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到房间,他的身子在床上侧躺着,眼睛看着相片,他就这样愣着,不久,他就睡了过去。
而正迷糊的睡着的人,并没发现,自家的门在半夜忽然被钥匙拧开了,房间的门也被缓缓的推开。
那个老头子那么风光,你的弟妹那么悠哉,你却是一个人……
舒亦天微微皱着眉,那个漠然冷峻的声音,在他脑中倏然狰狞的扭曲起来,变得那么冷酷而狠毒,他像是只可怜的绵羊,在睡梦中打了个寒战。
这个狭小的房间投射进来的昏暗的月光幽幽的漾在一室,侧面的线条极为好看的人影走向了床尾,拥有欧式轮廓的眼眸垂了一下。
景安爵深沉的目光一扫,舒亦天那一只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慢慢的摸索到肚子上,攥紧了下后往上移,他微暖的手心,隔着薄被在自己的胸口处停留。
之后,床上人的手脚就再没有动一下,舒亦天的身体蜷缩着。
听说,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景安爵挑了下眉,这里空间很小,但四处一点都不肮脏,干干净净的,就像这里的主人。
想起来,景安爵唯一了解舒亦天的事,就只有这个人大概是“干净”的这回事,舒亦天谈不上怯懦弱小,也说不上极度倔强,在他眼中看来,是属于打不死一只蟑螂却会咬紧牙关的活着的那一种类型。
明明没有任何人能够依靠,却摆着一副“不孤单”的样子……
“没有依靠,就想要给自己创造依靠么?”
景安爵伸手就捞起了舒亦天的手,接着又把他的另一手握住,这双手不算粗糙,摸起来却让人有股莫名的失落感。
舒亦天纤细的眉微微一动。
是睡着的——
景安爵心里响起了一个确定的声音,俊逸的脸庞上没什么被人逮住的慌乱神色,神情淡淡,把床上人的脸细细的看了几看,仿佛在审视一件稀奇的物件一样。
第二天,舒亦天醒来后发现地上放着一张纸条。
舒亦天弯下腰??,捡起了那张不知是什么时候飘到地上的纸条,扫过纸条上的几行字。
只要有钱,跟权力,就什么都能做的到,三天后,我要在景氏看见你。
这纸条上没有写上署名,舒亦天看着却露出无奈的一笑,这些是鼓励他的话,还是又一个以糖衣包装的陷阱呢?
过了几天,舒亦天过着勤奋的上班生活,从早到晚,一整天干着三份工作,在他啃着面包的时候脸上透着一点疲惫,可他心里却没有一丝不安。
他没有按照纸条上的字句,主动去找景安爵,他的生活,即使负债,也不该包括景大少那样的大人物的出现。
那仿佛把人吞噬下去的严酷的眼神,舒亦天偶然回想起来,会无奈的弧起嘴边,唐哲怎么会招惹上那人呢……
债主的无价挚爱 第一部 欠债! 第20章 差遣的对象
每天劳劳碌碌的忙着,舒亦天感觉身体快要累的垮倒,可独自撑下去倒不怎么困难,舒亦天吁了口气,慢慢的走回去。
自从他知道自己身体的异常后,他没敢跟其他的人有太多的接触,舒亦天把自己推得远远的,缩在有点冷的角落里,却露出稍微有点安心的样子。
到了早晨,正是新的一天的开始,刚要出门的舒亦天,脸上竟出现了惊愕的表情。
他没料到,这一天家里居然会迎来一个身穿黑西装笑容可掬的男人,“我是少董的秘书。”罗森掏出一张卡片递到舒亦天的面前。
舒亦天看着男人,心里有些不明所以,少董?他拿着卡片看了几眼,接着又抬起了脸,“你……是代替景先生来的吗?”
罗森笑着道,“没错,少董叫我来接您回到公司。”看到罗森一脸公式化的笑容,舒亦天隐隐的觉得背后有一阵寒意。
景安爵特意让人过来接他到景氏,这次没有壮汉扛起他直往贼车里塞进去,景安爵也没把他折腾一顿,这样“斯文”的做法,让舒亦天暗暗的松一口气。
“我什么都不会呢……”
即使踏入那高耸入云的大楼,他恐怕连当个底层部门的小助理也不够资格呢。
舒亦天垂着眼睛,睫毛轻轻的抖着。
“少董希望培养你,现在先让你当办公室里的勤务,当然,你的收入会归于少董所有,基于您和少董的债务关系。”
罗森声音刚落,舒亦天就不解的问着罗森,“为什么?”
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倒是令罗森颇为意外的扬了扬眉,他以为,他刚才的话中已经一一解释的很清楚。
“为……什么……景先生要……培养我?”花上时间和资源,像种花一样,培养着他这么一个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要的人,舒亦天很疑惑。
他看了看罗森闪过惊讶的眼眸,看到罗森忽然展露出一笑,深深的望着舒亦天道,“这些,我想您不用多烦恼,少董做事必有适当的原因。”
被带到景氏大楼的舒亦天,随罗森出了电梯之后走向了办公室,这时门是敞开的,罗森伸手就把门推开了。
“少董,人带来了。”接着回头,朝舒亦天看了一眼,罗森用眼神示意舒亦天过去办公桌那边,给景安爵亲自验个货。
从罗森的语气,舒亦天多少能感觉到罗森与景安爵的关系并不客套生疏,似乎比普通的上司和下属的感情要好的多。
舒亦天穿着的是罗森给他的体面的西装,他走过去,在景安爵深沉的注视下,他抿了抿略微干燥的唇。
“景先生,我想我在这里并不合适。”
眼睛迎视景安爵的目光,脸上带了几分的顾虑和深思。
这人穿上了西装,模样看起来还不错,虽然依旧是不起眼的那一种人,但全身的气息给添上了谦和的味道。
景安爵扫视了一下站在那里的舒亦天,心中有了这么一番评价,在听了舒亦天的那句话后,眉不禁不悦的一蹙。
那俊美的眼眸透着促狭的眯了眯,景安爵脸上保持着惯有的严酷,舒亦天只感到那样的沉默注视更加的生出一股压迫感,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适不适合,是我说的算。”
景安爵没从办公桌的后面走出来,随意的说了一句后,接着吩咐道,“罗森,马上安排工作给这个必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