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的雪灾还没有形成大规模的灾害便开始消散。各处的百姓在官府的帮助下大多也都恢复了日常生活。
只是北方蒙族大多的地方因着冬日里本就寒冷,这次雪灾造成大范围的牲畜都被冻死,原本冬日里他们都会用牛羊跟边境的大翊朝百姓换取粮食,棉衣等用品!
可雪灾使他们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支柱,蒙族人本就彪悍,于是开始大规模掠夺北方边境的大翊朝百姓,他们本就受灾难以生存,被掠夺抢杀之后更是让他们无法生存!
房屋倒塌,衣物粮食被抢,让他们在自己的家园也无法生存,所以北方边境好多流民向京城附近涌进!
司徒然回京之后,就迅速开始着手清理誉王和国师的一些人,而连皇帝知道了司徒明和国师勾结的事情,又知道了国师的身世,真是后悔莫及,自己的孙子孙女还没有见上就被害了,皇后娘娘知道了,老皇帝有份儿害了自己还一面都没有见到的,盼了很久的孙子孙女,连小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气之下又回庙里去了!
老皇帝也是愁白了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就将国事都交给了司徒然打理,自己只管休养身体了。
而白瓷镇因为紧挨京城,最近也有很多流民涌进。
离小陶离开已经五天过去了,司徒羽这几天天天派人在窑洞里挖,想要挖个地道挖进去,可是无论从哪个方向,到了山壁就挖不动了,他连炸药都用上了,依旧没有任何效果!
三个窑洞的地面被挖得,炸得坑坑洼洼,惨不忍睹!
他只好放弃了这种办法,今日要跟着周绍良去镇上,一是因为邵善和绍聪的情况不大好,已经过了六天了,他们依旧找不到能够解噬脑蛊的人,二是镇上涌进大量的流民,他要去看看,不能让蒙族奸细趁机混入,也要为那些流民做些安排。
到了镇上,街道上已经没有积雪了,自从自己的孩儿出生,天气一日比一日正常,虽然依旧很冷,但是再没有下过雪了。
自己的孩儿,他们还活着吗?
司徒羽想到便是心里一痛,他感觉有点无力,他都不知道要再做点什么了?还有小陶也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这几天他日日夜夜脑里都是他们,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他们坐在马车上往外看,街上到处可见穿着褴褛的人在乞讨,平日里是没有这么多讨饭的人的。
街上的饭店里,大多都在门口设了粥棚,为那些人提供一些吃得。
周绍良唏嘘不已,担忧的看着司徒羽:“妹夫,总让这些人在街上讨饭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自古暴乱就来自这些衣食不足之人,他们看着镇上的人衣食丰足就会心生怨气,早晚都会闹事!还是早早解决的好!”
司徒羽点点头,不论为了谁,大翊朝也好,镇上的安危也好,自己和小陶也好,他们两个心思一样,都希望盛世太平,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做这些的!
“我会尽快给他们找一个安身之所,让他们先可以安定下来,其他的得慢慢安排,此事有许多方面要考虑,那么多人,他们以后是不是一直会留在此地,总有有事可做才行!”
周绍良点点头,他也知道要安排这么多人不是件轻松的事!
现在他最愁的就是邵善绍聪两个了,若是不能救醒他们,爹娘会气成什么样子,他都不敢想,而且自己只要一想两个聪明伶俐的弟弟,变成了吃喝拉撒都不知道的傻子,他的心就像被什么攥住了一样,生疼生疼的!
两人到了火锅店后面的院子里,白天这几天里,天天给邵善绍聪泡药浴,希望尽量减缓噬脑蛊醒来的时间。
两个孩子已经足足瘦了两圈,尽管白天配了各种补养的食材,也有人专门伺候他们,日日喂给他们。素华没有离开,留了下来帮忙。
可是那噬脑蛊是要吸收他们身体的营养来生长,所以他补得远远不够他们流失的营养!
周绍良看着床上弟弟瘦的只剩皮包骨头一样的,心疼的不得了!
司徒羽微皱着眉头,虽然他对他们感情没有那么深,可是他们是小陶的亲弟弟,若他们出事了,他无法跟小陶交代,无论她在哪里!
白天在一旁捋着胡子,他也清瘦了一些,他最头疼的便是苗疆的蛊毒,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想了各种办法,但是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
三人都皱着眉头出了门。
司徒羽看着白天:“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白天摇摇头:“你也知道我当初为了偷学这苗疆的蛊毒,还跑到他们那里去,可是他们几乎都天生就会一样,我也学了没有多少,若不是你后来救了我,我都有可能交代在那里了!”
司徒羽叹了口气,“那你没有可以找到的人吗?”
白天叹了口气:“其实这种噬脑蛊因为太过狠毒,在苗疆也不多用,怕也只有长老极的人物才能解了,而他们一般都是不会轻易出来的!我也无能为力!”
周绍良一听心都凉了,也沉到了谷底,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吗?
两人待了片刻,便出去视察灾民的情况。
到了街上,两人并肩而行,后面跟着二甲他们,追风他们都在村里继续想办法,顺便守护家人,小甲上次受了挺重的伤,还不能下床。
街上随处可见都是灾民。
两人决定去一趟衙门,看看朱县令有没有什么安排。
路过自己家的大食堂,里面人来人往的,生意不错。
门口也设置了粥棚,还有热乎乎的窝头。
司徒羽又去看了珍宝阁,到了那里,正好看到苏家的马车停在门口,里面客人不多。
司徒羽跟着周绍良进去,就看到苏宁和苏婉玉,还有一个他们两个都不认识的姑娘,穿着异族服饰,一看就不像是本地人。
司徒羽看着那姑娘的眉眼,突然觉得有几分熟悉,可又想不到她跟谁有几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