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吻着郁宛央紧抿的唇,用双手捧住她的脸,用指尖细细熨着她的眉头,“宛央,不管怎么样都是要面对的,这件事情是没有一个万全的解决方法的,我爸妈一定是不会马上同意的。所以你我要么放手,要么坚持,没有别的选择。”
郁宛央望进舒怀臻柔情万分的眼里,本是蹙起的眉头也由着她抚平,心里忽觉一阵安宁。
跟舒怀臻在一起这些日子以来从未见过她慌乱的模样,即便这次她们都没有底气,但至少郁宛央知道,舒怀臻不会为了任何事情而扔下自己。
舒怀臻握住郁宛央的手,将手背贴到自己唇边,微微低头垂下眼帘,缓慢轻柔地吻着,万般缱绻。
郁宛央看着舒怀臻吻自己的手,又把它放在她的胸口,一时间所有的烦忧都被驱逐出心,生出无限勇气,终于回抱住她,在她耳边反复说着:“怀臻,我不要跟你分开,就算你爸妈不同意我们也坚持下去好么?”
舒怀臻勾着唇角,把郁宛央紧紧抱在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心口,声色柔和,像是将多年未曾显露在人前的温柔都融在了一起,笑着说:“好,我记住了。宛央,你也要记得,不是我跟你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能信,有些话是不是我会对你说的,你一定能感受得出来。”
这话里的深意旁人听了或许不明白,但郁宛央却清楚,舒怀臻这是在未雨绸缪,将可能发生的事情都用这简短的几句话告诉了她。
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唯一能够辨别的就是是否舒怀臻所为。
“我知道,我也记住了……”她抬头去望舒怀臻,分明见过无数次这个人温柔的模样,可这一刻却总也看不够,直看得眼睛都酸涩发疼起来。
舒怀臻抬起手去抹郁宛央的眼角,指尖灼人的泪滴仿若要渗进她的心里,她哑着声说:“宛央,别哭,我不喜欢你哭,不管是为了别的事情还是为了我,我都不喜欢。”
她的目光暖得像是冬日里的暖阳,令人温暖,令人向往。郁宛央从不置疑,自己若是没有遇见她,恐怕这一生都不会体会到如此热烈的感情。
有时候,计划总是赶不上瞬息万变的变化。多少天的筹谋,多少天的忐忑,还是敌不过一个突发状况。
当接到郁子帆的短信时,郁宛央在家里研究着晚餐要做什么,打算今晚换换花样,然而映在她眼里的那一句话让她几乎颤抖。
“姐,出来见见我吧,我知道你跟舒小姐的事情。”
郁宛央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跟郁子帆的见面会是因为自己跟舒怀臻的事情。她以为她会在某个街角再次见到这个弟弟,她们会平静地微笑,打上一个招呼,然后再默默地擦肩离去。
阳光洒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给坐在那里的男人镀上一层金色光华。他静静坐在那里,眉眼俊秀,嘴角扬着一抹祥和的浅笑。
当看到进来的郁宛央时,他平静的眼眸才因为喜悦而微微睁大了些,忙站起来迎接着郁宛央。
“姐,你来了。”他本来稳重沉着的神情忽而转得像一个大男孩一般有些腼腆,与郁宛央疏离漠然的面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郁宛央不言不语,目光打量着郁子帆。今天的他不再是在超市里见到的那样衣着休闲,而是西装革履,举手投足间是优雅的男士风度。
而在她打量郁子帆的同时,郁子帆也对上她的眼神,神情虽有腼腆但却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被郁宛央的眼神吓退。
她跟小时候见过的那一面真的差别太大了,在郁子帆的印象里,那个时候的她幼小得似乎只会躲在墙角哭泣。
现在的她却出落得高挑美丽,每一步都像是能踩在人的心坎上,让人不敢逼视,却又忍不住望了又望,只希望她的目光能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足矣。
郁子帆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自己有一个姐姐,可是既然是姐姐,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她?她比自己大几岁,她长得是不是很可爱,平日里是爱哭还是爱笑,他从来都不知道。
他第一次见到她,却是她要离开的时候。
即使是第一次见面,他的心却因为这个姐姐而感到从未有过的难受。如果他知道她的离开是因为自己的缘故,那或许他会用尽了方法去远离那个被他称为“爸爸”的男人。
“你想说什么?”郁宛央在他对面的位子坐下,语调平静,喜怒未辨,窗外的阳光让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美丽的阴影。
“姐,我……”郁子帆一时语塞,竟找不到语言来回应她的问题,明明她没有露出任何情绪,喜悦,愤怒,都没有。可偏偏面对她,他心里便有着与生俱来的愧疚感,许多话语堵塞在喉间,久久不言。
郁宛央皱了皱眉,早前筑起的防备有了一丝裂缝,尽量缓着声说道:“你给我发的短信,是想做什么?直说吧。”
郁子帆这才想起那条短信,他慢慢坐了下来,刚才平静自若的面庞变得凝重起来,“姐,我提到舒小姐是因为只有这样你才愿意出来见我。我之前给你打过电话,发过信息,你一直都没有回复。”
他仔细地观察着郁宛央的神情,见她没有意外的模样,这才确定她的确看到了未接来电与信息。
郁宛央没有意外,她记得,在七夕的时候她去了外地与舒怀臻一同度过,在回来的那一天确实在手机上看到了郁子帆所说的来电与信息。只不过为了自己的生活不被打扰,她选择了不去回应。
“所以呢?你希望我怎么做?”郁宛央想起短信的内容,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郁子帆见她如此,有些无措起来,握着水杯的双手开始下意识地摩挲着杯子,半晌才嗫嚅着开口:“爸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他一直都想要让你跟阿姨回家,他说只要你回去,他什么都可以替你办到……”
话音一落,郁子帆看到郁宛央那抹讽刺的笑容更深了,她淡淡地笑问:“他睡醒了么?让我们回去?身体不好了就想到我们了?当初我们离开的时候他在做什么?我们这么多年过来了,他又做了什么?”
郁子帆剩下的话被她这些问题给死死堵在喉咙,想起自己的母亲曾经与父亲大吵过的那一次,他动了动唇,呢喃着说:“姐,我妈没有跟他结婚。”
郁宛央怔住了,放在膝盖上轻轻敲打的食指也停了下来,眼神里的冰冷却在一瞬间恢复了过来,“那又怎么样?那也不能否认他伤害过我妈和我,现在只一句身体不好就想要我们回去了?”
她顿了顿,冷笑一声,双手在桌下攥紧成拳,声音也高