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景安爵说道,“这别墅太接近郊外,办起事来不方便,而且,邀人进来见个面也不方便。”
舒亦天一听到邀人,就想到今天来的那个穿着蓝色长裙的女人,他的眉皱了皱,“我也要搬过去吗?”
“我不在,你留在这儿能干嘛?你总得在我身边。”
舒亦天抬头看一下景安爵,他那样不会很碍眼吗?
“我可以在这儿浇花。”舒亦天轻轻的说,这几天他都分担着园丁的工作,景安爵又喝了一口伯爵茶,眉毛一拧。
“这里可没有浇花费付给你。”
舒亦天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我知道……”他不是为了什么才会做,没想到略带落魄的声音从嘴里漏出,原来,他真的说了出口。
景安爵凝视着他,以为他生出落魄的情绪是由于没收到酬劳,不禁道,“你没什么是缺少的,就不要向我讨钱。”
舒亦天这么一听,脸上有点复杂,“不,不是……”他可不是这个意思。
看景安爵喝完了红茶,舒亦天把杯子连同白瓷的底盘拿起,临踏出书房前,他看了看男人,这还是第一次跟景安爵不欢而散的对话。
三天后,景安爵和舒亦天搬到位于纽约城市中心的房子,装潢细致,单色调的家具干净而时尚。
景安爵扫了眼窗台,手随意的抚过那里,“真像欠缺了什么似的。”
舒亦天放好了自己的物品,走到景安爵的身后,建议道,“我们可以摆放花卉,天竺葵……味道很好闻的。“
景安爵转过身来,舒亦天接触到他的目光时一张脸上略有些不自然,景安爵看出来他眼里的一丝异样,表情依然淡然,却同意了他的话。
“恩,照你的话做,摆一些天竺葵在这里吧。”
舒亦天有点意外,有点愣了神,只露出一抹淡笑的轮廓。
他的赞同似乎令舒亦天放松了点,景安爵瞧着面前人,忽然又道,“跟我暂时同居下来,有这么需要尽管说出来,你不是佣人,也不是下人,你是跟我住这里的人。”
可,那样的话显然没能够让舒亦天意识到自己是个同居人,景安爵弹了弹他的额头,舒亦天感到一痛而皱了下眉。
“过会儿有人会来,你先回去你的房间——”景安爵接著道,那种情况,还是让他回避的好。
债主的无价挚爱 第一部 欠债! 第46章 受宠的流言
“安爵,我能给你看的就只有这个。”一个女人火急火燎的来了,走到客厅,把一本相册递给了景安爵,随后环顾,这里看似不只有景安爵一个人住着。
景安爵接过相册,翻开,手指指着第一页的单人照,“这是谁?”
艾维看过去,“是夏逸的女人,她的身份是妾,而且是夏逸略施小技的从自己兄长的身边夺过来的,她的孩子,夏阳,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生下来的。”
景安爵边听着,边一页页的翻着,低沉道,“夏逸不要孩子,夏舜华也不要,所以,那孩子就成了现在的夏阳,做为一个私生子,还长期抑郁?”
坐在对面的艾维冲他点着头,“过了几年,她生下了另一个儿子,奇怪的是,夏逸不让这消息公开,那个孩子曾经被夏家关过。”
景安爵稍一蹙眉,艾维顿了顿,又继续道,“后来他的妾受不了,于是带走了孩子远离夏家。”
“离开对一些人来说,许是个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从第一页慢慢的往后翻,翻到最后一页,照片里的人了无神采,如同疲惫极了,美丽的脸上满是憔悴,对这人来说,留在夏家,跟地狱差不多吧?
舒亦天,你现在的选择比当时的母亲多。
景安爵指尖敲了下玻璃茶几的边沿,在他看来,舒亦天是不会离开的,他欠自己的债,他受着自己的“照顾”,压根不会生出那想要离开的念头,也没有离开的必要。
如果哪天舒亦天会离开,比他提出“逐客令”更早的时候离开,那一定是舒亦天的脑筋坏了,或者,是为了某些重要得超出舒亦天的心头能负荷的人和事,令他非得立即抽身不可。
那可能发生吗?
景安爵不置可否的想,看到艾维朝着这边望过来,他说道,“夏逸果然很会折腾人,舍得让一朵绮丽的花,凋谢的这么快。”
得不到的誓要得到手上,可得到了,就等于把它摧残,夏逸,如此霸道的令人反感的男人。
景安爵把其中一张照片抽出来,对面的女人默许了他这样做,只问了一句,“你要这一张照片有什么用吗?”
“你不是说这人有两个儿子吗?其中一个在医院里,而另一个,也许需要这。”景安爵收好了照片,艾维听不明白,无奈的站起来,将带来的东西拿到手上,然后就冲男人告别。
在景安爵关上门前,门外的艾维扫到里面的地上放着的两双拖鞋,不禁仰起脸,疑惑的问,“这里真的还有其他的人住?”
景安爵没太多心思回应这话,眼眸幽深,只吩咐道,“对了,你过两天买一些天竺葵过来。”
艾维秀丽的眉拧起来,脸色微微沉下来,奈何对方看也不看她,她不由得抓着门扇说道,“你该不会是在圈-养一个美人吧,我最近听到一些流言,说你身边忽然多了个与你跟前跟后的男子,他跟你住一起,颇受宠的。”
景安爵眸中没什么冷意,不确定的道,“有这样的流言?”
女人没好气的看看他,“自然不假。”双手忽然攀上景安爵宽阔的肩膀,她一副追求真相的样子,慢慢靠近着面前从容的站着的男人,凑近他的脸。
“你该不会想说,你是照顾着那人吧?”
景安爵双眼瞧着凑近过来的红艳的唇,女人没听到他的回答倒是干干的一笑,难道是给她说中了吗?
可艾维还没接着说些什么,马上就感觉到一道视线正从她背后看过来——气氛顿时沉闷,竟带着一丝在冷空气中荡漾着的诡异。
舒亦天以为客人离开了,于是从房间出来,他走到门口时,却看见两个人贴近着彼此,男人和女人,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连身长裙,一白一黑,衬的映入眸里的两个身影和谐而柔和。
客人……舒亦天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该不该道歉,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