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的谢意南只能往坑里跳:“你问。”
徐婳娇盯着他的眼睛问:“你喜欢姜朝暖吗?”
“喜欢。”谢意南回答的很快,斩钉截铁,但这点是他在刚才在看见躺在床上的姜朝暖时才意识到的,原先他以为自己对姜朝暖的感情是出于对一个柔弱女生的怜惜。时常保持冷静的他,在得知姜朝暖人在医务室时,那一刻心中涌起的慌乱让他清楚姜朝暖和其他人不一样。
徐婳娇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现在男女主达成互相喜欢,她也可以继续快速推动剧情了,她说:“既然是你喜欢的人,我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之所以前面没动手,只是想等你发现。”
姜朝暖在原著中是被谢意南及时救了,但徐婳娇忽略姜朝暖的粉色滤镜,发觉谢意南的态度很平淡。
对于谢意南来说,那只是顺手救了,根本激不起他内心波澜。
徐婳娇只能利用姜朝暖受伤这点来激发谢意南的自责,让对方意识到自己的感情。
谢意南感觉徐婳娇没有撒谎,但他总觉得这句话很奇怪,他问:“那乔誉是什么情况?”
“我挺喜欢他的。”徐婳娇睁眼说瞎话,那语气叫一个真。
谢意南此时心烦意乱,竟然信了,他说:“这些天我找的一些人里,她们告诉我,欺凌者是以林琦琦为首的团体,朝暖的事情是不是她们做的?”
徐婳娇红唇微动:“是。”
谢意南当下的表情变得吓人,但见过他这样表情的,只有徐婳娇。
“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学院。”
徐婳娇通过原著知道谢意南接下来的行动,对方会在竞选最后阶段的演讲环节公布这件事,然后获得曾受过欺凌的学生们的票,成功当选学生会主席。
至于林琦琦等人,因为情节严重被警方带走了。
徐婳娇从口袋拿出一个黑色U盘给他:“这里有林琦琦推姜朝暖的视频,加上你找的那些人证足够了。”
谢意南接过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说:“我还查到暗地里欺凌乔誉的人是周镜,但对方很谨慎,没有留下马脚,同时也没人敢站出来告发他,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以个人名义警告他。”
谢意南能说到这个地步,这足以说明他很重视徐婳娇,所以连带对方喜欢的乔誉他也一并重视。本身谢意南可以利用自身的权力逼林琦琦离开,但他并没有选择这么做,而是使用正常手段去处理事件。
不愧是男主,徐婳娇在内心感慨,她说:“不用,我想他会自己解决这件事的。”
毕竟是反派,只要对方不靠近姜朝暖,徐婳娇懒得插手对方的剧情线。
谢意南挑眉,他第一眼见到乔誉虽然能看出对方不是懦弱的人,但仅凭这点怎么可能和周镜抗衡。
徐婳娇嘴上说喜欢乔誉,可对方得知乔誉是被人欺凌,眼里竟一丝动摇都没有,他略显无奈的说:“我永远猜不透你内心在想什么。”
微风徐来,带动徐婳娇的长发丝丝飘动,她把飘到脸颊的发丝挽到耳后,说:“你只需要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是你这边的。”
“那要是我和乔誉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谢意南纯粹想开玩笑才这么问。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徐婳娇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是你呀。”
你可是男主,这个世界的亲儿子。
*
乔誉在周镜明里暗里的双重压迫下似乎终于妥协,将对方需要的作业写好交了过去。
周镜毫不意外,在他眼里乔誉就跟地上的蚂蚁一样,他都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可以把对方碾压,他接过笔记,随意翻开,待他看见里面的内容时,就像是拿到了烫手山芋一样,猛地一下把笔记甩掉。
“乔誉!我看你是想死是不是!”周镜拍着桌子,站起来一把揪住乔誉的衣领。
乔誉勾起嘴角,什么都没说,但是脸上的讽刺意味让周镜恼火十足。
他们身在教室,有同学出声:“周镜你干什么?教室可是有监控的。”
乔誉瞥了一眼说话的同学,那人本质上和周镜没多大区别,话里话外都能听出是知道周镜私底下的行为,并且是站在对方那边的。
那名同学被乔誉的眼神吓到,讪讪地转过头避开。
其他人也开始劝说周镜不要动手。
周镜被三言两语说得只能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他用力把乔誉推开,抬起下巴恶狠狠说:“很快你就知道死这个字怎么写了。”
乔誉这时候竟然还笑得出来,他容貌好,笑起来眉眼多情,坐在远处的女生都被他的笑容迷花了眼。
只有站在他面前的周镜听见了他说的话。
“我怎么会不知道死这个字怎么写,我不是已经写满在你笔记上了吗?”
那笔记上的内容带来的毛骨悚然直到现在才从心里开始发酵,周镜不自觉地往后退,抵住桌子。
坐在前面的同学以为两人和解,还帮周镜捡起掉在地上的笔记,放在他桌上。
周镜转身就看到笔记,头皮顿时发麻。
乔誉在周镜笔记上写的并不是作业,而是用红色圆珠笔在纸页上写满密密麻麻的两个字。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注明:不黑原男女主,男主是真反派,女主同样是在反派心尖撒花椒的真反派。
感觉后期就是两个反派互刚(小声嘀咕:我本意是想写个爱情故事的,可这他妈的到底是个啥)
☆、第十章
周镜是真的有点怕了。
他怕乔誉发了疯,把疯劲撒在他身上。
为了面子,笔记上的内容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在教室其他人眼里,则是乔誉挑衅周镜,而后者气得差点当场揍人。
下课后听闻这件事的青年们找到了周镜,问他:“你怎么还没把乔誉整服啊?”
周镜之前在他们面前可是扬言要把乔誉整治得服服帖帖。
周镜不可能在他们面前露出恐惧,他往栏杆一靠,挑眉说:“谁说我没有把他整服?刚才在教室我嫌他给我写得作业字不够好,想教训下他,他都快被我吓尿了。”
“是吗?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