心到警局去了。”
姜朝暖脸色微变:“她是因为做了错事……你把药吃了先,我看你脸色很不好。”
“不必,药我自己会买,以后不许再来烦我。”乔誉把药丢到地上,转身就走。
“乔誉!接受别人的善意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姜朝暖被乔誉一直拒绝,有些委屈的红了眼,“我只是把你当做朋友……”
姜朝暖纵然和谢意南在一起,可对方有时候的言行举止,还是在两人之间无形的拉开距离。
姜朝暖很孤独,如果不是父母的期望,她甚至不愿意在这间学院上学。
乔誉和她一样是特招生,又是经历过欺凌,她只是希望能和对方成为朋友。
乔誉停下脚步,如果是之前他还会被姜朝暖的话所触动,但是现在不会了。
无论是周镜或者林琦琦,之所以能把欺凌事件曝光和解决,不是因为他和姜朝暖的牺牲和努力,而是徐婳娇和谢意南介入了此事。
如果不是他们,欺凌事件就会被掩饰下去。
说到底,权力才是凌驾一切对错的之上存在。
“我不需要朋友。”乔誉现在光是赚钱就已经耗尽心力,这是拥有幸福家庭姜朝暖根本无法理解的。
姜朝暖看着乔誉离开,她低着头,失落的看着被丢在地上的药盒。
这时一双脚出现在她眼前,随即是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捡起了药盒。
姜朝暖抬头一看,诧异道:“婳娇?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婳娇瞥了一眼药盒,随后回答:“路过,然后看了一出好戏。”
姜朝暖闻言脸颊有点烧,显然徐婳娇这番话意味着对方看到她被拒绝的画面,随后她诉苦:“婳娇,你说乔誉干嘛这么抗拒我?”
徐婳娇觉得乔誉对姜朝暖还是有点意思的,不然对方只会无视,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用刺人的言语拒绝。
这想法她不可能告诉姜朝暖,虽然她能肯定姜朝暖喜欢谢意南,但谢意南那家伙藏得实在太深,她也不敢完全断定两人感情稳定了。
“他不是抗拒你,而是这药——他不能收。”徐婳娇说。
徐婳娇不爱笑,眸色暗红,说话间下颚微扬,压迫气场总是让人忘记她只是一名学生。
姜朝暖在她面前几乎是丧失思考能力,怔怔的问:“为什么?”
“我和意南一直以来只是朋友,不然哪有你什么事。”徐婳娇伸手整理一下姜朝暖落到脸颊边的发丝,动作轻柔,语气也是轻飘飘的,“你就好好当他的女友,别来讨好我的人。”
姜朝暖微微睁大眼,不可置信:“你的意思……可是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他每次受伤都是我亲自送去的。”虽然当时目的是为了阻止姜朝暖,但拿来这里说可信度很高。
姜朝暖还是觉得有点难以接受:“你们看起来不像是恋人。”
徐婳娇把垂到胸前的头发挽到后方,姿态性感,红唇微张道:“不是谁都像你们似的喜欢秀恩爱。”
解决林琦琦事件,包括姜父的新工作,谢意南都是大张旗鼓的安排,生怕别人不知道姜朝暖是他女友似的。
正因为他这种举动,姜朝暖虽然失了朋友,但也不会有人针对她。
姜朝暖信了七八分,想到自己的行为确实有所不妥,弯腰道歉:“对不起婳娇!我只是发现乔誉有胃痛的毛病,所以才买了药想给他,我下次不会做这种令人误会的事情。”
徐婳娇打量她的表情,确定不作伪,她还真担心姜朝暖是一个绿茶,那样就算谎称乔誉是她男友都没用。
“乔誉有我照顾,你就把注意力放在意南身上,暗恋他的女生可是很多,她们不会因为你是他女友而放弃的。”
相反,之前她们不敢动是因为徐婳娇在,现在换做姜朝暖,她们不会放在眼里。
姜朝暖露出傻白甜的标志笑容:“我相信意南。”
啧。徐婳娇生前没和姜朝暖这种单纯人相处,实在有点看不过眼,如果一切不是注定好的,那谢意南真的会喜欢姜朝暖这种性子的人吗?
还有乔誉,两人到后期竟然还争得你死我活,简直滑稽。
拼事业不香吗?谈什么恋爱。
徐婳娇确定剧情里送药的情节夭折,转身离开。
徐臣跟了过去,看着徐婳娇手里的药盒,问:“小姐,药不丢了吗?”
唯有徐臣分清徐婳娇刚才的话是谎言,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丢了多浪费。”以姜朝暖热心性子,要是乔誉又倒下,她一定会插手,既然扯了慌,总得演得像一点。
徐婳娇把药盒一抛,徐臣顺势接住,就听见她说:“待会你亲自喂乔誉吃药。”
徐臣眨眨眼:“我?”
*
胃里翻江倒海的疼,乔誉伸手扶住墙,豆大的汗水从他额头落下。
这一个月来他时常忙得没有去买饭,导致本来就有的胃疼愈发严重。
医务室为他提供休息的地方,但是并没有胃药,医生早已提醒过他去买胃药,只是他想着只要忍过去就好了。
忍过去,这是他这些年痛苦到极致的时候所能做的。
没有人能帮他,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